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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挑开了他胸前的纽扣,软软的舌抵在上面,她依旧笑的轻浮,说话却难得的带上了几分冷意:“你会后悔的,孟子琛。”
他不怒反笑,将她甩在地上,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无视掉女人的狼狈,依旧迈着优雅的步子。
陈晓的指甲攥入手心,却又笑出了泪花来,她也真是可笑至极,她曾经那么骄傲。
可尊严,她又不屑,一包白色的粉末被她紧紧的攥着,接着,又恍然的笑出了声。
…
推开包间的门,里面的光线柔和,至少比那个会所赶紧多了,孟子琛眯了眯眸子,眸光准确无误的落在夏尔的身上,夏尔回身,就看见了将一身衣服整理的及其干净利落的孟子琛。
“孟前辈。”不知是谁先开的口,惊回了夏尔的视线,她微微一笑,声音微细:“孟学长。”
孟子琛冲她点点头,无视一边的人,拉开椅子在她身边坐下,低头的那一刹那,他说:“抱歉。”
声音依旧很柔,却是不似重前那般含着笑的温暖,他的脸上,似乎多了一层阴沉,夏尔没有说话。
这饭吃的有些索然无味,孟子琛的手机却是一遍又一遍的响起,夏尔有些好奇的侧了侧头,很普通的号码,大抵是因为听到了孟子琛和陈晓之间的不少内容,她至今都有些缓不过神来。
公司的人在洗手间里八卦,说陈晓是孟子琛的女朋友,又不像是,陈晓的圈子有多乱,狗仔们早就查的一清二楚。
可这若不是,摆明了是孟子琛这样的国民老公堕落了。
后来,都是一个个摇头叹息地走了。
唯独夏尔,在出卫生间时被人握住了手腕,她惊慌的想要甩开,却被高大的身影一推抵在墙上,顺带着反锁了门。
孟子琛脸色发白的看着她,一双唇已没了血色。
他的头抵在她的肩上,只是轻声唤着:“夏尔…夏尔…”
她有些无措的答:“我在。”
她去推他,原本担心无法推动,所以用了很大的力气,怎料,一米八几的大男孩儿就那样倒了过去。
她没拉住他,第一次,夏尔见到孟子琛痛苦的样子。
他似一直在忍,夏尔的手触及他的衣角,却又被他猛的甩开,孟子琛只觉得无数虫蚁掠过全身,一双眸子变得赤红,眼里似乎又出现了那个女人的样子,他恨,恨不得撕了她。
他的意识时常恍惚一下,都能依稀见到夏尔蹲在地上的无助,她真的怕,她无法打开那扇门,又对面前的人充满了恐惧,至于为什么,她不知道…
“你会担心我死吗?”这是他第二次问她,却见她手指颤抖地拨着号码,她的声音很细,带着颤抖,他却很满足了,她说:“我会怕。”
孟子琛阻止了她拨打急救中心的电话,他尝试着用最温和的声音告诉她:“夏尔,真…真的抱歉,叫姜城来接你吧…”
他垂了眼帘,压抑着噬骨的疼,握住她的手一个一个的拨着姜城的号码。
夏尔自认不是一个坚强的人,没有女主的光环,她涉世不深,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她忽然哭了,任由孟子琛拿着她的手指颤抖的拨下姜城的号码,颤抖的哭腔里,都是女生的软糯,她说:“姜城,我怕…”
姜城抱住夏尔的那一刻,依旧心有余悸,他听见了手机里那及其微弱的音色,孟子琛说,他撑不住了。
那天,孟子琛求了姜城一件事情,他委托姜城给陈晓打了电话,姜城挂断的那一刻,眸子里映着孟子琛的颓废。
孟子琛一直没说话,直到夏尔在姜城的怀着睡去,他才留了一句话给姜城:“如果有一天,我站在了一个错误的地方,我希望你能亲手制裁我。”
姜城还记得,孟子琛和陈晓四目相对时的那种冷意,陈晓的眸子里许是不屑,她的手揪着孟子琛的衣领,脸上的笑愈发妖娆。
她离开孟子琛,一步步的走向姜城,陈晓的眸子落在夏尔的身上,嘴角又开了几分:“姜城,来日方长。”
姜城不语,同他们擦肩而过,有些人他不屑于去接触,交流,尤其是陈晓那样的女人。
私人会所的个人房间里,孟子琛用尽力气甩开挂在身上的女人,汗水已经坠入衣襟,陈晓站在那儿,眉眼里多了几分不屑:“你还不求我吗,你以为你有多高贵,呵…”
“给我。”他的面色泛白,一直忍耐过后,他愈发的无力,后来他还是求了她,他似乎,离曾经的那个世界,越来越远了。
孟子琛不得不承认,他对陈晓,恨不得,也爱不得,每当她睡在他的身边,他都忍不住会伸手扣住她的脖子,每当手指一寸寸用力,却又不得不松开。
一条船上的人,都已肮脏不堪,谁先死都不好。他开始安心淡然的整理纽扣,陈晓翻身缠在他的身上,他不着痕迹的甩开她,一双眸子里仍沉着怒火,却是平静至极。
他挑起她的下巴:“记住了,各取所需。”
那时,他在微博上说了一句话:“这大抵是世间上最乱最肮脏的感情。”
陈晓无法忘记,这个男人给她的每一个评价里,都带着那个脏字,可她却不怒反笑,比起姜城,她似乎更喜欢和孟子琛这样一个骄傲的人玩谁跪地求饶的游戏。
他总是会求她的因为他爱的人,想要他活着。
透过窗口,可以看见他黑色的轿车开的极快,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出了她的视线。
孟子琛从未想过,他会在秦越的心理室门口停下,他想起那张单子,说起来,还是想苟且偷生的作祟,他站在秦越的面前,眸子里难得有了些淡然。
他不再是那个万人景仰的大明星了,他坐在沙发上,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秦越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她开始向他问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后来,秦越问他:“想放弃吗?”
“想。”
他脱口而出的回答让他自己猛然惊醒,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有了想要放弃自己的念头,第一次求陈晓的时候,他还有仅存的一点骄傲,后来,习惯了,他觉得,苟且偷生也未尝不可。
他做过一个梦,梦里有他幻想过得一切。
他有一个妻子,是同校的学妹夏尔,他有令万人羡慕的身份,后来,他光辉了一生。
他曾想过,如果能在这样的世界里长眠,他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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