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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数啊数啊数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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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晚上,几乎所有回到拉文克劳休息室的学生们都会在我、艾米丽和布兰琪的身边停驻脚步,奇怪地打量着我们——但没有人打扰我们,这是拉文克劳的默契,不干扰他人的思考。

    其实事实上,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复杂的思考,我们三个人或叉腰,或轻摸下巴,或环臂得绕着休息室里的这座白色大理石半身雕像走来走去,不过就是为了仔细看看拉文克劳女士头顶上的这顶冠冕。

    这已经是我们三个人在霍格沃茨求学的第七年,也是最后一年了,我们无数个日日夜夜经过这座壁龛里的雕像,如果真的要说,我们早在入学的第一年就仔细观察过这顶冠冕,熟知了一切有关它的传说。

    但是,此刻,我们无法克制住自己再次瞻仰这位永远追寻着真理,信仰着智慧的先贤,静静地和她对视,渴望她慈爱而又深邃的眼眸能够给我们指明前路。

    临近深夜,我们三个才像游魂一般飘回了寝室,可是我们无法入睡。我们盘腿坐在地板上,一言不发的静静地看着围在中间的这顶生锈的冠冕。

    许久,一向冷静缜密的艾米丽咬着手指说:“真的一模一样......”

    布兰琪抖着声音说:“也许是哪个拉文克劳闲的没有事自己仿造的呢.....”

    我问:“仿造得好玩的话为什么要丢在一个大垃圾堆里啊....这仿造水平也太高了吧。”

    布兰琪愁眉苦脸的问:“克莱尔,你说这冠冕是掉在你头上的,那你有没有一瞬间感觉到无尽的智慧蜂拥而来啊,比如,你突然一下子知道了我们n.e.w.ts的答案?如果有,那就绝对是真的了。”

    我摇摇头,无语地说:“真没有,我就感觉到了蜂拥而来的疼和满面的灰,它没有给我砸傻了就万幸了.....不是,布兰琪,你不会真把那个传说当真了吧?哪里有不劳而获的知识?拉文克劳女士还有句名言你忘了:真理永远藏在下一扇门后。世间怎么会有魔法把所有的智慧都藏在一顶冠冕里呢?”

    布兰琪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去确认这顶冠冕是真是假嘛!”

    艾米丽提议道:“不如我们去问问弗立维教授?”

    我说:“还记得我们一年级弗立维教授给我们开会时就讲过拉文克劳的历史,当时他就说过,千百年来没有人知道这顶冠冕到底去哪里了,至少活着的人都不知道。”

    “对了!”布兰琪一拍手,“活着的人不知道,那我们就去问已经去世的人不就行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包着那顶破旧的冠冕来到了顶楼东面的一处窗台边。从这里眺望远处,恰好可以看见茂密无垠的禁林,而所有的拉文克劳学生都知道,我们学院的幽灵格雷女士偏爱这一角的风景,她高傲但却忧愁,可以静静的在这里欣赏风景整整一天。

    梅林保佑,她就在这里。

    “早上好,格雷女士。”我上前问好,“您还记得我吗?克莱尔.莫森,我们之前在拉文克劳休息室的一场辩论里有过交谈....”

    格雷女士点点头,“我有印象,莫森小姐,太阳才刚刚升起,你和你的朋友就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呢?”

    我踌躇道:“是这样的,我们有一些问题想请教您,我们觉得如果这个学校里还有谁知道,大概只有您了。恩....我们想问您一些关于拉文克劳冠冕的事情。”

    不知道我哪句措辞不当惹怒了格雷女士,她忽然从窗台边飘起,径直穿过我的身体——就像一桶冰水浇在身上。

    她板着冷冰冰的脸,教训道:“愚蠢的问题!其他蠢货们为了获得所谓无穷无尽的智慧而找寻冠冕也就算了,你们身为拉文克劳,难道也如此贪得无厌,渴望不劳而获?走吧,我恐怕帮不了你们什么。”

    艾米丽急忙解释道:“我们并不相信所谓冠冕的传说,我们只想知道它最后大概的下落。”

    格雷女士对此只是冷哼一声,根本不愿意再多看我们一眼就要走。

    我大喊道:“我们已经找到了冠冕!我们只是想让你看看它到底是不是真的!”

    格雷女士的面孔瞬间就贴近在我鼻尖前,她尖刻地说:“撒谎!冠冕早就已经不见得无影无踪了!”

    我连忙打开包裹,将那顶冠冕举给她看:“所以我们只是想让你看看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格雷女士已经不能呼吸了,但是她在看到那顶锈迹斑斑的冠冕时,我仍然感觉到她的面部紧绷,一下子停住了“呼吸”。

    布兰琪指给她看冠冕上的刻文:“您看这里,我们查阅过了,这句话是用古魔文镌刻的。我们也对着休息室的塑像看过了,连最细小的花纹都一模一样....”

    布兰琪没有继续说下去,我们都吃惊的看着格雷女士指尖轻轻抚摸过这顶冠冕,方才的怒气早已消散,此时她竟变得伤心欲泣起来——如果她还能流眼泪的话。

    她问道:“你们是在哪里找到的这顶冠冕,连我都以为它已经被人偷走了。”

    我一时有些难以相信,追问道:“您认为这是真的?您要不要再仔细看看,我是说,也许它只是仿造的太好了。”

    格雷女士像是被我冒犯了一样,不客气地说:“我怎么会认不出来!我见过多少拙劣的赝品!我母亲的东西我当然认得出来!”

    艾米丽惊讶地叫出声来:“您母亲?等等,您母亲是罗伊纳.拉文克劳?您就是海莲娜.拉文克劳女士?”

    我们三个从没听说过这件事!从我们入学时,就只知道这位美丽却又高傲,总是有着满腹忧愁的女士,是我们学院的幽灵,所有人都称她为格雷女士。

    除了和我们一起探讨问题外,其余时候她好像更喜欢独处,并不喜欢像格兰芬多的尼古拉斯爵士一样夸夸而谈自己的故事和人开玩笑,每个人和她的交谈都寥寥几句而已。

    海莲娜.拉文克劳目光一错不错的看着这顶冠冕,声音清冷的像是清晨的薄雾一样,她说:“是的,这是我母亲的冠冕,一直被我母亲妥善收藏着,直到被我偷出来。”

    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为哪个事情震惊,我们不仅发现了失踪多年的拉文克劳冠冕,还知道了自己学院幽灵的真实身份,而这位一直待人疏离的格雷女士似乎突然又有了和我们讲故事的兴致。

    海莲娜.拉文克劳当年为了获得超越母亲的名声和智慧,一时鬼迷心窍偷出了母亲的冠冕跑到了阿尔巴尼亚的一处森林里。拉文克劳女士重病后为了找回女儿,派出了血人巴罗(听到这里我们更是瞠目结舌)找寻她,血人巴罗一直苦苦追求海莲娜多年,这一次因为嫉妒和怒火失手杀死了海莲娜(这个故事我回去一定要给德拉科讲),再而自杀。拉文克劳的冠冕却一直被海莲娜藏在森林的一处空树洞里。

    “那它是怎么会出现在霍格沃茨里面的呢?”艾米丽轻声问道。

    格雷女士露出一种羞愧又愤怒的神情,她转过身去,好久才说:“曾经...有一位非常出色的....非常体贴的学生...他总是愿意陪伴我,听我自怨自艾..不管什么他都能理解我...我告诉了他冠冕的下落。”

    她像是在辩驳一样,立即补充道:“我告诉了他冠冕的传说不可信,他对我保证说只是好奇并无贪念!”

    我沉默半晌,问道:“您说的那位学生,是不是一位斯莱特林的男孩,长相非常英俊,黑发,非常碰巧的是,他的名字是汤姆.里德尔?”

    格雷女士惊诧地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差点没把这顶冠冕从窗台扔下去!

    布兰琪紧张地咽了咽唾沫,看着我手里的冠冕,说:“格雷女士,我们觉得,您家的这顶冠冕,恐怕不是原来的那顶了。”

    离开格雷女士,怀里的这顶冠冕顿时就像烙铁一样烫手,我把它塞到布兰琪手里:“你拿着!”

    布兰琪吓得差点把它扔出去,立马塞给艾米丽:“你拿着!”

    艾米丽只敢用魔杖挑着包裹将它伸得远远地,没好气的问道:“我们查了半天汤姆.里德尔,有用的东西没查到什么,克莱尔你摔一跤就摔出了个拉文克劳冠冕,你不是要消灭魂器吗?现在怎么又害怕了?”

    我说:“我只是觉得拿着它心理压力很大而已!说是说,难道我们就这样私底下找个空教室就把它解决了?我是说,万一我们把它解决了,神秘人有感应怎么办?他会不会直接杀到霍格沃茨来?”

    艾米丽就差翻个白眼给我了:“神秘人是切灵魂把脑袋切傻了吗?这里有邓布利多校长,无论如何他都不敢对霍格沃茨怎样的。”

    “对啊!邓布利多校长在这里!我们可以去找邓布利多校长!”布兰琪赞同道。

    这下轮到我犹豫了,因为德拉科的缘故,我对邓布利多校长开始怀着一种小心翼翼谨慎的态度。

    艾米丽尖锐的说:“你还有事瞒着我们,克莱尔。”她根本不听我回答,继续说:“我不管你还有什么顾虑,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消灭掉这个魂器,如果你没有胆量自己做,就应该去找邓布利多校长解决。”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咬牙说道:“对,我们应该先解决掉眼前这个东西。”

    城堡八楼的一间废弃教室里,布兰琪看着我手里的两颗毒牙,问:“你确定这个有用吗?我是说,两颗牙?”

    我回答道:“有用的,密室里哈利就用的蛇怪的毒牙毁掉了里德尔的日记本。”

    艾米丽说:“克莱尔,你能留一颗给我做魔药实验用吗?”

    我瞪她一眼,“亲爱的,什么时候你还在惦记魔药啊?我是怕一颗效果不好才拿的,乖,等我搞定这个了,我再去求哈利给你搞几颗行吗?”

    艾米丽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退到一边,我撸起袖子,不安地问:“你们不想试试吗?我一个人有点怕。”

    布兰琪连忙后退几步,挥挥手:“不不不,不想试,您自己找回来的冠冕,自己解决。”

    我深吸一口气:“你们一定不能告诉别人我毁掉了咱们拉文克劳的冠冕....梅林啊,弗立维教授会杀了我吧。”

    我紧紧握着两颗蛇怪的毒牙,高举起了胳膊,眼前的冠冕竟像是活过来了一样,似乎感觉到了危险迫近,剧烈地抖动起来。

    “克莱尔!快!”布兰琪叫道。

    我似乎又回到了三年级那个湿哒哒的密室里,一位年轻英俊的男孩伏在我耳边,温柔地问:“你真的要这样做吗?你喜欢的男孩可是在为我效劳,你却要毁掉他的心血?”

    艾米丽在喊:“你在犹豫什么!克莱尔!”

    “你真的喜欢他吗?还是说,你觉得他真的喜欢你吗?你除了还算聪明的头脑还有什么?你能理解他的信仰吗?在他心里,你比得上他的家族千万分之一吗?可别忘了,不久前他就是要甩了你和另一个更般配的女孩订婚呢。”

    年轻的汤姆.里德尔嘲讽似得笑道:“你何必为了他做到这个地步呢?你也大可以轻轻松松一走了之啊。只要你愿意,你可以继续和你的男孩甜甜蜜蜜,没有矛盾没有痛苦。”

    不是,才不是的,我根本不是为了德拉科!一股怒火忽然将我的头脑灼烧清醒。

    我从来不是为了任何人,不是为了德拉科,不是为了塞德里克的牺牲。

    乌姆里奇教训我的时候说,沉默是金,只要我愿意,我大可以活在纯血姓氏的庇护下苟且偷生。

    可是从此以后,难道我就要变盲变聋变哑,面对那些愚蠢无知的谎言和残忍的行径装聋作哑一辈子吗?

    然后看着我的朋友们一个个远去,却希冀着火舌不会舔舐到自己身上吗?看着我喜欢的男孩,一点点杀死自己身上可贵的部分,变成一个无情、冷酷的凶手吗?

    “克莱尔!”艾米丽和布兰琪大声喊道。

    我破开重重浓黑的迷烟,狠狠地,再一次用蛇怪的毒牙,刺中了冠冕。

    从冠冕里顿时传来一阵尖利刺耳的声音,飘荡在教室中的迷烟忽然变成像是被污染的雨一样降落下来,我们不能幸免的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我抹掉脸上脏兮兮的水,走到冠冕前,发现两颗毒牙已经变得通体乌黑,原本刺中的地方出现了一道明显的裂痕——我拿魔杖想要挑起来仔细看看,却发现它已经碎成了两半。

    这幅景象吓住了我们三个人,布兰琪心有余悸的说:“克莱尔,这种事情一次就够了,再多我心脏受不了。”

    艾米丽问我:“现在呢?你是去弗立维教授的办公室跪下说我们不小心毁掉了拉文克劳的冠冕,还是去邓布利多校长那里老老实实交代自己怎么搞到了一个魂器?”

    我吐出嘴里的脏水,说:“去找邓布利多校长。”

    里德尔的话给了我一个教训,我不能为了担忧德拉科而顾此失彼,不能解决掉神秘人,德拉科就没有回头的余地。

    艾米丽和布兰琪两人还有选修课要赶去上课,我只好一个人苦着脸,抱着冠冕的碎片一路偷偷摸摸的来到校长办公室。

    没有口令,我也不太知道如何进入校长办公室。我只好对着校长办公室门口沉默的雕像恳求道:“拜托了,我们真的有要紧事需要立刻见到邓布利多校长。”

    那只奇丑无比的巨兽沉默的望着前方。

    正当我沮丧地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要抱着这个烫手山芋回去了,一个苍老而又和蔼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莫森小姐,这只石兽是没有生命的,没有魔法它是什么也做不了的。”

    我欣喜地转身:“邓布利多校长!”

    邓布利多校长穿着一袭深紫色的金边长袍(这么多年我还是没能理解他的审美),他看上去有些疲惫,我问道:“您是刚从外面回来吗?先生?”

    邓布利多校长微微一笑,没有否认也没有点头,他反问道:“莫森小姐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我抱紧怀里的包裹,说:“我有个东西想给您看。”

    这里一切还是旧时的模样,历任校长的画像高高悬挂在房间四周,此时他们都还没醒,轻轻地打着呼噜。

    房间里此刻也的确安静的只能听见他们的呼噜声和长架上福克斯的阵阵低鸣。邓布利多校长一进屋就相当疲倦的仰坐在长桌后的靠椅上,用他那只不知为何焦黑的手轻轻地一挥,示意我把东西放在桌上。

    我走上前,解开包裹,摊开里面焦黑破碎的拉文克劳冠冕。邓布利多校长在看到冠冕的一瞬间从靠椅上站起来,他目光如炬,将冠冕的碎片漂浮在空中拼凑起来细细观察.......

    “先生,您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要毁坏拉文克劳的冠冕的....”我焦急地说,不管怎样,这顶冠冕应该算是霍格沃茨的公物,如果要我赔,我大概只能哭着去求德拉科了。

    我的声音惊醒了沉睡的画像,霍格沃茨的一位女校长埃德萨.施恩伯格,这位毕业于拉文克劳的女士惊叫道:“你找到了拉文克劳的冠冕!天啊,你毁了它!”

    邓布利多校长示意画像们安静,抬起头,审视着我:“莫森小姐,请告诉我所有事情发生的经过。”

    我不得不从当年密室再次说起,说道我对神秘人的不满和痛恨,说道我决心开始研究汤姆.里德尔,并且是如何和我的朋友们抽丝剥茧找到了一些还没什么用的线索,我是如何偶然获得冠冕,查证它的确是一个魂器。

    但是我仍然下意识的藏去了我为何会到有求必应屋的真正原因——

    “我想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做几个咒语的实验,我曾经...恩,参与过邓布利多军,知道那个地方。”

    邓布利多校长此时才又露出笑意,说:“哦,拉文克劳的智慧是其他人无论如何都羡慕不来的。克莱尔,从密室那次我就该意识到,有时候我该学会寻求拉文克劳的帮助。”

    ——我注意到他开始称呼我“克莱尔”。

    更让我惊讶的是,邓布利多校长从抽屉里拿出了两件物品,一本我再熟悉不过的日记本,还有一枚焦黑生锈的戒指。

    我不可置信的问道:“您也已经开始寻找魂器了?”

    邓布利多校长说:“是的,从你和哈利带回了这本日记本开始,我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是我找了许久,只找到了一枚戒指,你猜得到它曾经属于谁吗?”

    我想了想,说:“冈特家族?”

    校长再次笑着点了点头,站起来走到我面前:“这枚戒指属于莫芬.冈特,汤姆里德尔陷害了莫芬.冈特,夺走了这枚戒指做成了自己的魂器。”

    我疑惑地问道:“陷害?您是指莫芬冈特杀害麻瓜一案?”

    校长说:“那死去的麻瓜一家的男主人,叫做汤姆.里德尔。”

    爸爸帮我寻找卷宗需要一些时日,此刻我却已经知道了当时艾米丽隐约猜测的那个可怕事实,我低呼道:“他杀.害了自己的父亲?然后陷害给了莫芬.冈特?梅林啊,他...他那时才十六岁吧?”

    校长递给我一罐糖果,摇摇头说:“克莱尔,人性作恶起来可是不分年龄的,反而会因为年龄越小,越容易被蛊惑,越缺乏对生命的敬畏之心。更何况,汤姆.里德尔的才华和能力我们应该都清楚了。”

    我继续追问道:“那梅洛普.冈特呢?还有她身上的斯莱特林挂坠盒,我是说,如果神秘人会把拉文克劳的冠冕给做成魂器,他母亲手里的挂坠盒呢?”

    邓布利多校长不慌不忙的剥了一颗酸味汽水的糖果给自己,说:“非常出色的联想,克莱尔。我不得不为拉文克劳加二十分,虽然你和你朋友今天的行为完全可以为你的学院加一百分都不为过,但是我们还是保密一点。梅洛普冈特在汤姆.里德尔出生当天就去世了,她生前早就把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当掉以维持生计了。”

    “但是”校长补充道,“汤姆.里德尔在毕业后不久就在一位夫人手里找到了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再次用了陷害莫芬冈特的手段偷走了挂坠盒,哦不,他还偷走了一只赫奇帕奇的金杯。”

    我胃里一阵翻涌,一股巨大的恐惧让我几乎说不出话来,“还有...还有一只金杯?您是说,这些...这些都会是魂器吗?”

    邓布利多校长递给我一杯热茶,说:“可以想象,不是吗?汤姆.里德尔从小生活在福利院,他对真正接纳他的霍格沃茨充满了执念,更何况他自认为是斯莱特林的传人。他对带有四大创始人痕迹的东西感到狂热也不难理解。”

    我握紧拳头,问道:“那您认为...认为这种东西到底一共有几个?切割自己的灵魂总不可能像切牛排一样轻松自如吧。”

    校长先生似乎被我这个比喻逗笑了,但是他的答案并不令人轻松:“非常遗憾的是,我并不知道,克莱尔。现在我大概可以确定的就是日记本、戒指、冠冕已经被毁,但是挂坠盒还有金杯仍然流落在外。我认为数量应该不多了,但是我们又知道神秘人并非是一个懂得克制的人。”

    我快被失败感打败了!我以为,我以为自己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但是没想到前路何止漫漫,简直是望不到尽头。

    邓布利多校长安慰道:“别沮丧啊,克莱尔。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比我做的还好了。”

    他忽然话锋一转,严肃道:“可是克莱尔,我对你有一个要求,你回去之后不可再和你的朋友们继续讨论魂器的事情了。这必须是一件极其保密的事情,一旦泄露,我们之前找的所有线索就会一无所用。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连忙点头,校长继续说:“这里面包括马尔福先生。”

    我不禁看了一眼邓布利多校长,再次应了下来。

    校长先生站起身来:“关于数量的问题,我会继续调查。克莱尔,我们还会在这里继续碰面的。好了,现在,你应该会到休息室里补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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