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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张宏达说完这番话,刘璋轻轻拍了拍张宏达的肩膀问道:“你相信我吗?”
张宏达一愣问道:“刘司马什么意思?”
刘璋淡然一笑道:“如果你相信我,那么你的仇,我给你报了。”
听得刘璋这番话,张宏达激动不已,心中暗暗想到,自己不过是一小小的关隘守将,想要报仇,已经花费了几载的时间,可仍旧是一事无成,倘若有军司马相助,那么灭丁原,不再是梦想。
张宏达不再迟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冲着刘璋喊道:“属下拜见公子。”
刘璋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压根就没有想到竟然这般容易就招降了一个人,而且是丁原的人。
刘璋将张宏达搀扶起来,缓缓说道:“本公子答应你的事情会记在心里的。”
张宏达激动不已道:“多谢公子大恩大德。”
原先只准备在雁门郡补充些水的刘璋,因为众将喝的是伶仃大醉,故此决定迟缓两天出发。
五原郡是大汉西北边防前沿上一个非常重要的边郡,北与朔方郡为邻,南攘云中郡,东拒鲜卑,是捍御鲜卑等番邦外族入侵的桥头堡,直接关系到洛阳城的安危。
五原郡领十县,郡治在九原县,五原郡太守为督攒,其人刘璋并未听说过,从张宏达的言语中,刘璋可得知其人除了贪婪好色以外,别无其他嗜好。
在雁门郡修整两日以后,刘璋率领兵马继续向五原郡治所九原县奔去。
出了雁门关,入眼是一片又一片的漫漫黄沙,更远处是连绵起伏的沙丘,也是由清一色的黄沙堆砌而成。
这里是黄沙的世界,黄沙的海洋,绵绵的黄沙与天际相接,根本想像不出哪里才是沙的尽头!
行军之路的苦,是比较痛苦的,而卞灵玉这个弱不经风的女子,硬是靠着一股坚韧的勇气,咬着牙坚持着。
刘璋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道:“让你待在晋阳,你偏偏不乐意,硬是出来受这份罪。”
卞灵玉撅着嘴说道:“妾身想每时每刻都陪在公子身边。”
刘璋有些悸动,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只是不想让你受苦。”
卞灵玉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说道:“妾身可不累呢?”
这时候,张辽驾马追上刘璋说道:“司马大人。”
听得张辽这般称呼自己,刘璋挥挥手说道:“倘若文远不弃的话,称呼在下一句季玉贤弟可好。”
张辽面露为难,极其扭捏的说道:“季玉,贤弟”
看着张辽吞吞吐吐极其不自然的样子,刘璋一笑道:“你我年级相仿,以后都以兄弟相称吧。”
一旁的张飞朗声喊道:“文远兄,你这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喝酒时豪爽,此时喊我大哥一声兄弟,却又如此婆婆妈妈呢?”
典韦也情不自禁喊道:“是呀文远,你虽说与我们分属不同,可眼下我们不是共同抗敌吗?”
张辽被张飞和典韦说的面红耳赤,便拱手说道:“某家可不敢当军司马兄长,我们就直呼其名好一点。”
刘璋淡然一笑道:“如此也好,只要文远不在以官名相称,叫什么都无所谓。”
五原郡地处河套平原腹地,南临黄河,北有阴山横恒,汉武帝,汉昭帝之时,曾经在临近匈奴得边地塞外大规模修筑长城和要塞。
设置有石门障,石门障以北则是光禄城,光禄城西北则是支就城,头曼城,呼河城,受降城等数座障塞。
汉灵帝之前这些障塞一直握在大汉手里,只是到了刘宏登基以来,内有宦官干政,外有外戚弄权,整个朝廷纲纪混乱,而鲜卑在檀石槐手里重新夺取了支就城,头曼城,呼河城,受降城等光禄城西北各障塞。
而今檀石槐去世,其子和连继位,只顾肆意妄为,大肆挥霍,奸淫掳掠,并无南下之心,这倒是给了刘璋一个大好机会。
众人在沙漠中平平安安的行驶了三天的时间,终于来到地势平坦的五原郡治所九原县。
这一路上尽管风尘仆仆,好歹没遇到小规模的胡虏。
五原郡太守督瓒,早已经得到军司马前来的消息,故此在城门外等候。
待的一番行礼之后,刘璋下了马跟在督瓒的身后,向着九原县而去。
城墙是夯土泥柸造成,两扇破旧的城门可以窥见其历史渊源。
进了城之后,低矮的茅屋,穿着破旧的百姓,仅此可以窥见这些年,九原县百姓到底受了多少鲜卑人,羌胡人的侵略。
督瓒一路上向刘璋介绍五原郡风土人情,介绍五原郡各县美味佳肴,却不说鲜卑人的侵略史。
对于刘璋而言,缺少食用油的美食,都不算是美味佳肴。
只是当刘璋来到太守府后院的时候,看见那架在火上不知品种的全羊时,顿时惊呆了,这竟然是烤全羊。
那张飞,典韦两个牲畜,早已经顾不得颜面,伸手夺来一把匕首划下一块羊肉,美滋滋的放在嘴里,且大呼小叫:“爽呀,爽呀,太她奶奶的爽了,从来灭有吃过这般美味的羊肉。”
刘璋有些汗颜。这两个牲畜自从见了面之后,每天不是吵着闹着打一架,要不就是在酒桌上指着鼻子喝骂,自己招揽他们可是用来打仗的,如今二人一个敌人没遇到,每天就知道内讧,喝酒,睡觉和吃,这和猪有什么区别,哎,真拿这两个人没有办法。
待的洗漱以后,众人坐在院中,督瓒将香气四溢的羊腿,放在刘璋面前说道:“请军司马品尝。”
童渊与张仲景二人彼此互相谦让以后,各自拿起一块羊肉,细嚼慢咽起来。而费玮,法正,徐庶三人则是一边儿品尝烤全羊,一边悠闲品茶。
自从出了雁门关,为了以防遇到小股敌人,故此刘璋明令禁止众人饮酒。
五原郡的美食,扒驼掌,手扒肉等逐一摆上案几,吃的众人不亦乐乎。
而张飞与典韦不顾形象的大快朵颐,两人甚至为了一条羊鞭大吵起来。
连续赶了几天路,众人是疲惫不堪,待的夜幕降临之后,众人各自散去,此处不再多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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