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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一次打脸
白忠昌很高兴！因为白晶晶约他中午到点心世家去喝茶。他精心装扮自己，一身紧身的装束，很好地显示出他作为健身教练的好身材，头发都打了几遍摩丝，一根根都挺有精神地竖起来。胡子也刮了两遍，绝对地干干净净，还不忘喷了些古龙水，好遮住有点大的体味。
白忠昌在打扮自己时，黄天佑也在化妆自己，这一次，他要把自己化妆成一个约莫四十几岁的剽悍市井中年大叔，要有一点胡须，眉毛要画得粗粗的往上拉，眼影要带些沧桑，肤色要化成古铜色并带些小疤痕，必要时亲自上阵，以受害者家长身份出场动手揍人。
而白晶晶可就没有心情去好好化妆，随意画了个简单的淡妆，穿上厚厚的长羽绒大衣，计算好时间就出发了。
人还没有进入客都汇，白忠昌的电话就来了，“晶晶，我已经到了，在22号台。”
白晶晶刚进去点心世家，就看到白忠昌站起来向她招手，“晶晶，这里。”
“我已经点好了！这一次我请。呵呵呵！这花送你！”白忠昌尽力笑得阳光些，捧着一大束的鲜花站起来迎接。
“哦，谢谢！”白晶晶犹豫了一下，伸手接下花放在一边，慵懒地坐下。
“昨天没有睡好吧？看你精神不是很好，不如我们回乡下玩几天远离是非，你奶奶我也好久没有见了。上小学时，她可是很疼我们大家的。她是全村最慈祥的老人，好想去再见下她。这花你喜欢吗？”白忠昌有些谄媚地说。
“好啊！我也快半个月没有回乡下了。你不是在做私人健身教练的吗？可以连续几天不工作吗？”
“嗯，先安排好客户几天的健身计划，走几天是可以的。”白忠昌有些不太自然地说，因为他看到外面进来一个有些发福的中年女人正四处张望，那人他太熟悉，所以只是一进入他的视野，他就立刻发现了。
那个女人也发现了白忠昌坐在22号台，脚步轻快地走上前来，却猛然发现他的对面已经坐个比她年青，比她漂亮的女人。
“小昌，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个保养得不错，满脸泛着油光的中年妇女指指着白晶晶有些恼怒地问。
白晶晶不解地扭头看看这个女人，又扭头看看白忠昌，完全不明白什么情况。
“玉姐，你怎么来了？”白忠昌紧张地看着来人，也觉得很意外，今天有些邪门。
“我怎么来了？刚才你打电话约我来的！你！”那玉姐既尴尬又生气，性感的厚嘴唇都颤抖了起来。
“我没有啊！”白忠昌慌忙摆手辩解道。
“你的声音我怎么可能听错！当年你叫我小心肝叫得多甜！哼！找了新的女朋友，你是要向我示威吗？贱人！”玉姐一听白忠昌不承认，更加恼怒了，抬手就给了白忠昌一记耳光，转身拉起衣领遮住半张脸，低着头，低声抽泣着急急地走了。
白忠昌站起来，想要拉住玉姐再解释，手伸到半空，却始终没有这么做。他看到俏脸含霜的白晶晶正生气地盯着他。
白晶晶自是不傻，白忠昌和那个叫玉姐的女人之间肯定有些不明不白的事。
“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解释一下，刚才是怎么回事？”白晶晶感受着周围人群的注视，也有些恼怒地说，要不是黄天佑昨天跟她说有戏看，现在她就站起来走人了，省得留在这里丢人现眼！
“我冤枉啊！刚才我真没有打电话给她。”白忠昌百口莫辩，这剧情反转得太快，他一下适应不了，只会叫冤，也不知道怎么来解释。
“你和她关系非同一般吧？”白晶晶冷笑着问。
“我这个嗯，曾经是好朋友我”白忠昌结结巴巴，大冷天的，脸上直冒汗。
白晶晶看他表情更明白几分，不由得鄙视地看着白忠昌，“我和你只是曾经的同学关系，你和别的女人有什么关系的话，也不关我事。你不用解释了。”
“咳！咳！”却是上菜的服务员来了，发出轻咳声提醒他们。
“你们在这里吃？还是打包回去吃？”服务员脸上掩藏不住鄙视眼神让白晶晶象是吃了只死苍蝇般难受。
“打包！”白忠昌恨不得马上离开这。
“在这里吃。”白晶晶按捺住想要逃的念头，这好戏看样子还没有结束。
“晶晶，我们还是走吧。”白忠昌低声哀求道。
“走什么走！一走更显得我心虚！我今儿个还就是不走了！”白晶晶脾气也上来了，死活就不走了。
服务员把白忠昌点的食物放下，急急地走了，仿佛多呆在他们身边会沾上不好的东西一样。
白晶晶拿起筷子又放下，完全没有一点食欲好嘛！
“自者自清！我们也没有必要硬在这里。我们还是打包回去吃好吗？”白忠昌小心地又问。
“这么急着走做什么呢？”一个粗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与声音不相符的是他的身材相貌，咋一看，十足的奶油小生一个，细看就可以看出他的神眼中的精明与狡猾。
白忠昌抬头一看，三魂七魄至少丢了一半，“德哥！您怎么也来了？”
“我听到有人爆料，你说有钱不还，还在这里泡妞，我就过来看看呗！果然是这样，你欠我的2万块，明天就到期了。你可是用你的车来压的，没钱还的话，现在麻烦把钥匙和证给我。省得我明天再找你。”德哥向着白忠昌伸出手去，这是一双白白嫩嫩不象男人的手。
白忠昌想死的心都有了！大庭广众之下，接连被打脸，以后还怎么混？他的内心在咆哮，“是谁？是哪个混蛋来害我？不可能都这么巧的！”
“怎么？不愿意？嗯~”德哥看白忠昌不回答，提高了音量，语气中带着不善。
看着德哥身后两个黑着脸的彪形大汉，白忠昌只好用哆哆嗦嗦的手掏出自己的车钥匙和行驶证。
“哈哈！”德哥拿到想要的东西，却没有走，转过身去色咪咪看着白晶晶，“我说靓妹你叫什么名字？跟着这个怂货，不如跟我德哥，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白晶晶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在整个过程中其实只是个现场观众，并非女主角，所以她调整了自己的坐姿，摆正了自己作为观众的心态，从一个观众的角度去看待问题。
“德哥，我饿了，我先吃点东西。我不喜欢辣的，谢谢你的好意。”白晶晶正色道，不想给对方留下一些幻想。
德哥眼珠转动，来回看着白晶晶及白忠昌，一会之后笑了笑，“那哥先走了！如果有需要帮助可以找我。我们除了行善积德，借钱给需要的人之外，我们还做得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业务。这是我的名片！希望靓妹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德哥，你慢走不送。”白晶晶也不想得罪这样的人，但内心忍不住狂吐嘈，什么时候放高利贷也是行善积德了？混黑社会也成替人消灾了？
“晶晶，你听我解释，我是做生意亏了，所以借了些钱。我保证以后会重新做人！不让你担心。”白忠昌伸手出想要握住白晶晶放在桌上的手。
“哦。”白晶晶随意应了声，不露声色把放在桌上的手抽回来放桌下，继续埋头吃点心，早上起得晚，没吃，刚才气得没有食欲。现在想明白了，就有些饿了。而且她想，要抓紧吃，接下来肯定还会有事发生，毕竟到现在还没有看到黄天佑现身。
“晶晶，我”白忠昌还不死心，还想解释。
“好了，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我自己有眼睛有耳朵，我自己会听会看。点心都冷了，我看你也吃些吧。别浪费！”白晶晶已经不想再听什么解释了，他一切的解释在他看来都是苍白无力的。
“我们还一起回乡下吗？”白忠昌想了想问，现在如果说还有一丁点的希望，自然是曲线救国，从她的家人处着手，但是希望渺茫，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还有咸鱼翻身的机会。只是不甘心，不想就此放弃，在作垂死挣扎。
“再说吧。”白晶晶戏还没有看完，不想马上回绝。
就在这时，外面又进来了三个人，领头的正是想和白忠昌合作一起愉快赚钱的黄毛，白忠昌一见暗叫不妙！即使他脑袋里长的都是猪脑子，他也可以肯定是有人在幕后策划，假冒自己操控今天这些打脸的事情。
“昌哥，今天怎么想起兄弟们来，这么客气请我们吃饭？真是的，请人吃饭的话，要早一些打电话来。我们差点就去别地方点好菜了。”黄毛边走边自顾自说，却发现白忠昌不答话，看神色也很不对。“怎么了？昌哥，你，不舒服？”
“你确定打电话的声音是我的声音？”白忠昌咬牙切齿地问。
“当然！我怎么可能听错你的声音，你换新手机了？你用的不是原来的号码。你过去和嫂子一起坐，让我们兄弟仨一起坐。”黄毛虽然觉得气氛有些怪，但也没有作深想。
“我们给人耍了！”白忠昌一听，一天内两个人都听到了象是自己的声音，知道有人能模仿自己声音。毫无疑问，玉姐接到的也是一个假冒的电话。他四周张望，似乎想找出幕后黑手来，但是他很的失望，他看到的只有嘲笑的目光。找出黑手，这只是他的痴心妄想。
“我不是你嫂子！别乱认亲戚。”白晶晶柳眉倒竖，不客气地对黄毛叱道。
黄毛看看白晶晶，又看看白忠昌，“你们”
白晶晶一眼就可以看出黄毛一伙也不是什么好鸟，她已经确定这个白忠昌不是好东西，那么他一直在抹黑的黄天佑应该是被冤枉的。她得出了结论，已经没有兴趣再看下去了。她拿起手袋，准备站起来走人了。
白忠昌看白晶晶准备走人的样子，知道自己是彻底没戏了，他怒火中烧，胸膛激烈地起伏，他已经丧失了理智，站起来大吼，“你出来！有种你出来！躲在后面搞阴谋诡计算什么英雄好汉！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来呀！来呀！你这个杂碎！”
但是没有人回应他，众人用或怜悯或厌恶的眼神看他，仿佛在看待一只疯了的野狗。
“先生！请你安静！否则请你出去，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一位餐厅管理人员走了过来。
“可恶！你算那根葱！”白忠昌恼羞成怒，挥拳就打过去。
“哎呀！”那管理人员没有防着白忠昌会无端动武，一下没有闪开，眼角挨了一拳。白忠昌的肌肉也不是白长的，顿时长出一个熊猫眼。“快叫保安！”那人声嘶力竭地喝。
白晶晶看见白忠昌变得狂燥，动粗打人，一只手赶紧伸进包包里，紧紧握住上次遇劫后就买的防狼喷雾，准备情况紧急时拿出来自卫。她紧张地看着白忠昌，却看到他转身向着隔壁桌的一个小青年吼，“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吗？小心我揍你哦！”
那小青年虽然也是把毛染得青不青黄不黄的，耳朵也打个耳钉，却只是样子货，被白忠昌一吼，就上身往后倾，仿佛要避开那扑面而来的压力，面露惧色，噤若寒蝉，桌子下面的腿都不由自主颤抖了起来。那一刻，看着别人害怕的样子，白忠昌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目光流转，一副睥睨天下的样子，张口正准备要狂笑几声来直捨胸意。
“抓住他！”熊猫眼看到四个保安已经到位，就捂着受伤的眼睛在叫。
四个保安从通道两边围了过来，白忠昌看见了，连忙声嘶力竭地吼道，“别过来！你们别过来！”他转头他的大头四处观察，忽然有了主意，一双大手就向白晶晶的脖子抓过去，准备抓个人质。
他的手还离白晶晶的脖子还有至少50厘米，白晶晶已经从包包里掏防狼喷雾，手指已经放在按钮上，准备就要喷射。一个保安非常神勇地跳起来扑向白忠昌，一下就把他给扑到了，其他三个保安连忙上来，按手的按手，按脚的按脚，把白忠昌给制服了。
“放开我！放开我！”白忠昌拼命挣扎，但是一个人又怎么敌得过四个人呢？最后给拖死狗一样拖出去了。
白晶晶收起防狼喷雾，叹了口气，转身也走了。
黄天佑就一个人坐在26号台看戏，本来他有打算如果前面的打脸都被扛下了，就亲自上阵去耍一下的，但是看到白忠昌被商场保安拖了出去，觉得完全没有必要自己再去出手了。于是开心地海吃起来，白晶晶离开时他也没有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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