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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男并没有阻止君不悔的行为,下属见状便抬着方源去梳洗,至始至终他和苏眠月也只有过眼神的接触,看到苏眠月眼中的忧心甚至带着几分歉意的心疼,方源只觉得自己吃了这么久的苦都值得了。
面具男一挥手让手下的人都退了出去,瞥了君不悔一眼,这才看向苏眠月道:“看来你已经知道本座需要你做些什么,不过你肯配合本座也不会为难你,谁让这个小家伙合了本座的眼缘,就当是留他一条小命吧。”
苏眠月面上不显,可抱着季星苒的手却紧了紧,微微仰着头嗤笑道:“那还真是要谢谢你了,时间不等人,还是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真是有趣的女人。”面具男阴测测的笑出声来,深深的看了苏眠月一眼,见她眼底流淌过不悦之色,也没有多余的动作表示,而是转首看向君不悔道:“你昔日的兄弟就在外面,由你去请人进来最合适不过,想必你也有话要单独和他说吧。”
迎上面具男洞悉一切的目光,君不悔没有半句的解释,起身便迈步离去。
今日不仅仅是面具男要得偿夙愿的机遇,也是他们联手解决了这个祸害的时机,不论胜负如何都不需要再做戏了。
在君不悔回来之前面具男都没有开口说过话,不过视线却一直驻留在苏眠月AcX3jiskmMUiji/wlaZbf7yEiEmRppgKv2JxUTyH4sTyJ0D0V3xbApghB8jUVEjQ身上,让逗弄季星苒的苏眠月浑身不自在,有种被毒蛇盯住的恶心感。
“小星苒一会就要见到父皇了,高不高兴?”碧芜将季星苒接到怀中,一会要动起手来她会抱着季星苒躲在众人之中,这是大家早就有的共识。
“高兴。”季星苒点头问道:“那弟弟也会来吗?”
“这个……”碧芜也吃不准季洵会不会带季星辰过来,毕竟苏眠月夫妻俩都不在燕国,将季星辰留下只会给敌人制造掳人的机会。
又想到苏承业父子俩也留在燕国,碧芜望向苏眠月的目光里带着担忧,见苏眠月回以清浅一笑便明白苏家父子是安全的,这才继续与季星苒聊着。
很快君不悔便带着季洵等人来到石洞,同来的还有慕霆。
因为北辰国目前为止没有君王,四大国已经变成三大国,而和北辰国接壤的天澜国与燕国又是兵力和财力最为雄厚的国家,诸国隐隐以两国为首。
尤其是燕国的武器更是让各国不敢轻举妄动,否则想要吞并北辰国的国家和部落不在少数,即便不能全数吞下也会吞下一部分,可燕国没表明态度之前大家只能暂且观望。
按理说季洵进来营救妻儿,慕霆应该在外面主持大局,这样对天澜国在诸国间的威望也更有利,可苏眠月在石洞内让慕霆无法坐观其变,哪怕是身死也愿与苏眠月共存。
“不愧是天澜国第一美女,即便已经云英再嫁依旧能引来前夫不计生死相助,哈哈!”面具男阴冷的大笑出声,见方源被人抬回来,也不给几人叙旧的时间便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随本座来吧。”
面具男衣袖一挥,率先朝几十年不曾开启的那条密道中走去,左使自是带着人马跟在面具男身后,右使则是带人断后,以免再有人闯入。
君不悔淡然的看着留在秘道外一脸警戒的右使,对自己身边的人吩咐了几句,只留两个人抬着方源跟在他们身边,其他人则是都留在后面以阻拦右使等人的进程。
“父皇!”季星苒在碧芜的告知下才认得出季洵,之前因为面具男不给机会而不能让父子相聚,这会倒是委屈的要掉金豆子,伸出胖乎乎的双手向季洵讨抱。
看着肉包子似的长子,季洵再如何情绪内敛此刻也不禁红了眼眶,上前将儿子接到怀中用力的抱紧,视线落在对他微笑却噙着泪花的苏眠月身上。
这段时间的分别岂是思念两个字能形容的,可现在时机不对,季洵纵然有再多的思念话语也只能都存放在腹中。
“儿子长大了,更像你。”季洵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含笑。
“都说儿大十八变,等他弱冠之年你再说这话我才会相信。”苏眠月将手放在季洵伸出来的手掌中,挑起唇角道:“再说像我更好,以后不怕儿子娶不到媳妇了。”
“嗯,有道理。”宠妻无下限的季洵立即点头表示赞同,并对窝在自己肩膀上哭泣的季星苒道:“男子汉要顶天立地,动不动就哭鼻子可是连女人都不如的行为,将来你弟弟会被你带坏的。”
“弟弟为什么没来?”季星苒的小脑袋晃了晃,将眼泪擦干后仰着小脸问道:“父皇和母后都过来了,那谁来保护弟弟?那些人的武功很高的,要是他们把弟弟掳来怎么办?弟弟还那么小,他一定会害怕的。”
看着季星苒懂事的样子,季洵和苏眠月都觉得心里疼的厉害。
当初季星苒被掳走的时候比现在的季星辰大不了多少,他该是多么的无助?
“有你两位师祖保护,你弟弟定会平安无事的,否则就算在爹娘身边也不安全。”季洵倒是不托大,不过这句话是说给苏眠月听让她安心的。
君不悔看着这一家人都红着眼睛便走过来,一如过去般一手搭在季洵的肩膀上诉苦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可都是我帮你照顾妻儿的,回头别忘了感谢我,一般的小礼物我可是看不上眼的。”
“听说你做皇帝的时候北辰国的百姓还是很支持的,不若我帮你平了北辰国让你继续做皇帝如何?”季洵语气里有着三分认真。
“就知道你这家伙重色轻友,自从有了媳妇之后就成为吝啬鬼了,我要是喜欢那皇帝的宝座自己会去争,不过我可没那份祸害自己的心思,你以后也别说这么吓人的话。”君不悔不但收回手臂还和季洵保持了几步距离,显然是十分抗拒季洵这个提议的。
季洵笑了笑,并不在意被说成是惧内,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惧内的幸福他这种光棍是不会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