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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飞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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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鹏也是一个颇有主见的人,描绘中的生活也是多年来他所向往的,没有激烈的思想斗争,也没有两个小人在脑海里吵闹,几秒钟的思考就决定追求理想的生活。

    “好~你决定加入就抓紧时间通知家里,尤其是你媳妇,跟她讲明白工作性质,但有些东西不要透露,你知道咱们的工作并不合法,就说是游艇船员好了。工作那边抓紧了结,尽快进入工作,把你三围给我帮你订两身船上的衣服,这几天采购些用品就准备出海了。”

    游艇下水在码头吸引了众多的观众,近25米的大游艇在这样的三线城市比兰博基尼还要稀罕。很多人打听船主是谁,用上这样的应该是家境殷实的富户。华国对于私人游艇没有出台过相关政策,造成所有私人游艇都是注册没有私人编号,不是挂渔字头的渔船手续、就是挂钓字头的钓船牌照,当然前面还要加上地区缩写。三层的甲板上层建筑保留了两层,没有其他艇那样高耸的天线塔让整个船型更加流畅,折叠的长方形天线也只是伪装的电磁发射器。巨大的活动顶板升起时二层驾驶舱才展露出来,当顶板落下时二层完全和一层融为一体,让看起来只有一层的游艇可以高速巡航。二层地板的后沿是伪装的吊臂,平常看起来是标写船名的边杠上面写着《飞羽》。尾甲板临近水面采用活动设计,中间部分可以开合方便释放设备。前甲板表面上也是封闭设计,向两面打开后转换成两排带靠背的沙发床,可以吹海风、晒日光,这也是整船唯一和工作无关的设计,艇边发亮的低矮护栏让整艘艇看起来更像钓艇。在申报中游艇是电力驱动,安装着一台四缸微型艇用发动机的机械仓无比的精致。甲板下一层船首的主卧和其他游艇一样豪华,中间是信息中心、装饰的像作战指挥室、两面都是的显示器,后面是全部是工作间,可以开合的地板方便将物品送到仓储室。底仓尾部是机械仓和维修仓,前后两面门方便释放设备和检修。中间部分是继续向前全部是储物仓,对外称冷藏室,厨房和卫生间被夹在尾部精致小巧。甲板一层前面也是驾驶舱,这是标准配置无法更改,后面更像会议室除了一个小酒吧剩下只有两面的折叠沙发和升降桌。

    逐一逐项给章鹏介绍了游艇各区域的功能划分和设备使用,从未上过游艇的他哪里都新鲜处处是惊喜,更是一边欣喜一边感叹:“有钱~真tm好!”俩男人采购很是好玩,哥哥买了很多蔬菜、弟弟就使劲装肉,当然米粮是必不可少的,调味品更是样样齐全,压缩军粮也在采购清单里,唯一俩人想到一起的是封闭的碳烤炉和成箱的酒,钓着鱼、喝着小酒、吹着海风,在游艇上烧烤估计是每个人都向往的。

    人生处处有惊喜,当然也可能只是惊没有喜。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很多时候人们抱怨没有发财的机会,多碍于没线索和手段、空守宝山不自知。生活往往就这么戏剧,刚刚将船缓慢的开离海岸不远、也就几千米别人看不清了,章豹便放出探测器测试防水和性能,结果还没等欣赏海上的风情乔就得提醒就来了:“舰长~扫描有结果了,附近东西很多。”招呼章鹏快步进入信息室,屏幕上显示四周密密麻麻的反馈信号。

    “这么多?怎么可能?”章鹏显然不相信这样的结果,甚至揣测是设备坏了或误报。

    章豹也惊诧于显示的数量,即便是从古至今就存在的海边城市,这里的如果这么多沉船和物品没道理不被发现:“乔~这是怎么回事?不可能有这么多东西吧?”

    “舰长~显示没有错误,只是你们看的是平面视角,探测器探测范围是一万五千米半径,还可以穿透岩层五十米,这样的海底结构穿透八十米,有很多木质小渔船掩埋在砂层下面,图像未经筛选显示在这么小一块屏幕看起来当然很多了,你可以去掉较小的近海渔船,再缩小显示范围、也可以立体显示掩埋深度。”

    “嗯!是很多,不过图像要筛选处理一下,这是一万五千米半径的整合,所以显得比较密集,我来处理一下你记住这个过程。”按照乔的指挥坐在显示器前面,开始为章鹏演示操作过程。首先去掉十米以下的舢板渔船,然后在不同屏幕上显示木船和金属船的分布。以一艘十几米长的渔船为点进行立体显示,加载程序用线条勾勒出轮廓,边上一台显示通过资料库正在进行船型对比,很快结果出来显示这是条帆动力渔船,曾经高高的桅杆已经不知去向,只剩下还算完整的船体被三十多米沙土掩埋。

    埋头一边在计算机上进行操作,一边问章鹏:“你看明白没?就这样很简单,多弄就熟练了,我也是第一次操作也需要熟悉。不要过滤掉所有小东西,有些可能是箱子,只要把小船都过滤掉就好。”停顿一下看看弟弟又继续操作:“你看这艘风帆渔船,换成三维图像显示后仓有两个箱子,咱们就是要找这样的目标,不过再加上成分分析你看,箱子里是铁器、没有价值。”说完又选择另外一艘木船按程序分析了一遍,不过也是艘渔船。然后在显示页面标注下已检测,平面图上两个光电齐齐消失。

    章鹏也是见猎心喜:“哥~让我试试,看起来不难。”

    “千万不要忘记检测过的要标记出来,不然忘记了再重复监测那工作量就海了去了,我去外面坐会,累了也出来、不用着急、活不是一天干的。”拍拍兄弟的肩膀走出了船舱。

    章豹以前也跟钓船出过海,五六个人租一条又脏又小的钓艇,有点波浪就颠的不行,还没有休息、避风的空间。如今算是鸟枪换炮了,这要不扔上两杆那绝对不起自己。老天爷也很给力,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无风的海面平静而没有一丝波澜。在护栏上固定好锁杆支架,两把短小的船杆挂上蛤肉饵不再管它,钓淡水鱼出身的老章来说更喜欢纤细的矶钓竿,长长的鱼竿、纤细的杆体再小的鱼也能有强烈的手感。离海岸不远所以没什么大鱼,一两二两的小鱼频频咬钩,钓上来扔掉、再钓上来再扔掉,章豹倒也不厌其烦、乐在其中。

    “哥~你过来一下,看看这是什么?”章鹏的声音从船舱里传了出来。见到哥哥来到身边用手指了指屏幕上的图像:“你看~这是一艘铁壳船,分析是二战时期的烧煤的,你看看货物很奇怪的样子,像枪械和子弹。”

    “嗯!确实像枪械和弹药,按船型来说是二战以前的,看情形这里以前有个海沟,这条船应该是沉没在还沟里,不然才几十年不会被沙子覆盖。你再看周围散落的东西,估计这船发生过战斗或身意外。”端起一杯茶水润了润嗓子“重点挑一挑就可以了,主要是为了熟悉操作,海边沉没的船基本都可以打捞,别忘了这里才多深。”

    “好的哥~你去钓鱼吧!我把附近大点的船都检一遍,不然可惜了。”

    “随你吧~别累着、要劳逸结合,一会也出来钓会鱼,我再熟悉一下。”章豹是因为近海太多目标,等弟弟出去钓鱼了就让乔来分析,那进度可以说转瞬完成。

    还没等钓到大鱼也就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章鹏抻着懒腰、钓着香烟从船舱里走了出来。“累了吧?让你劳逸结合,活不是那么干的。”朝哥哥飞了个白眼,手拿着香烟掸了一下烟灰:“哥~你有没有觉得你变唠叨了?四十多~更年期到了吧?”

    章豹看着弟弟一愣:“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男人有更年期啊?”

    “懂不懂?我是用夸张的词汇表述你此刻的状态,艺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哎~!无敌的人生、寂寞如雪啊!”说完向后做了个甩头的动作,可惜没有长发配合,又面向海面双手背后叠在一起、仰起头。还没等感受这孤寂如雪的画面,手指尖传来一阵灼痛:“哎呀!烫死我了!”烟头此时一点也没客气,在右手的手心烙下了焦黑的印记《烟拿在左手,他左撇》。

    “哈哈哈!报应啊!还寂寞如雪?滚犊子吧你!天道恢恢、报应不爽,哈哈!”笑着朝船舱里边走边唱:“咱老百姓、今个我是真呀真高兴,咱老百姓、今个要高兴!”手还握住拳头向下做了个加油的动作:“今个真高兴!吼嘿!”

    章鹏看到哥哥手舞足蹈的样子也笑了:“你那是嫉妒!你就嫉妒吧!半天没钓到鱼,还高兴呢?你看我给你钓几条大鱼、让你慢慢嫉妒吧!”

    章豹又从舱门吧头伸出来:“还大鱼?你慢慢想把你,有本事你钓个王~八出来,不对海里没这玩意,别钓个乌龟出来,晚上给你做乌龟汤。”不再理会碎碎念的弟弟,回到舱内开始熟悉程序操作。只做了两天沉船的分析,身下的交给乔来完成。乔的效率真的是惊人画面静止了几秒,恢复闪动后大部分光点都消失了,屏幕只剩下孤零零的十几个光点。一一查看根据材质和轮廓线形成的模拟图像,有金钗、金带扣、银镯子、银锁、玉戒指、玉佩、甚至有一尊玉观音,瓷器也有不少,但根据船只的类型大多应该是普通的民间瓷器,价值不高,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铜器。

    收起锚缓缓的将游艇移动到沉船上方,这是一艘木质的运输船,按船型应该是清末民国时期的,大货仓内的东西已经腐烂精光,也或根就是空仓也未可知,船尾驾驶舱后面的休息室有个梳妆盒,里面有一只金钗和一把银锁加上一对银镯子。去到船尾将打捞器取出放入水中,打捞器初始状态是个长方体,向下的面打开是四只机械手、悬浮时可以操作、落地时可以行走,上面打开是两条长长而又灵活的蛇形机械臂,全角度可伸缩的机械臂在作业时绝无死角,面板中间打开折叠是广角摄影机和照明灯。

    打捞器连接着脐带缓缓向海底靠近,脐带里面是电缆和缆绳,这也是受现阶段制造手段和材料限制,灯实验室建立了就可以生产高聚能电池,到时候不再需要电缆供电。沉船几乎全部被沙层掩埋,只有尾仓的一个角露出一点点上面还满是各种贝类堆积,看起来就像一块礁石。打捞器伸开四条腿落在上面,上面蛇形的手臂也打开没伸出多远,中间面板开启带有摄像和照明功能的长脖子也偏到了一侧,面板下面一个粗粗的管子不断的往外延长,顺着海流伸出五六米,打捞器的腹部开始震动吸水,海水混着海沙沿着管道在五六米之外向外喷涌,不一会下游的海水变得昏黄浑浊。

    二十多分钟的时间整个尾仓裸露出来,舱内还残留着一具尸骨,收起大水管,爬进休息室、机体侧面弹出一个纱布一样的网兜,把首饰盒放进网兜里,船上的吊臂自动开始收紧脐带、回收打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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