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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至阴阴地笑着，手上还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是各式刀具，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冷冽的光芒。
他把盘子放在桌子上，轻轻关上门，看余良的眼神就像贪玩的小孩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玩具。
“你杀了九爷，我不会让你那么轻易的就死，仔细地看着吧，我也要让你尝试下失去亲人的痛苦。”
他带上一副白手套，顺手拿起了一把刀，转头对余良说：“你仔细地看着，我要先挖出他的膝盖。”
余良不想去看，但他闭不上眼，因为他的第二人格已经掌控了他的身体。
所以此时的余良圆睜着双眼，死死地盯着韩立。
「求你…把眼睛闭上，不要再看了…不要再看了…」
「不要动，不要激怒他，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认输。」
那刀锋利的很，只是轻轻一划，韩立的左腿膝盖就露了出来。
「把眼睛闭上…我求你把眼睛闭上…」
余良苦苦哀求，可是他的第二人格完全不理他，仍是睁着眼睛看，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割开他的裤子以后，高至回头看了一眼，他似乎有些惊讶于余良的镇静，想象中余良惊恐哀嚎的景象并没有出现。
就连马上要被挖出膝盖的这个人也没有哀求，他只是闭着双眼，但从他全身紧绷的肌肉来看，他的心里并不像他的表面那么平静。
“呵呵，还真是两条好汉，我看你们能撑到什么时候。”
说完，他回过头，神情更见专注。
他开始割他膝盖上的肉，只是割的极慢，刀锋掠过，鲜血便慢慢渗了出来。
韩立浑身颤抖，他再也忍受不住，暮然睁开双眼死死地盯着高至，双眼间一片血红。
「杀……杀……杀……杀了他…杀了他…我能操控钢铁…快…快控制他手上的刀…杀杀…杀…」
余良的主人格此时已经疯狂，完全失去了理智，他一会疯狂咆哮，一会又哀求他闭上眼。
可第二人格此时却无比冷静：“异能太弱了，做不到的。”
高至在他的膝盖上又划了一圈，回过头再看余良。
然而此时的余良仍然毫无表情，只是表情漠然地看着他，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的路人在做一件毫不相干的事。
他有些生气，他开始割他膝盖上圆圈里的肉…
巴掌大的一块肉很快就割了下来，他拈着那鲜血淋漓的肉放在余良眼前：“你不想哭吗？求我…你求我我让他死的快点。”
他拿出了塞在余良嘴里的破布。
然而他失望了，余良既没有哀求，也没呼喊，他只是盯着他的双眼。
连那双眼睛里也是平静无波。
高至狐疑的左右转头看着这两个人，他现在有些怀疑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要是他们两个之间没有什么交情，那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
看了一会，他没找到答案，他决定再试试，人对于痛苦的承受能力总是有底线的，总有一个人要开口求饶，这样才有意思。
他又开始割韩立膝盖上的筋膜，他手法熟练，对每一个关节都烂熟于心。
韩立终于忍受不住了，他像野兽一样咆哮，身体颤抖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高至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喜色，这样才对吗，这样才好玩。
但是他还没忘，这游戏的主角是余良，只有余良感到痛苦他才会快乐。
所以他又转过头去看余良，但是他又失望了。
余良仍然是一脸漠然地看着他，这表情仿佛一千年都不会变。
他有些恼羞成怒，他开始挖他的膝盖，他的动作不再平稳，而是极为粗糙。
这样的痛苦绝非人类所能承受，低沉又绝望的吼声自韩立喉咙里传出，他疯狂地挣扎，然而毫无用处。
“咔吧”一声，韩立的膝盖竟然真的被挖了出来。
他有些得意，这不是简单的事，普通的医生也未必有他做的好。
他又回头去看余良，却再一次的失望了。
他大步走到余良身边：“他不是你朋友？”
然而余良不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的脸。
高至有些气馁，多年以来的经验告诉他，一个人如果能有这样的定力，那在他身上施加的任何伤害都会毫无用处。
他有预感，可能自己永远也听不到余良的哀求声了。
看来九爷死在这样的人手上也不算冤，单凭这份定力，就已经超过了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了。
他还是决定在试一次，人都是有底线的，只要击破了他这条心理防线，你让他做什么他就会做什么。
所以这次他决定要挖出韩立的眼睛。
此时的韩立对生存早已不报任何希望，他只求速死，看着那把刀离自己的眼睛越来越近，他甚至有种解脱的快感。
「啊…………」
此时余良的第一人格已经疯了，他疯狂的想要夺回身体的控制权，这股意念是如此强烈，第二人格甚至有些控制不住。
「别动，千万别动…蠢货…你一动就中计了，韩立只会更惨…」
疯狂的余良却又哪里听的进入，两个人格在争夺身体的控制权，他的身体就开始微微颤抖。
这一幕被高至看见了，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微笑。
终于成功了，你还是扛不住了…
余良的身体一个颤抖，他的主人格已经夺回了控制权。
「蠢货…把身体交给我控制…你这样只会坏事…」
余良现在已经什么也听不见了，他牙关紧咬，喉咙里不时发出非人的吼声…面上则是一片癫狂。
高至终于开心地笑了：“余良啊余良，杀九爷的时候，你可曾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景象？”
终于攻破了余良的心里防线，他很是兴奋，现在才是游戏正式开始的时候。
他抬起手，就要挖韩立的眼睛，但是突然有了一股很奇怪的感觉。
怎么这刀竟然变的这么沉？他怀疑自己因为兴奋过度出现了错觉，所以他用力的把刀伸向韩立的双眼。
就在那把刀离韩立的眼睛还有两公分的时候，刀尖竟然不受
控制的转过了头，对准了他的喉咙。
大惊之下他一把松开手，那小刀闪电一般射向他的喉咙，急切间他一转头，那刀掠过他的脖子，带起了一条血线。
“嘭”的一声，小刀狠狠地扎进了余良身后的柱子，半个刀身都刺了进去。
“九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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