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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城一处办公大楼外边,高进驾车接人。
蔓生和余安安两人坐上后,高进一边打转方向盘,一边说道,“副总,温氏的危机好像就此解除了!”
竟然这么快就化险为夷?余安安是震惊的,“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才能让保利集团放弃打压?”
蔓生则是道,“一定有交换条件,那三百亩地皮终于转授了?”
“是。”瞧见高进应允,蔓生微笑着,“也好,这样一来,也算是圆满。”
余安安不甘抗议,“哪里是圆满?根本就是设局圈套!”
“不管怎么样,地皮是我心甘情愿付出去的,现在无论到了谁的名下,别人也是靠自己的本事得到手。以后不管是到了哪里,又或者是谁问起,任何人面前,不许你们有一句怨言!”蔓生已经下令。
余安安和高进两人双双应声,“知道了,副总。”
“温氏的股份应该也有变更。”蔓生又是接着问,“付出去多少?”
“这就不清楚。”高进道,“不过,好像是温总名下的翠竹园也易主了!”
温尚霖竟然将翠竹园都卖了?
还在温家的时候,温尚霖曾经对着所有人说:我要建一座最完美的园林!等以后不管公司的事了,就接了老太太,接了一大家子所有人一起过去住!
那原本是温尚霖的宏愿,是他最心仪也是最属意的一座生态园。当年筹建的日子正是他们刚结婚不久,直到五年后,也正是他们走向离婚的那一年才建成,距离今日也没有多少时日。
只是如今,恐怕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比起保住嘉瑞更重要的事。
“卖了就卖了吧。”蔓生轻声说,“都是身外物。”
“可是,翠竹园那里好像已经开始拆除!”高进听闻的时候,的确是一惊。
终于,蔓生也被惊到,“好好的,为什么要拆除?”
那一座翠竹园,因为被赋予格外的心力,所以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极致考究。
居然要拆毁一座园子?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高进摇头,余安安万分狐疑,“宜城这么有名的翠竹园,说拆就拆,真是钱多了没地方花!我真是搞不懂!”
三人讨论着翠竹园,虽没有一个字提及那位新老板。却都知晓幕后之人除了那一位尉氏容少,还会有谁!
然而这个世界上,又有谁能够懂他?
……
蔓生实在是不明白这其中的心思,也不想再去多理会,“高组长,后边的车还在?”
高进看了眼前车镜,“副总,还一直跟着。”
自从那天余安安告诉她,任翔突然出现后,蔓生就意识到自己是被跟踪了,只是这么多天下来,他居然还一直如影随形。
此时前方路上堵车,大概是出了事故,车子排起长龙,过不去也倒退不得。
“你们在车里等着。”不等两人反应,蔓生已经径自下车。
余安安愕然不已。她降下窗户去瞧,却发现她笔直的往后方走。
沿着路最里边的一条道,走过漫长的车辆队伍,朝后方而去!
那后面的车,不正是任翔的那一辆?
……
后方处,任翔在车内瞧见那一道身影朝着自己走过来,真是有些瞠目结舌。她却已经走到自己的面前,轻轻叩响车窗玻璃。
任翔只能将车窗徐徐降下,尴尬的呼喊一声,“林副总。”
“任专务,这么巧。”蔓生微笑问了声。
“巧。”任翔愈发尴尬的回以微笑。
“我刚听说,温氏嘉瑞已经解除危机,是贵公司友好和解下的成果。”蔓生笑着开口,“温氏算是有利可图,派人注意着点,倒也是正常。可是锦悦这样一家小小的公司,应该不会给保利带来多少利益,尉总派你一位这么能干的专务先生,成天在我后边东奔西走,有些浪费你的才能了。”
她语出惊人,任翔已经愕然到无法回话!
“尉总要是有什么事,就请派人去锦悦商谈。要是没什么事,任专务就请回吧。”末了,蔓生又是道,“如果前面这两种都不是,你是因为私事,那就请直接找你要找的人。”
一番话说完,蔓生朝他礼貌一笑,轻轻挥了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一般的淡然往回走。
……
等到道路事故解决顺畅后,车子又重新出发。
这一回车子停在一座大厦底下,蔓生就要赶场赴约。她却喊道,“高组长,你陪我上去。”
高进狐疑,“副总,不是余秘书陪您吗?”
“这次换你了。”蔓生呼喊一声,高进就跟随她进了电梯。
独留余安安一人在停车场,她往车窗外一瞧,那辆一直紧随其后的车子居然没皮没脸又跟了进来!
余安安当真是怒了,眼下副总不在,又没有旁人,她直接下车笔直走过去。
“啪啪啪——!”车窗被狠狠敲响,余安安怒喊,“你给我下车!马上下车!”
任翔还真是听从的下了车,只是往日斯文不羁的脸庞泛起一丝黑雾,“你不会轻点?车窗都快要被打坏了!你赔吗?”
“还要我赔?”余安安指着他道,“我还要告你妨碍人身自由!你成天在背后跟着我们副总。阴森森的算什么名堂!”
“我没跟着林副总!”任翔却说。
“你还没跟着?那你现在怎么会在这里?”余安安觉得他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任翔皱眉道,“现在我没跟着她。”
“你什么意思?”
“我是来找你的!”他冷不防道出来意,余安安也是听糊涂了,“你找我做什么?你还有什么好来找我的?”
“你的东西忘记拿走了!”说着,任翔直接从车里取出一个口袋,硬是往余安安怀里塞。
余安安只能接住,她低头一看,竟然是那部手机,“这不是我的东西!我早就还给你了!”
“你都开过机了,还能当作原封不动还给我吗?”
“那你想怎么样?”
一切都在焦灼中,任翔朝她道,“你要赔我钱!”
“赔就赔!”余安安立刻答应,可她身边根本就没有带那么多现金,“你银行账号给我,我打款给你!”
“不行,一定要现金,而且要当面结清!”任翔坚持说。
余安安觉得自己真是碰到了一个恶霸,“好!你现在给我滚,等我下班我会当面结清给你!”
“你有我的号码?”
“任专务,你可是留了号码的!”
“那我等你。”任翔没有多言,回了这一句后直接驾车离开。
终于看见他离去,余安安却还在恼怒:简直是强盗逻辑!
……
午后的翠竹园已经不似早晨的那般,直接派来工程队,将整个园子全部拆除。而在同时,霍止婧也在尉容的叮咛下离开此处先返回兴荣酒店。此刻,尉容独自留在这座园子里,他就坐在院子最高的一栋别馆楼上,看着这座园子被一点点拆除。
“容少,是任翔来了。”瞧见后方来人,宗泉低声道。
尉容坐在那一把藤椅里,他沉默颌首。
任翔上前后呼喊,“容少。”
尉容的视线一直望着远处的院子,又是一大片的建筑被拆去,“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被发现了。”任翔如实回道。
“你早就露面,今天才被发现?”前几日任翔自己露面曝光,尉容就料到他的行踪不可能再隐藏。
任翔回道,“刚才在路上的时候,遇到一起意外事故,所以半道上堵车。林小姐的车在前面停下,我的车在后面。突然,林小姐下车就笔直往我这里走了过来……”
方才的一切都被一五一十道出,任翔说完后,宗泉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是林小姐这么说的?”
又瞧向容少,他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好似觉得很有趣也很欢乐?
“是。”任翔肯定回道,又是询问,“那接下来还要继续跟着吗?”
“你都已经回来了,还有什么好继续的。”顷刻间,笑容又变淡了,尉容回道。
任翔听懂了,随即又是问道,“容少,今天晚上,我有点私事。”
“是和余秘书约好了?”尉容问了声,任翔没有回答,但他的沉默已经是默认。
尉容抬手挥了挥,任翔退了下去。
这一刻,宗泉方才似乎明白容少羡慕任翔哪一点。
他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见一个人,就立刻去见。
风吹拂耳畔,有些微冷,他的眼前唯有一片雾蒙蒙的尘烟。却像是在渴望期盼。
期盼能够和那个人,再见上一面。
……
这天离开大厦的时候,高进没有再看见那辆一直尾随在后的车子,也没有再看见任翔的身影。
高进好奇问,“他不是一直跟着的,怎么不见了?”
“不用管那个人,他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余安安没好气道。
蔓生却笑了,“走了就好,别管他是怎么走的。”
夜里三人留在公司临时加班,也没有留太久,不过是七点刚过就结束离开。黑夜之中走出锦悦,迎面却看见任翔站在那里等。
余安安真是发懵,他怎么会一直在那里。
“副总,我和他……”余安安想要解释,又发现解释不清。
蔓生却点了点头道,“去吧。下班时间,是你自己的时间,你该自由支配。”
蔓生直接带了高进离开,余安安僵持在原地,追上去不是,留下来也不是。后方处任翔走近,朝她喊道,“你还看什么啊,你们副总都走了!”
“都是你!”余安安回头,勃然大怒道,“副总一定是误会了,误会我叛变,和你走得近!她一定不要我了!”
“余、安、安!”任翔切齿的喊,“你和她都是女的,你非要说的像是在谈恋爱一样吗!”
……
车子开过路口,高进问道,“副总,让余秘书和任专务私下见面,这样真的好吗?”
“余秘书的为人,我信得过。”蔓生回道,她是全然的放心。
高进却不是担心这个,“任专务会不会带余秘书一起离开锦悦?”
这两人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哪怕是高进都瞧出些端倪来,蔓生则是笑道,“还以为感情的事情你什么都不知道,原来高组长你看的这样明白。”
高进微微一怔,而后笑道,“副总,我比你们年纪都大。刚才看着他们,好像觉得还和从前一样……”
和从前一样。
蔓生眼前浮现起方才,又记起过往片段,他们总是爱吵爱闹。像是冤家一样见面不斗嘴就不会罢休。
但是,又怎么会一样。
身份变了,立场变了,一切都已经变了,她再也不是从前的林蔓生,他也从来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尉容。
……
只在一夕之间,原本激流暗涌的商场争斗,忽而化为平静无波。宜城商圈,终于暂时得以平静,只因为温氏嘉瑞的困境暂时得以平息。
昨日夜里,有人欢喜却是有人忧愁。
等到一夜过后,一切都已经改变,不再是从前的模样。
嘉瑞公司处一大早温尚霖就将一切安排妥当,温明礼则在自己的办公室内静坐了一夜。等到天亮后,秘书前来呼喊,“温首席,温总请您现在去总经办!”
这一场战役开始和经过,都如他所料,但是结局却完全不在意料之中!
温明礼慢慢起身前往总经办,他终于再次来到温尚霖面前,也再一次的和他面对面。
只是恐怕,这将会是最后一次!
“前前后后这么久,到了今天,你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温尚霖看着他问道。
温明礼坐在他的面前,经历了成王败寇的教训后,他还有什么可以在乎的,“堂哥,你真是有本事!自己的妻子被人撬墙角抢走,公司又被人这样打压,最后还能够找那个人求和,你付出去的代价还真是不少,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句话用在你身上再合适不过!”
“你不要太得意,也不要太高兴!现在你的手里股权,一部分已经到了保利集团名下,从今以后,他就可以制衡你,你再也不能够为所欲为!那位尉总真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能够想到这招!”温明礼冷冷笑着,他眼中都是不甘,“说穿了,你就是输了,输的彻底!”
“我承认,我是输了。”温尚霖应声,这样的沉静安然,再也没有了往昔的桀骜不驯,“不过,你和我一样,也是输的彻底。”
“你会输的这样惨,都是因为我!”温明礼不服道,“今天我会被保利的尉总戏弄,也是因为我手上在嘉瑞的权利没有你大!我能付出的条件没有你多!”
“你还是不清楚,你为什么会输!”温尚霖眼眸深沉,“他是一家跨过集团的总经理,曾经任职数十家知名企业,又是大家族的继承人,你以为他会自贬身价,和一个不顾及自己家族自己公司的人真心结盟?”
温明礼定住,这样的话语多么熟悉,那位霍小姐先前也曾同样说过!
——可惜,他不会想再见到你。试问,谁会和一个背叛自己家族不顾亲人只贪求自己私利的人往来?
温明礼的男声一颤,“你是在告诉我,他从来都没有真的想要助我一臂之力,从头到尾不过是互相利用!他早就衡量过利弊轻重,而我只是他成功路上的一块垫脚石,等到时机成熟就一脚把我踹开!现在时机已经到来!”
“听说你昨天去过兴荣,你应该是去求见他。”温尚霖低声回道,“结果又是什么?你有没有见到他?”
“当时他不是正和你在翠竹园!你现在假惺惺来问我有什么意义!”温明礼反驳道。
“我只是想告诉你,他不会再见你,也劝你一句,不要再去见他。”温尚霖看着他,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一夜的愁闷后,温明礼这一刻的心境如滂沱大雨过后一地残乱,“你让我不去,我就要听你的?”
“我不仅是劝你,更是命令!”温尚霖却突然说,话锋一转,这样的气势凛然,“这份是董事会通过的决议书!”
好一份决议书!
是直接将他从公司开除,还是让他自动请辞?
温明礼接过文书打开来瞧。可是当他的视线落下后,却整个人一凝,这是一份调任书!
“你现在身为嘉瑞的首席执行官,也该为公司出谋划策,国外的分部,以后由你接手了。”温尚霖对着他道。
文书在手,温明礼的眼中闪动着异样光芒,心里边更是五味七杂!
“去吧,走之前,不要忘了向老太太道个别。”温尚霖又是说,“你也是她的孙子,不要让老太太不安宁。”
一切凌乱中却仿佛走向一个既定的结果,温明礼听见他说,“从此以后,你再也不是我温尚霖的影子,也不是我的分身。”
……
兴荣酒店的套房内,有人正在收拾行李,听见开门声,霍止婧急忙探头去瞧,“你回来了?”
方才打了电话催促他归来,只因为有事情要和他商谈,霍止婧又是道,“尉容,地皮都已经到手了,嘉瑞公司的事情也告一段落,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去?”
“都收拾的差不多了,看你也是归心似箭。”尉容微笑说,“那就回去吧。”
“那我订机票?”霍止婧道,“我和你一道回海城?反正回了海城,离家也没多远。”
然而,尉容却道,“你先回去。”
霍止婧不解,“你不和我一起走?”
“我还有事。”
“什么事?不是都处理好了?”霍止婧催促他,直接走到他面前,挽着他手臂央求,“你就和我一起回去吧!”
“你这一趟出来也有些日子,不要闹小孩子脾气。”尉容轻轻安抚她。
“那你什么时候走?”霍止婧不死心追问,更是要他许诺,“除非你答应我,圣诞节那天要和我一起过!”
十二月已至,距离圣诞,还有大半个月时间的光景,尉容有些纵然的笑应,“知道了,现在可以安心回去了?”
霍止婧这才满意,“好,那我这次就放过你。”
立刻派人订了机票,霍止婧将最后几件行李都收拾好,忽而想起那一座园子,“你今天又去翠竹园监工了?其实那座园子建的挺有风格的,为什么一定要拆掉?”
那一天听到他执意要拆除,霍止婧也是完全茫然,可他一旦决定,就不会更改,所以霍止婧也没有再多言一句,只是心里边依旧困惑。
“这是商业机密,不告诉你。”尉容半开玩笑回了这么一句,让霍止婧没了异议。
……
霍止婧是在第二天离开的,尉容前往送机。
等出了机场,车子直接往翠竹园赶回,又是一天要留在那里。只是宜城这边是安静了,然而海城那里却开始催促。方以真的电话从昨天就一直告知,同一件事情,“尉总,今天又有人请示您什么时候回总部。”
身为一家公司的当家人,确实也不好这样长时间在外,一算日子,离开海城也确实挺久。
眼看着时日无多,宗泉瞧向容少,见他就是坐在那里不肯走。
夜里边一切都很安静,整座园子每天正以飞速在拆毁,任翔这天到来的时候,瞧见前方的会馆楼都爆破毁于一旦。
“容少,天气冷了,您还不回去休息吗?”任翔来到他身旁询问。
夜色下的废墟有一种苍凉的美感,大厦倾颓实则也是十分壮观恢弘,只是不免落寞寂寥。
尉容却是反问他,“你这几天晚上好像很忙,都做什么去了?”
“容少,您都知道我是约了谁。就别问我了。”被容少询问私人事情,又牵扯到余安安,即便是任翔也有些无法坦然。
“关心下属,也不可以?”尉容又是问。
任翔哀叹,“当然可以,怎么不可以!”
“那你们都去做什么了?”
这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任翔只能回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随便走走逛个街,吃顿饭看个电影……”
“逛街,吃饭,还看电影?”尉容侧眸看向他。
为什么一副见鬼的样子?任翔更是郁闷道,“是我硬拉着她逛街吃饭看电影的,行了吧。”
尉容笑了,只是这笑容里,却多了几分倾羡,“你说说,你又是怎么办到的?”
任翔道,“也没有什么,就是死缠烂打!”
“有用?”
“当然,还需要一些名正言顺的理由!”
“我看是借口还差不多。”尉容问道,“你又是找了什么理由,借机去死缠烂打的?”
难得会和容少这样相谈,任翔虽然不好意思,却还是道,“我送过一个东西给她,后来回了宜城,她竟然还给我了!我就又去找她,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还回来的道理?”
“是这个理。”尉容应声,竟觉得的确如此,他又是追问,“假设你这件东西送了出去,又没还你,你又要怎么去找她?”
任翔来劲了,“那还不简单!送给她东西,我就要定期检查,谁知道她有没有把我送的东西弄坏!”
忽然,像是顿悟一般,任翔只见容少一双深邃眼眸月光下闪着不知名的光芒。
他扬唇一笑,十分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平时看你是个傻小子,原来也有聪明的时候。”
任翔还怔在那里,面前的人已经起身离席,他觉得莫名不已:容少这是在夸他?明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
……
今日蔓生奔波在外,余安安并没有跟随外出,身边唯有带上高进一人。只是中午的时候,高进就发现了不对劲,“副总。又有人跟着了!”
“还是那辆车?”蔓生询问。
“是,就是任专务之前的那辆。”
蔓生真有些不明白了,依照这两天的趋势来看,任翔已经不再跟踪才对,今天怎么又周而复始?
结果这一整天,那辆黑色轿车就一直跟随,蔓生的车到哪里,那一辆也就跟到哪里。
等到夜里边应酬完,蔓生带着高进离开酒宴,这夜高进也陪坐在宴席上,喝了酒不好再开车。
等送别客户,高进道“副总,我叫辆车送您回去吧。”
“不用这么麻烦了,那边不是就有一辆。”蔓生望向前方处那一辆,“你回去吧,我正好要和他聊几句。”
高进认定里边的人是任翔,所以也没有多虑,只看着她往那辆车走去。
踏过一处路灯,车子隐没在一片黑暗里,黑漆漆的,根本就瞧不清,蔓生再一次敲响车窗玻璃,“咚咚!”
可是这一次当车窗徐徐降下的瞬间,却有一双眼睛在车内深邃瞧着她,蔓生一怔,他不是任翔!
而是——尉容!
蔓生真是惊到,所以僵在那里没了反应!
此时,车窗也完全降下,尉容坐在车内望向她,四目相对间,突然谁也没有出声。
过了一会儿后,他才温声询问,“喝酒了?”
“是你?”蔓生这才醒过来。
“不是我,你以为是谁?”尉容又是问,“任翔?”
说话间,他已经打开车门下车,蔓生不禁朝后退了几步。而远处的高进还没有立刻离开,他一直在瞧,当下看见一道男人身影从车内闪现。目测身高,比起任翔还要高,他断定不是任翔!
高进急忙奔过来,“副总!”
蔓生一回头,就瞧见高进已经到了跟前,尉容也是侧眸望过去,见他一脸焦急慌张的样子,也猜到是因为什么,“高组长,宜城的治安没有这么差。”
高进立刻停步,这下是前行也不能,后退又不好,“尉总……”
“我找你们副总有一些私事要说。”尉容又是缓缓道,“今晚你辛苦了,我来送她回去。”
高进理应要问一声林副总的意思,但是只因为有人站在那里,就不容人拒绝的气势,更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还以为他是当年锦悦的尉董事,让高进下意识的应了,“是……”
只是应声完,高进就懊恼了。
“高组长,你先回去吧。”蔓生则是开口吩咐。
高进这下是确认无疑,放心的转身拦车离开。
这片停车场在夜幕下格外朦胧,两人各自看着,终究还是蔓生问道,“你的私事,又是什么事?”
“你把我的鱼从海天大厦带走了。”尉容这才说。
蔓生猝不及防,她的确有带走,可这明明是属于她的鱼!
“虽然送给你,但我还是有必要了解它的健康状况,是否还良好存活。”他从容说着,用一本正经的口吻。
蔓生竟是没有办法来反驳他,僵持之后应道,“好,我带你去看。”
……
可是谁知道,他并没有将车开回蔓生所住的宅子,而是开到了碧桂园公寓附近。
蔓生瞧了眼道,“我现在不住这里。”
可他却将车子靠边停下,“我知道,只是饿了,先吃点东西。”
不等她答应,他已经先行下车,更甚至为她打开车门,眼见如此,她也只好一同下车。
一眨眼,两人在那家去过的小馆子坐下,老板娘却还认得他,大概是因为他相貌太过英俊,热情的招呼着。
尉容则是望向她道,“你点吧。”
“我不饿。”她轻声回应,而他微笑说,“馄饨吧,两碗。”
“我说了不饿,一碗就好!”蔓生出声喊,他却又说,“就算不饿,也陪我吃一些。”
“哎呀。小姑娘,你男朋友这么疼你,你就不要生气了,陪他吃一点吧!”老板娘还以为是恋人闹了别扭,所以立刻劝说。
“他不是!”蔓生立刻澄清。
“是,我不是。”他应着,又朝老板娘来了这么一句,“让您见笑了。”
老板娘还真是被逗乐,“你们是一对小夫妻吧!他是你先生?”
简直越描越黑,蔓生干脆道,“不是夫妻也不是男女朋友,更不是您想的那样,就要两碗馄饨,谢谢!”
老板娘不敢再打趣,这下终于走了。
尉容望着她道,“只是开个玩笑。你又何必当真。做人这么认真,不累么。”
“做人认真是很累,可是在你眼里是不是什么都可以是玩笑,是不是一切都可以不当真?”忽然,竟然没有忍住,蔓生就这样脱口而出。
“也有不是玩笑,认真的时候。”只在这一方小馆子外边的,他突然定睛说。
周遭寒冷,馆子里煮馄饨的热气还在冒着,足以遮迷视线。因为这家小馆子生意很好,所以里面都坐满了人,他们唯有坐在露天的外边。星空之下,空无一物,漆黑的眼眸注视间,他低沉的男声这样不真切的传来,“比如现在,我说这家店的味道不错,不是假的。比如之前,我说喜欢你,也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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