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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群人好说歹说才让课代表推迟了一节课。小姑娘都快哭了，郑老师是出了名的严肃，她不知道到时候怎么交代。杨**慌慌张张跑回座位开始抄写，方飞转头看看陈薇薇。
“我写了。”陈薇薇扯了扯嘴角，“一点，我去跟别人借一份……”
这大概是最奇怪的早读课，一些人不好意思大声朗读只能默默念经。嗡嗡声伴着沙沙声，早读不像早读，自习不像自习。方飞很好奇“小本本”这时候该怎么写。他也不做那个靶子，干脆拿出稿纸本子开始默写英语短文。
数学课上郑老师将手里的试卷放到桌上板着脸说：“你们这做的什么，错别字都一样，糊弄我呢？学习是给自己学，不是给我学。你们能骗我，能不能骗你们自己？”
试卷又发了下来，方飞看了看什么都没有，他怀疑老师就是想知道谁写了。果然郑老师也不提后续，直接开始讲课。
十月份各科都开始不同程度的加速，之前可以翻来覆去地提问和例题教学，现在慢慢的也免了。学生们松一口气的同时压力倍增，基础差还不预习的已经有些跟不上的感觉。
方飞考虑着是不是加一点跟预习有关的名词解释和超级简单的公式应运题，如果这样做是不是得减少一些偏复习的捆绑题。方飞不确定，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他们跟得上老师的进度，如果变成你教你的我学我的，那自己真的要玩脱。还是试着调节一下吧，而且也得看每个人交回来的速度，方飞在笔记本里认真的记下来。
……
笔记本跟着日子一页页翻了过去。三个人中，王文萱大概是最苦的一个，她是那种什么都记得就是不能自如运用的人，她做的题后面有大量的括号翻书。方飞逐步给她加大了弱势部分的题量，还交代过她如果感觉到学习混乱一定要说。但是小姑娘只有一句话：“我没问题！”方飞无奈，只能通过她的交题时间和做题情况摸索着调节。
第二个赵文博，方飞本以为等过了新奇的劲他就会告诉自己要放弃，毕竟男生普遍的爱动爱闹静不下来。结果他没想到赵文博的妈妈很关心儿子的学业，她看出来了每次习题的变化，在结果还不确定之前她不仅没有干涉反而鼓励儿子多试试。
而赵文博本人在家长平时督促的情况下基础很扎实，普通题他都能自己完成。方飞也只能不断增加难题比例，而且他开始每次出一道带陷阱或者解体思路清奇的题放到后面，至于综合题他想等到老师开始复习再尝试出一两道。
方飞都快有了一种被掏空的感觉，他得补充自己的习题库了。这个偶然接受的人反而是让他进步最大的，等到难度过高没有意义的时候，他就可以提前研究历届中考题了。
至于陈薇薇，国庆以后变化很大。可以看出虽然她的基础越早越弱，但是每次都在进步，尤其后来学习的知识掌握的更好。方飞为了不打击她的信心就没出捆绑题，减少复习题的比例，提高了目前进度的难度和题量。
方飞自己却是有得有失。虽然只有两次不值一提的小考，但他的政治成了及格水平，语文原地踏步，老师没说什么，如果被父母知道少不得一顿批。但是方飞不在乎，他的计划没有中考的位置，直接通过重点高中的选拔考试就行。其次，他没什么业余时间了，出三人份的习题所要花费的精力真的不是题海战术能比的。但是那种变强和充实的感觉让他的精神更好。
“以后别人考试兴奋的是‘这题我做过’，我可能就是‘这题我出过’吧。”方飞挠着下巴嘿嘿直笑，虽然由他出题的比例还很低，不过听起来真的好厉害的样子。
“嘶……”
手指触到了新冒出的痘痘，这也算是一个烦恼。方飞将新一轮的习题发到各人位置，他发现统一出题更好，调节到现在各人交题时间也差不多。
走出教室一群人在楼道玩木头人，沉迷出题无法自拔的方飞竟然发现有些人自己对不上名字……他也没有太在意，这里的大部分人对他来说都是匆匆过客罢了。
看到杨**也在里面，方飞想了想把他叫出来，总觉得自己得说点什么。
“胖子，找我干嘛？”
“你看了赵文博的题感觉怎么样？”小打小闹的考试也能看到一些效果了，方飞的信心同样在建立中。
“哇，我感觉那题有些难啊。老师不是说做太多难题不好吗？”因为有一种扯后腿的感觉，杨**没有跟赵文博说，就这也让他有些纠结。
“老师说的那是偏题怪题超纲题，难和难也不一样，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嘛，遇到偏难的考试还能弃考不成。再说我就是想看看赵文博能做到什么程度，那小子太得瑟了。”家教好、人聪明、长得帅，方飞磨牙，这才是主角模版。如果张小辉来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那也是主角模版。这些人……真是。
“哦……胖子，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也知道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我爸打小就这么跟我说。就是……我就是觉得不用这么麻烦。”杨**也难得的感叹起来。
这是没道理的叛逆还是坚持自己？这种事情还是让他爸头疼去吧，杨**不多想就行，地球离了方飞照常转动。
晚上又是郑老师亲自坐镇。将教案备好后她开始四处溜达，学生陆续举手请教，教室不时的想起老师低沉而平和的声音。
再次直起身来她看到陈薇薇举手就走过去轻声问道：“什么事？”
“老师，这题我不会。”陈薇薇做了多次以后也发现了一些规律，这应该要用到以前学过的知识，只是她没找到。
郑老师拿起来看了看，这熟悉的字体……题很简单，唯一的问题是……陈薇薇也开始复习了？看起来还是方飞在带着。她又前后翻了翻，还好大部分都是现在正在学的。
她俯下身开始给陈薇薇讲解，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要用的知识点一提小姑娘自己就会抢答。郑老师站起来说道：“这是去年学的，你现在不要急着复习。”陈薇薇什么样子她很清楚，说完她还瞟了方飞一眼，应该找个时间问问这小子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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