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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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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九问道:“陌玉的尸体呢?”

    一床卷起来的草席扔了过来,在地上铺开,露出了陌玉的尸体。陌九随便扫了一眼,说道:“很好,人我带走了,你们没意见吧?”

    青空说道:“你以为南疆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陌九看着青空问道:“要和我动手?”

    青空被陌九的语气弄得很不爽,冷哼一声,青色的长剑像一汪春水一样泛着涟漪刺向陌九。陌九的手一抖,长剑飞出了剑鞘,陌九一把抓住长剑,剑身准确的挡住了青色长剑的剑尖。青空用上了十成的力道,陌九半步不退,手里的长剑却撑不住了,开始出现一条条裂痕。青空冷笑道:“用这种剑,也配称为剑客?”

    陌九的长剑碎裂,青空的剑力道半分不减,奔向三寸之内的陌九的心脏。陌九的元力透体而出,空中的长剑的碎片飞向青空,青空眼神一变,连忙抽身后退。陌九又拿出一把剑,说道:“你搞错了,我不是剑客,只是一个杀手。杀手杀人不在乎拿的是什么样的剑。”

    “是吗?”青空再次扑向陌九。

    刘空城不长记性的带着人围住狐白,陌九果然又一次生气了,杀气化作一个个骷髅厉鬼提着刀剑踩着呼号的阴风扑向刘空城等人,青空被吓了一跳,连忙和陌九拉开了距离。

    刘空城连忙扔下自己的手下向后退。陌九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刘空城的面前,刘空城一刀劈向陌九,陌九的长剑一挥,刘空城的右臂消失不见。刘空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惨叫起来。陌九不理会惨叫不止的刘空城,又一剑划过了刘空城的脖子。

    转过身,陌九看着青空,青空这才相信刘空城在空明教哆哆嗦嗦的说的那些并不是疯言疯语,陌九手里的普通铁剑上,刘空城的血并没有滴落地面而是像胶一样包裹住了铁剑的剑身,整柄剑通体血红,诡异至极。

    陌九一步一步走向青空,说道:“好好看看吧,你们被世人称为魔教,但其实并没有见过魔吧,好好看看,我就是魔,魔就是我!”

    青空大喝一声,稳住心神,青色的长剑斩向陌九,陌九手里的血剑撞开青空的剑,青色与血色在空中交错,而刘空城的手下在陌九的杀气幻化的骷髅的刀剑之下无人幸存。狐白看着完全变了一个人的陌九,喃喃自语:“这就是你只能活两年的原因吗?”

    随着放出去的杀气回到体内,陌九身上和剑上缠绕的杀气越来越盛,青空不仅要面对陌九的血剑还要抵挡陌九身上的杀气对自己心智的影响。陌九意见刺出,青空连忙后退,陌九追上青空,血剑招招致命,锋芒尽露。青空只能严守全身要害,只希望陌九的这种状态坚持不了多长时间。陌九自然也清楚自己现在没多耗一分钟就离死更进一步。

    陌九的剑招越来越快,青色的剑光将血剑尽数挡住,散落的两色剑光将玉霞山的草木全部拦腰斩断,一棵大树正好倒在两个人之间,青空一掌拍在树干上,大树横飞向陌九。陌九一剑划过,大树被缭乱的剑光切碎。

    青空趁机转身逃走,怎奈他的身法远远不及陌九,陌九挡在青空的面前,青空向后跳了一步,知道今天是没办法离开这里了,一咬牙,青空不再防守,青色的长剑迎着血剑刺出,两道锋利的剑光在空中相遇,同事破碎,元力在空中泛起涟漪,两个人都不得不向后退开。

    青空渐渐地感到力不从心,杀气侵入了他的体内,青空连忙抽身后撤,元力开始不受他控制的紊乱起来。

    “走火入魔!”青空脸色一变,再看向陌九,陌九的剑正好刺来,穿过了他的脖子。青空的嘴里大口大口的流着血,看着陌九。陌九抽出剑。转身向狐白走去。

    狐白看着收起杀气又变成了平时的样子的陌九,想问又不知道该不该问。

    陌九问道:“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修魔道,又是谁教我修魔道的?”

    “这个故事很长,要从我小时候讲起。”陌九说道。

    其实陌九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陌家的人总之他的记忆只到六岁,六岁以前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反正陌家的人也都说他是陌家的人那就姑且当自己是陌家的人好了。陌九也无所谓。

    陌九最初的记忆是从一个铁笼子开始的,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笼子里,笼子外面有人在说话……

    “还是没有吗?”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能试的办法都试了,最后一个办法就是把他的丹田划开来找……”一个更加苍老一些的声音说道。

    “不行。”男人坚决地否定道:“他还不能死。他死了,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那……”

    ”让他修炼,等他体内有元力了,也许我们自然就能找到了。“

    “修炼?这得花上好久。”

    “哼,没必要让他按部就班的来,你不是有很多揠苗助长的办法吗?”

    “明白。”

    “抓紧时间!”

    “是。”

    后来陌九才知道那个男人就是陌家的家主陌觉而那个老头就是陌家的四长老陌怀。

    随后陌九被从笼子里拖了出来,一个形容枯槁,满头乱糟糟的黄发的老头用鸡爪一样的右手提着他,把陌九扔进了一个沸腾的池子里,池子里装满了黑色的石油一样的液体,不断地翻滚着冒出气饱。

    陌九呛了一大口,手脚并用好不容易探出头来,就在这时候一股火烧的疼痛袭遍全身,陌九一边拼命地探出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一边朝池子边上靠近,老头手里拿着一根竹竿戳在陌九的身上,把陌九按进了池子深处。黑色的石油一样的液体从陌九的嘴里、鼻子里灌了进去。陌九挣扎着,却无济于事,最后失去知觉的陌九飘在了液体表面。

    老头也不管,冷笑了一声,便转身离去,老头离去之后,陌九便丧失了最后一丝意识。等陌九再次醒过来,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张铁床上,手脚被摆成一个大字。

    老头把两根管子插进了陌九的血管,陌九的血被抽了出来,经过了一个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的罐子,变成了绿色,又输回了陌九的体内。陌九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很快,似乎就要从自己的胸膛里蹦了出来。

    陌九想要挣扎,被来头一巴掌扇晕了过去。再次醒来,陌九回到了自己的笼子里。陌九睁开眼睛,就吐了起来,黑色的不知名的东西从陌九的嘴里不断地流出来。陌九吐着吐着,浑身抽搐起来,这时候老头听到动静,走了进来,一把抓住陌九的头发,把陌九拽到笼子边上,一颗丹药塞进了陌九的嘴里,陌九不得不吞了下去,全身忽冷忽热的难受感觉减弱了好多。

    老头冷哼了一声,说道:“要不是你还不能死,我才不会用这么名贵的丹药救你!”

    陌九倒在笼子里,胸膛起伏着,缓慢的呼吸着,眼神幽暗闪烁。

    这样的日子过了四年,陌九被老头拿去做了各种各样的实验,但是老头对陌九越来越失望,看陌九的眼神就像看待不能丢弃的一件废品一样,发自内心的厌恶。

    “家主,什么办法都试了,这小子的丹田就像块石头一样,怎么也不开窍,四年了,体内还是伊甸园里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件东西有关系。”老头对陌觉说道。

    陌觉想了想,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家主,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一种说法?人族是由妖族化形而来。事实上也有相当一部分人的体内有着妖兽的血脉。”老头说道:“要是能提纯这种妖兽的血脉,我也许能找到人族进化成神的方法!”

    “成神?”陌觉看着老头,说道:“神只是传说,你……”

    “神不是传说!”老头激动地打断陌觉的话,嚷起来:“我见过神!我见过,他们很强,能自由的行走在天空之上,那是一种超越了法则的存在,不受生老病死的束缚,我想成为他们的一员!我以为能在这小子的身上找到成神的方法,可是我白白浪费了四年!我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家主,帮我!”

    陌觉看着老头,说道:“陌怀,你要怎么做?”

    “我要出去一趟,去找素材!”老头说道:“至于这小子就丢到寒影谭,派人监视着,让他自生自灭吧。也许说不准什么时候他突然给我带来一个惊喜呢!”

    “也好。”陌觉看了陌九一眼,点了点头。

    寒影谭是陌家后山上的一处断崖下的一个山洞里的一个水潭。水潭很普通,但是水潭里面的水却是中年冰寒刺骨,就算是站在山东外面也会在炎炎夏日情不自禁的哆嗦起来。

    陌九被从铁笼子里拖了出来,被指派看着陌九的陌家护卫虽然不知道陌九是谁,但是看陌九被关在笼子里也知道这不是什么金贵的人物,而且被派来守寒影谭让他们很不高兴,并且把这股怨气撒到了陌九的身上。陌九被两个护卫故意扔进了寒影谭里,陌九差点在寒影谭里被冻成了冰块,在潭水里沉沉浮浮,陌九好不容易爬了上来,看着陌九狼狈的样子,站在远山垌口的护卫放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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