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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光头似乎察觉到我已经醒了,歪了歪头对我说:“弈鸣兄弟,醒了?”
我应了他一声,他又说道:“那脚疼吗?应该没什么事儿了吧?”
“没事了,得亏你们给我解了尸毒,不然我现在可能已经硬邦邦了,话说那黑糯米还真能解尸毒啊。”我回道。
哪知光头一下子把手甩了开,我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要不是当时反应快点,这屁股得再摔一次,只见光头没好脸色的转过来看着我说道:“好你个臭小子,既然好了还待在俺背上,俺又不是牛,俺背你都走了好一会儿了,不会累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在你背上太舒服了,差点都忘记你还背着我了。”
“算了,别尽说些没用的,俺在你口袋你发现的这块玉就归俺了啊,也不辜负我背你这么长时间。”只见他拿出一块玉,是一块锥台形的玉,在我面前摇晃了几下,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发现我之前在那青铜棺椁里面找到的一块玉不见了。
我也不是什么吝啬的人,这玉给他就给他吧,谁让他还给我做牛做马的驮着我,于是就对他说道:“你想要就给你呗,你手上那东西我也不怎么想要。”
他一高兴,看着手中的玉锥,笑嘻嘻的说道:“俺看这玉,怎么说也是块上等玉,应该值几个钱吧。”一边说着还一边拿到鼻子前闻了起来,接着吐了些口水在那玉锥上擦了擦,光头这人也不嫌脏,还将那玉锥一个劲的往自己脸上蹭,看来他实在是很喜欢这块玉。
我见他这个样子,不由皱了皱眉,且不说这东西才从棺材里拿出来没多久,一想到那东西是死人的东西,我怎么也提不起他这样的兴趣,只是光头这人喜欢明器,有些怪癖也是能理解的。
张麻子听我和光头在讲着玉器,回过头看了我们一眼,只见麻子眼睛一瞪,盯着光头就笑了起来,虽然我知道他在笑什么,但是我也懒得去说,那样光头非打死我不可。
光头按捺不住,就问麻子:“好你个麻子,之前笑俺屁股还没给你算账,现在又在那笑什么?”
麻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道:“光头,这种玉这种玉你竟然拿在脸上搓,你不怕脸上生痔疮吗?”
光头也没好气:“看你那德行,你是见弈鸣兄弟把这玉送给俺眼红了吧,懒得理你。”
“那你知道这玉锥是干什么的吗?”麻子问光头。
“不知道。”光头一脸懵逼。
“我也懒得给你解释,你叫周显荣给你解释解释。”麻子看了一眼我老舅,说道。
老舅似乎也不好说什么,开始长篇大论起来:“咳咳,这东西啊,乃是玉塞。”
光头听到这,打断了老舅的话,也文绉绉的问道:“何为玉塞?”这时麻子瞥了我一眼,我也差点没笑岔气了。
老舅继续解释道:“玉有九窍塞,所谓九窍,就是指人的两只眼睛,两个鼻孔,一张嘴,两个耳孔,以及生殖器和**,九窍玉就是指堵塞或者遮盖在死者身上的九件玉器,这眼塞又叫眼帘,是圆角长方形的,鼻塞是圆柱形,耳塞呢,略微呈八角棱行,口塞像是新月形,内侧两端有三角形凸起,所以不能全部含在嘴里,前阴之窍呢,男性的是短琮形,其中一端是封闭的,女的能就是短尖首圭形,至于这肛塞嘛”
张麻子见老舅说不出口,索性也懒得扯这扯那的,就告诉光头:“刚才你用来搓脸的那快玉啊,就是肛塞。”说完又接着笑了起来。
光头一听这结果,差点没吐出来,连忙用衣服擦着脸,又把那块玉丢还给了我,还说道:“弈鸣兄弟,俺也不贪你这小便宜,这玉塞还是还给你吧。”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把这玉塞放回了口袋,见光头那失落的样子,我安慰他道:“我说光头,我那背包里还有其他的玉器,等出去之后我给你几件不就得了嘛,干嘛垂头丧气的。”
“你别给俺提玉器,恶心,呜哇”光头一个劲的干恶。
就在这时,老舅也顾不上在那窝着笑了,而是问我:“弈鸣,你这些玉器是在刚才那耳室里摸来的?会不会那就是主墓室?”
老舅不说我还差点忘记正事了,想了想,说道:“就是刚才那个墓室,只不过这墓室应该属于耳室,那里面都棺材都是陪葬的,只有中间那具棺椁有些特殊,看里面的陪葬物,都是些女人的首饰,应该是墓主人的某个夫人或者小妾,而且那具干尸上的头发也是女人的打扮。”
张麻子听了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惜了这耳室里面的东西,这么多棺材,应该有不少东西。”
张麻子这一说,可就提醒我了,但我看了一眼小老者,也不敢立马说出来,虽然他救了我一命,只是这事情还有待商榷,那就是我在刚才的那墓室中遇见了若华,这婆娘差点还害我丢了小命。
我当时只是回了张麻子的话:“别想了,那里面除了那具青铜棺椁之外,其他的棺材都是空的,刚才我也碰巧看了几副棺材,那里面只剩下一些人骨和头发了,不过奇怪的是,这些棺材里面的尸体似乎也采用了防腐措施,但是肉身却一个也没有保存,只有那青铜棺椁密封得比较完好,所以尸体才保存得比较好。”
这时小老者突然说道:“那些尸体早就被毒尸蚰给啃光了。”
我们听了都觉得有道理,不然这些毒尸蚰也没理由会生活在这墓室中,更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些毒尸蚰是怎么在这长期生活下去的,除了外面天坑中的村民尸体,他们平时都吃些什么,一想到这儿,头皮就一阵阵的发麻。
我不由得猜想,说道:“会不会这墓中还有什么东西供这些毒尸蚰食用,不然就我们发现的这些尸体,哪里够这黑压压的虫子啃?除非每天都有我们这样的傻b到这里送死。”
“走一步算一步吧,找到主墓室也许这些东西就清楚了。”老舅说道。
这时我把老舅拉到了一边,对他耳语道:“老舅,看来我们得小心点了,刚才我在这耳室中遇见天方茶楼的死婆娘了,就是她差点没把我害死,那甬道暗格下面的几具尸体就是她带来的人。”
老舅一懵:“哪个婆娘?”
“若华主管!”
“难怪刚才我见那下面有几把洛阳铲,原来是这女的带来的人,看来她们在跟踪我们,算了,现在也不好商量,出去了再说这件事。”老舅见小老者在身边,轻声道,我也点头应了一下。
张麻子见我们在说着悄悄话,突然走到我们旁边,大声说道:“我说你们舅侄俩在说什么姨妈话呢,都说悄悄话,狗咬架,两个大男人怎么说起姨妈话来了。”
我也没搭理张麻子这人,总觉得他贼眉鼠眼的,不怎么喜欢他,倒是老舅回了他话:“没什么,一点私事,我们继续走吧。”
张麻子眼睛一瞪,说道:“你爷俩不会是想商量着吃臭吧?”
老舅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不好气的说道:“别废话,吃臭是个什么下场你心里没个数吗?就你疑神疑鬼,你看光头他们说什么了吗?”
张麻子听了老舅这话,也不敢多说了,吃臭这种行为在支锅行内是最忌讳的,如果吃臭的行为被同伙发现,那是要被活埋的,那时候就成地仙了,这也称作踩盘子,这种事在盗墓行业内略见不鲜,吃臭的没几个不被踩的。
“这锅还支不支了,接着往前走,别在这耽搁时间。”这时小老者发话了。
被小老者这一句话下来,大家都安静,接着往前面走,我们所在的甬道也不知道通向哪,但这条墓道有些奇怪,走着走着就越来越窄,我在中间倒没有特别明显的感觉到。
可这光头走在前面,突然就发现了事情不对,叫道:“他娘的,这墓道怎么回事,怎么越往前走越难走,俺这身子都快要被卡住了。”
小老者也发现了不对,突然对我们叫道:“往前跑,这墓道正在往中间靠拢。”
我往两边看了一眼,发现两边的墙壁正在用肉眼很难发现了速度往中间靠了过来。当时我们也顾不上太多,一个劲往前面跑,光头这身子似乎已经快要卡住了,要不是小老者发现得早,恐怕我们迟早要被压成肉泥。
庆幸这墓道并没有多长,以我们的速度总算是跑了出来,跑出墓道时我回头看一眼,那墓道竟在短暂的时间后合了上来,但我很肯定我们应该是动了什么机关,毕竟之前若华那婆娘也是从这墓道出去的,也没见那墓道合上去。
而我们跑出去的位置,却是一块空地,正中央的位置上矗立着一座雕像,足有一层楼高,说是雕像,其实也不是,只不过这东西是用人的头颅堆积而成的,恰好堆成了一个人的模样,每个头颅都是身体的一个部位,包括眼睛鼻子和耳朵,但是这头颅堆积而成的雕像更像是守着什么东西。
这种头颅堆积而成的建筑,我能联想到的就是唐朝之前的京观,那时候的某些将军为了体现自己的赫赫战功,会把战死的敌人头颅砍下来堆积成某些建筑,甚至有的将军为了表现自己的战功,连普通的老百姓也不放过,只要有人头,走到哪砍到哪,这也是唐朝后来明令禁止京观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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