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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进大殿,果然看到两边的文武大臣中间站着三个人,两个人站在后面,一个人站在前面,站在前面的那人大概有三十五六年纪,长得非常高大。林清浊站进队伍,向身边的人小声问道:
“剑是铸成了吗?”
“好像是的。”
“前面那人就是从那岛上回来的铸剑大师吗?”
“不是,他刚才介绍了,他是铸剑大师的三儿子铁生。”
林清浊还想问什么,发现父亲向这里瞪了一眼,赶忙噤了口,凝神向铁生那里听去,只听他说道:
“……好不容易收集完铸剑的铁料后,我们又用了几年的时间才把那铁料烧化,虽然这费了我们十几年时间,可是真正锻造却没有花多长时间,铁料一被烧成汁就自动变成了剑形,没有费我们一丝力气。
听到那柄剑是自动成型的,大殿里起了一阵震动,铁生说:
“这还不算奇异,奇异的是剑成形的那晚,下了很大的一场暴雨,岛周围的海水都在翻滚咆哮着,好像要把那个岛淹没似的,隐隐就听到从后山传过来很多人的哭喊声有人说这是山鬼;往天上看去,能看到有好些人在电闪雷鸣中往下俯望;到了夜里,我们很多人都看到有几个身材很高的不像人类的人走到剑炉那里,一边跪拜一边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言语,然后跳起了一种奇怪的舞蹈,所有这一切都证明着这绝不是一把普通的剑——只不过原来我们以为这正是它奇妙的地方,可是现在想来,却觉得非常恐怖,那是一柄非常邪恶的剑,非常非常邪恶!我们好多人就是死在它手上的!”
大殿上的人听到那人这样说,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站在铁生后面的两个人则难过地低下了头。铁生接着说:
“剑成形后,我们发现那柄剑是有意识的,有时候它会想跳在岸上的鱼那样在剑炉里翻跳,有时候又会像婴儿那样恬然入睡。那时我们并没有感到可怕,反而觉得很有趣。
“在我们给它安装剑柄的饿时候,麻烦出现了,早上按上去的剑柄到了中午一看那剑柄变从剑上掉下来了,中午再装一个上去,到了晚上一看,又掉下来了。就这样,我们不知道往那剑上按了多少剑柄,但最后却没有一个能安得上去。
“接下来,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岛上每天都开始死人。”
此言一出,大殿上的人都窃窃私语起来,林清浊也听得呆了。
“刚开始我们还都以为是岛上的人见剑要铸成了,就开始耍一些阴谋诡计,我们怀疑这个又怀疑那个,最后发现四个国家中无论是哪个国家都有人死,这时我们又怀疑起岛上还住着别的人,为了防止死人情况再发生,我们决定每晚都派人守夜。
“那天晚上轮到我和父亲守夜,我们在岛上走了一圈又一圈都没有发现有什么情况,我和父亲走累了,就坐在一棵树下休息,正在这时我看到有一道流星从眼前划过,落到森西国——也就是贵国的宅院里去了——我感到很惊奇,就和父亲说:
“父亲,你看到没有,刚才有颗流星落到邱师伯他们的宅院你去了。”
父亲说:“胡扯!哪来的流星,今天是阴天!”
我这才发觉头顶上都是阴云,根本就不可能有流星。可是我确实看到了啊!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蹊跷,就和父亲说我真的看到了。父亲见我不像是说谎,慌忙和我一起向贵国所在的地方跑去。
跑到门外,我们就大声敲门,当时已经是将近丑时了,开门的人边答应着边慢悠悠地来开门,正在这时,我们看到那道光又发出宅院,向后飞去了,父亲让我在这等着,一个人追了上去,父亲刚走,我身后的门就被打开了,我急忙闯进去,问:“我刚才看到有东西进了你们的院子,快看看有没有人受伤。”
守门人于是敲了铜锣,让大家到院子里集合,等人到齐后,就开始清点起人数,一清点不要紧,却发现邱师伯不见了,推开他的房门一看,他和他的妻子都已经在床上死掉了,也是被砍断脖子,头颅滚在一边。”
“邱惺死了?”
大殿里有人叫道,别的人也都发出惊呼。国王林继力也非常惊讶,他记得邱惺当时是宫中武艺最高的武士之一,当时父亲执政,当父亲询问谁愿意到晶莹岛去守卫铸剑时,他第一个报名要去,没想到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铁生继续说:“邱师伯是我最尊敬的人,看到他死了,我也像其他人一样愤怒,别人都问我凶手是谁,我跟他们说:“跟我来。”就带着他们向父亲刚才追逐的地方跑去。
“我们最后在铸剑的地方找到了父亲,我们到那里的时候,他正望着剑炉发呆,我们都问他凶手在哪里,过了半晌他才听抬起手,指向剑炉里的剑,手指颤抖着,嘴唇抖着说道:
“我们炼了这么多年,却炼了一个魔剑出来。”
说完就抹起眼泪来。
“有的人这时已经反应过来,不相信地睁大眼睛问父亲:‘你是说是这把还没练成的剑杀了那么多人,今天又杀了邱惺?”
这时天已经大亮了,别的国家的人听到动静也都赶了过来,听说那剑是杀人凶手,都不太相信。
有的人就走到剑炉那里,拔出剑,不听父亲劝阻,用剑尖去试探起那柄剑来,可是那人突然叫起来了,我们跑过去一看,只见他的剑尖在快要碰到剑炉里的剑的时候,剑尖突然像受到一种外力的影响,向一旁弯曲起来,越是向前伸展,剑就弯曲的越厉害。
几个人看到这种情况,也都拔出剑把剑伸过去,做着这种实验,也没有一柄剑能够碰到那柄剑,所有的剑一到那柄剑近前就向一边弯曲起来。大家就都一起叫起奇怪来。
“也许是大家发出的响声惊动了那柄剑,它突然沧浪一声翻了个身,剑炉前的人吓了一跳,慌忙都往后退,那柄剑似乎刚醒过来,看到那么多剑指着它,感到了威胁,就嗖地一声飞出剑炉,在空中颤动着,耀眼的红光伴随着尖锐的啸声从它身上散发出来,似乎在向下面的人示威。
“所有人见到这种情况都相信了我父亲的话,便都一拥而上,想把这柄剑捉住。可是他们的剑根本刺不进去,不仅刺不进去,伴随着那柄剑凄厉地鸣叫,所有的剑竟都倒戈,返回身向自己的主人刺过来。
”据后来的人说这些剑似乎有了记忆和意识,以前主人用的剑招它们都记得,它们就用那些剑招对付自己的主人,这就更难对付了,因此有好多人都被从空中击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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