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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酬的动作细微得难以察觉,充其量就是扭动手腕射出一枚细长钢针,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气息异动。顶点小说更新最快
杨琦突然倒地,周围人马还以为他伤势复发,顿时一拥而上,上前搭脉翻眼一轮才知道,杨琦已经中毒身亡,体内经络的毒性甚至在转眼间由内而外腐蚀筋骨,杨琦的尸首已经发出一阵酸臭气息,让人不得不掩住口鼻远远退开,眼睁睁地看着杨琦高壮的躯体干瘪下去。
此时众人方才醒悟,这分明是有人暗害杨琦,正想质疑与杨琦有过最后一眼的荆酬,却发现方才众人拥上之时,荆酬已经趁乱消失,早已不见踪影。
……
玄石神龟上,各路高人面色各异,云霄更是苦笑不已,没想到师弟云霁果然远见,事先道破了天王教弊病所在。
杨琦长老作乱谋反,举事未成先遭祸殃,被亲卫刺杀身亡。另外还有冯天山手握两件圣器,意图未卜。护教神将一死一昏迷,更别说白莲生早已病逝,教国上层要员屡屡折损,状况比楚国更为严峻。
最可笑的是杨琦竟然试图逃亡江南,也不知现在龙霄佩究竟作何想法?如果事情真的演变到那一步,**明府是否愿意接纳?
至于刺杀杨琦的荆酬,云霄大致能猜出他的来,潜伏天京城观星司,原本又是一介江湖散人,最后接近杨琦只为举事失败后的刺杀,想来想去也只有三才剑可以培养出这样的刺客死士。
留心荆酬的人可不止云霄,当即众人元神观境再变,没有理会天王教国内部的种种纠葛纷争,而是转向幽暗深邃的角落,跟随着那名阴森刺客缓缓注视下去。
……
荆酬在离开杨琦部众之后,并没有立刻远走高飞,相反,他趁着夜色,以坍塌的砖土掩护,潜入了临淄城中,一番改头换面、易容换装,荆酬褪下战袍衣甲,变成了一名脸上长着灰癣的中年汉子。
荆酬在临淄城中停留了将近月余,每天就是寻常百姓的作息,临淄城中显然有他事先准备好的落脚点,是一家豆腐坊,荆酬是豆腐坊的老板,而且还娶了一名妻子。
荆酬本人鲜少露面,或者说从表面上看,他就是一名相貌丑陋、少言寡语的豆腐坊老板,而他妻子颇有几分美色,还经常被左邻右舍中的浮浪子弟骚扰,老板本人却无半分男儿志气,只得躲在屋中不见外人。
但是荆酬并非枯坐屋中磨豆子、点卤水,实际上城中稍有变动,他就乔装打扮离开豆腐坊,前往各处刺探谍报,而且加以汇总,偶尔对外传出消息。
在杨琦被随从亲卫确认身亡之后,众人意志彻底消沉,没有继续选择对抗或出走江南,而是就地向临淄城守戚云松投降。戚云松放下心中块垒,将杨琦亲随缉拿在狱,谨慎保存杨琦与辛无量的尸首,然后传讯天京城,上报事情发生过程。
仅仅是第二天清晨的功夫,一小队人马从天京城赶至,清一色全是总坛司祭环的长老及其部属,瞬间将临淄城控制起来,并且实行宵禁。一切与杨琦和他的亲随有所接触往来的人等被接连问讯不说,就连戚云松本人也被单独看押。
戚云松一开始也表达了不满,然而司祭环的态度十分明确,他们认为杨琦作乱之后,为何哪里都不去,偏偏要直奔临淄城?分明就是认为此地可图,而且戚云松本就是杨琦的门生,极有可能是杨琦的同谋。
戚云松无话可说,心下失落可想而知,他本就用意据城死守,不让杨琦犯禁。不料纵然杨琦身死,自己身上嫌疑仍旧未清。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杨琦作乱已经牵动了教国高层倾轧清洗,戚云松自己很可能只是牺牲品,他对此也只能保持沉默。
至于杨琦和辛无量的尸骨,则被同时护送至天京城,洪金田等长老亲自为辛无量举办隆重的葬礼,与天王教众多将士合葬七宝琉璃山。而杨琦虽死,也照样被推到市口斩首示众,干瘪青灰的脑袋被悬挂天京城南大门,同时印刷大量邸报传发教国各地,讲述的就是杨琦谋反作乱、辛无量忠勇护教的事情经过。
刚刚在江楚大战胜过秦飞鸿的横宗镇,就是在这个时候收到天京邸报,急火攻心、伤势复发,一头栽倒不复苏醒,荆襄天王教军顿时无首,白莲生死讯无法隐瞒,这又引发了一连串的乱象,霎时间天王教上下乱作一团。
潜伏在临淄城中的荆酬倒是没什么麻烦,一派小老百姓的日常起居,就算临淄城中被司祭环的长老暂时控制起来,进行了好几轮的搜索,但是都一无所得,最后只得陆续返回天京城,因为接续的政争风波才是教国的核心。
在这场风波中,戚云松被革职查办,具体原因是莫须有的通敌判教,但他本人并没有被送往天京总坛候审,而是被关押在临淄城中的监牢。幸好戚云松在任上优待同僚,即便身在狱中,也不算过得太凄苦,至于心境如何,唯有自己知晓了。
收集完各路谍报之后,荆酬又一次回到了自己的豆腐坊中,回到家里已经天色昏暗,家中除了一盏油灯,并无其他亮光,只见秀丽的妻子对灯默然,荆酬随口问道:
“街尾那几个混货又来骚扰你了?”
“嗯。”
“他们没干什么吧?”
“还没有,不过快了。”
“哦。”
妻子听见荆酬这样冷淡答应,不禁微怒道:“你就这点反应?好歹也是个男人,跟我同事这么些年,媳妇被流氓调戏,你就没有半点表示?”
“此时此地,你我角色便是如此。”荆酬神色冷淡。
“你错了。”秀丽的妻子流露出一丝媚态,宽松的布衣从肩头滑落几寸:“再窝囊的男人,也总归有泄愤的时候,永远没有忿色的男人,才真正让人怀疑。”
荆酬冷冷地转头看向妻子,勐然扑将过去,一阵衣布撕裂声后,便只剩下男女各自粗重的喘息和贴肉的研磨细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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