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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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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妮可牵着手慢慢走过去,森在大胡子的门前等着我。

    ”嗨嗨我去,你这什么情况啊“森很惊讶地看到眼前的一幕。”你怎么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够不够朋友。“

    ”我先找的妞,我泡了,你有意见啊“我一脸不服气的表情看着他那张好像吃了屎的脸。”怎么着,你这是羡慕嫉妒,还是恨啊“我紧紧的搂着妮可,她不说话,我很轻蔑的看着森,嘲笑他,淋漓尽致的嘲笑他。

    ”行行行“他随意地看了妮可一眼,又转过头来对我说”你牛行了吧,我不跟你计较。“他拿着一袋子沉甸甸的硬币举到我面前。”这就是你不在的时候,我的收获。“故意的晃了晃,好像在告诉我有多沉。

    ”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太好,很久没玩过了吧,我带你们去郊游怎么样。“森一下就改了脸上难看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在逗我,真是无聊。

    ”够意思,去哪啊“我勾住森的肩膀,马上也换了脸上狰狞的表情。妮可在旁边看着这两个无法形容的逗逼,捂着嘴一阵狂笑。”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这叫纯洁的革命友谊。“

    ”要不还去上次那个原始森林看看?怎么样。“这城市和现实中的其实也没多少区别,难得有一片那么好的去处,好好的聆听下大自然的声音。

    ”就上次出了车祸然后坑了大胡子一万多卡索的地方?“我露出一脸恐惧的样子看着森。”我怎么总觉得那地方有点阴森“

    ”哎,你是不是怕了,怕了直说啊“森一脸嫌弃的看着我,跟门口那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老大爷一样。

    ”嘿,你小子涨胆子了,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嘲笑我,谁他妈怕了,去就去。“我一头恼怒地盯着森携带着猥琐笑容的脸,感觉极为恶心。

    之前没钱的时候,跟着辆快报废的破车差点要了小命。最近赚了不少,再也不要委屈自己了。我们去附近超市买了足够一周吃的食物和饮料。森提前准备了不少防护用具,就以防又被困在森林里,如果那帮逃难的难民已经搬走了,自己还有些在自救的机会。

    森直接租了辆贵族跑车,红色的法拉利,带天窗的那种。车身涂着昂贵的高级车漆,车头的两盏大灯即使在阳光充足的上午依然显得闪闪发亮,车座上的靠背是真皮做的,后备箱里有自带的清理工具,还有一个微小的电冰箱,里面可以随时冻些冰镇的可乐。

    ”我说你要不要这么破费“我看着森,好像一辈子没见过钱一样。“就出去随便游,整的跟要娶媳妇一样隆重。花的好像不是自己的钱一样。“

    ”以前多苦啊,有钱了就不能让自己受罪。“他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上,双手握着崭新的方向盘,一脸欣喜若狂的笑容暴露的淋漓尽致。”要不租就不租,要租就租好的,别难为自己对不对,这就是我做事的原则。以后再赚钱了咱哥俩也买一辆“森扭过头看着我和妮可,炫耀着他保持了好几十年但是依然还是个穷光蛋的原则。

    ”赶紧开车吧,稳一点别撞死,懒得搭理你。“我假装在后座睡着了,一下子躺在后面的车座上,两只手紧紧抱着妮可的腰,就怕这个老淫贼又开始猥琐。

    ”切?我才不稀罕,又不是没做过“森扭过头去,一拉油门,法拉利像一阵红色的风暴一样飞了出去,在寂静的城市里映着朝阳,来回穿梭。好似一道亮丽的闪电。

    我想起来跟妮可□□的第一个晚上,我自己还主动让给他了,现在想想就无法接受,这是我永远的耻辱。“你要再提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就灭了你。“不过还好不是真的,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女人,根本不想让别的男人动她一根□□,一根都不行。

    车刚好停在森林的边缘,一阵阴冷的风突然从前面吹过来,炎热的城市里,和这座森林中完全是两个世界。眼前一片浓厚的绿茵色,密密麻麻的白桦树像是英勇的士兵,一动不动的矗立在一丛丛矮小的灌木之间,叫不出名字的杂草随意地生长,弯弯曲曲的嫩树根在湿漉的泥土上肆意蜿蜒,打转。现在还是清晨刚过的上午,阳光显得多了份温和般的柔软,穿过一层层叠加在一起,翠绿色的乔木叶子,然后打在柔软湿润的棕色泥土上,留下一个个细小发亮的光斑。再往里面走一点,是一片片芭蕉树叶般的大叶子,好似遮住了整片天空,遗留下一块很大的清凉的阴影,野生的木耳,银耳,小树状一丛丛的草菇,偶尔能看见还没露出笋头的春季嫩笋,被几只凌乱的杂草隔离开来随意行生长的野生金针菇,都在这些自然生成的潮湿阴冷的大片叶子下安了家,长的可爱,茂盛。从几乎毫无缝隙的森林中央,直径的开拓出来一条花岗岩砌成的林荫小道,两边的小径边沿砌满了光滑可爱的小块鹅卵石,石缝和石缝之间不时能看见几束零零散散的林间野花。这片原始森林也是被开发了一部分的,显得更加可爱美丽。有一种林深幽静度假村的感觉。

    我们三个人紧挨着往前走,走进森林深处。突然看见一只黄色的身影从面前掠过,然后快速地闪进对面覆盖满杨树叶子的草丛中,那好像是一只梅花鹿,应该是刚刚觅食回来,嘴巴里不时摆动,嚼着些树叶般的食物。身上看的见梅花般美丽的斑点,头上还顶着两只枯树枝状的犄角。

    ”简,梅花鹿。“妮可兴奋的叫道。”这里真好,简直是一个世外桃源。“

    ”森,有没有带□□“我冷静的观察着前面的情况,一边伸出手朝着森的方向寻找着。”今天晚上有烤肉吃了。“我在心里冷酷的笑了笑。

    ”谁带那玩意啊,你是来野炊又不是来打猎。你还是虔诚的祈祈祷吧,发发慈悲,别再杀生了。“森一巴掌打在我伸过去的手背上,一阵酸痛。”咱们带的东西够你吃到死了,服了你了,还打猎!“

    ”嘿,你就不能轻点啊,吃点活的东西多爽啊“我还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已经拥有□□的幻想中,可惜有个傻瓜没有租,租了也没有带。

    ”有电棒你要么“森一脸无辜的看着我,看着我一脸无辜的表情等着被他嘲笑。

    ”你特么出来带个电棒干嘛,还是你留着晚上自己用吧,智障“我已经忍不了他了,他还在旁边装的一脸茫然的笑,真想揍人。

    ”没有鹿肉吃,我去钓点鱼吃总可以了吧“我都快绝望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尤其是森。“你别告诉我出来玩你连鱼竿都没带。”

    “带了,少爷。”这回倒还算是比较恭敬。“在我背来的旅行包的侧面,你去钓吧。”

    “不行,你跟我一块去,让妮可在这里搭帐篷,你跟我去钓鱼。我把老婆单独扔给你我不放心。”我冲着森大喊,快速的走到他的跟前,揪住他的衬衫。虽然感觉自己就像是个纯属找死的疯子,但是我依然决定这么做。先前已经有一个把柄被他死死抓在手里,以后可得小心着点。

    “行行行,少爷,我跟你去行了吧,瞧你那副狗德行。”森踩着旁边的石头,正好有两根鱼竿,我们一人一根。

    “少废话,快走。”我拿着根鱼竿在后面跟着森,他一停下来我就拿着鱼竿戳他。

    “你消停点吧,我怎么觉得跟八路军赶着汉奸似的。”森一脸气愤地表情扭过头来怒视着我。

    离我们驻扎的地方不远,有一条很清澈的溪流,流向上次我们去过的村落。溪涧并不是很深,溪水清澈的像面刚刚洗刷过的明镜,可以直接看见溪底的沙石,溪流从远处的山顶沿着陡峭的悬崖的方向顺流而下,在山脚底部自然冲击成一条飞流直下的瀑布,然后缓缓地流向森林深处,在我们脚前平缓下来。溪水中央和靠近岸边的地方零零散散地生长着几块巨大的岩石,稳稳的扎在溪底深处,像是自然形成的石料半岛,走上去就可以站在小溪中间。围着石头靠近水面的下部,能看见一群群刚出生的蝌蚪和鱼苗,数不清的鱼卵和蛙卵死死的黏在布满青苔的岩石侧面。水流的速度不算很快,而且清澈冰凉。从远处不是飘下几支浮在溪面上的树枝,木桩子,潮湿阴冷,仔细看能发现不少藏在小树芽底部的小虫小虾,蚂蚱蟋蟀。

    妮可还在原地搭着帐篷,生火的事情也交给她办。我们俩一人坐在一块看的还算结实的石头上,已经下了竿。终于清闲下来了,好好的放松下心情,让之前的烦恼都像过往云烟一样先消散吧。

    “森,有没有感觉,这里真好,很美,也很清静”我开始忍不住感慨,像古代的一堆自称是文人雅客一样,对着片普通的湖忍不住大叫,还没事就做首诗。

    “确实很美,难得有机会咱哥俩能这么悠闲得出来玩。你觉得能钓到鱼么。”森扭过头来很疑惑的问我。

    “能吧,耐心点我觉得应该可以。反正也没事干。嗨,谁钓到鱼归谁的啊,等会你可不许抢我的。”

    “谁特么抢你的啊,跟我像要饭的一样,服了。”森认真的盯着鱼竿缓缓的移动。然后突然一提,勾上来一条大概两斤多的野生鲤鱼。森故意露出一副很淡定的眼神,扭过头来轻蔑得看着我。

    “我靠,你开挂啊,什么情况,老天爷专门跟我对着干。”我已经一脸懵逼了,这是在跟我开玩笑么。难道是个人在五分钟之内一拉杆就能钓上来条鱼?

    “切,你刚才说的什么话你可记得啊,别说我耍赖。”森提着自己的鱼在我眼前晃荡,明摆着就是在专门耍我。

    “哥,亲哥,当我刚才那话没说啊”我摆了个鬼脸恳求着他,“咱今天晚上是不是有鱼吃了”我开始撒娇一样哀求着他。

    “瞧你那熊样,我去。刚才还牛逼哄哄的啊”森嫌弃的看着我忧伤的眼神。“给你吃给你吃,我真服了。不过现在还早,我再陪你钓会,咱哥俩再说会话,来一趟不容易,好好感受一下大自然的美丽。”森站起身来,打开双肩,闭上眼睛,好像在喝西北风的样子。眼睛上的睫毛很长,鼻梁高挺,刀片薄厚的嘴唇像是涂了口红一样红润,鼻唇沟的人中部位,撇着两道浓黑发密的八字胡,上身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短袖t恤,将两臂上雄健的肌肉和腹肌优美的线条毫无保留的显现出来,两条修长的腿随意地向岩石底端伸展,足足有一米多长,让人看着就嫉妒不已,真是个活活的美男子,简直比女人还美。一直在想森以前的感情生活会是怎样的呢,哪个幸运的女人才能得到这样一个完美男人的陪伴。

    “行行,我继续钓。”我忍住没再招惹他。看他那样,听风就是雨的,长个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

    时间从流水间慢慢流淌,静谧的森林,我想我真希望这里会是自己的归宿,和妮可,森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天色开始变得渐渐昏暗,夕阳已经落在了山的另一边,抬头自然地仰望上空,短暂的出现一片笼罩着灰蒙蒙的空间,然后就开始渐渐的挂上明亮的星星,被夜的黑暗安详般笼罩着。我们也开始收杆准备往回走了,好像妮可也已经搭好了可以住的地方,等着我们回去做饭。鱼,依然还是一条,没有再上钩。我想第一条鱼,一定是个和森一样的智障,自己撞到钩子上的,吓得我现在都已经不敢吃了。

    其实我逐渐感到有些奇怪,从下午开始,似乎这里和原来不太一样了。自己也说不出来是为什么。

    “森,有没有感觉哪里有些不对?”我抱着很疑惑的表情问森。

    “怎么了,有哪里不对?”森还在前面走着,一边听着我近似扯淡的话,一边并不停下向前行进的脚步。似乎并没有在意什么。

    “和我们第一次来,好像不太一样了”我认真的说。我把脚步开始迈的越来越慢,近乎停在原地,等待着森的回应。

    “第一次?你还记得啊,有什么不一样,我怎么没看出来。”他转过头来无所谓的看着我,左手拿着自己的鱼竿,右手提着一开始背过来的鱼篓,眼睛不时地瞟向内侧。里面的鱼一直活蹦乱跳的,极力想要逃出这个窄小的樊笼,也不知道它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活力,味道一定会很不错。

    “你不觉得,周围的这些景色,比之前真实多了么,不再那么虚幻了,像真正的一样。”我已经开始有些恐惧的看着森。

    森突然停下脚步。警觉得环顾着四周。他也发现,很真实很真实的样子。就像是在现实世界里一样。远处有一栋高耸入云的电视塔,看起来是新建的,很靓丽。但是很虚幻。堪比眼前的树,溪流,要虚幻很多。就像是城市中的很多建筑一样。能告诉你,你确实是在梦中,而不是现实。

    森站在那里不说话,露出一副跟我刚才一样的表情,但是很快又恢复正常。“可能是因为我们原来来过一次,印象比较深刻的原因吧”似乎听起来也有些道理,毕竟自己记忆中的事情,再次遇见了总会被深化,在心底留下越来越深刻的影子。“走吧,简,天快要黑了,我们得快点回去。”

    “嗯,好的”我加快行进的脚步,跟上前面的森。天空越来越显得昏暗。等会也许还会迷路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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