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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源木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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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针对苍云国的战争,还在不断升级,三大敌国以中楚国为首,宣国、大晋国为辅,围攻苍云国已整整五年之久,一副不亡苍云誓不罢休的气势!俗话说得好,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同样的,纵然联国势大,可苍云国传承了三百多年,又岂是轻易便可覆国?这数年下来,即使苍云国败战连连,却也始终将敌军阻击在四大关城之外,使其不得寸进!而在这种久攻不下的情况下,一连拖了数年之久,三国联军的军用资源消耗也成直线下降,假如再这么拖个一年半载,相信不用苍云国反击,联军也会因物资紧缺,而无奈的自行退去!

    不过,这场战争到了如今的地步,已经是非常尴尬的局面。一方面,是看到了希望的苍云国,殊死顽强的抵抗。另一方面,则是因消耗大量恐怖资源,又损兵折将的三国联军进退两难,骑虎难下的局面。如此一来,这敌我双方均都不肯轻易退让,也就变成了一种,谁能耗到最后,谁就是赢家的拉锯局势。不过虽然话是这么说,但真正占据绝对优势的,还是三国联军,毕竟人家是攻,你是守!

    然而,任谁也不会想到,就在这种三国联军分明是占据大好优势的情况下,他们却自从月于前地一次猛烈突袭后,竟忽然选择了掩旗息鼓,主动要求与苍云国进行一次和谈。并且为了表示诚意,除针对虎牙关的兵力保持不变外,围困苍云国其他关卡的兵力,竟真的撤去了大半。这让本就苦苦支撑的苍云国,顿时倍感轻松,而一些朝中大臣,也立刻决定同意和谈之事。虽然也有反对的声音,但却凤毛麟角,而且以现在的状况来看,似乎他们也没有多余的选择!故此,一场就战与和的谈判,最终决定于两个月后,在虎牙关进行。

    当然,以上的这些情况,对现在的乌风来说,没有多大的关系。此刻,一间别致典雅,摆满了书架的房间里,乌风正盘坐在一个玉蒲团上,双手结着一个古怪的印式,胸口起伏不定。而在他的对面,允大夫也同样盘坐在那里,神色平静的看着他。

    乌风来到这虎牙关,已经一个多月了,这段时间以来,他几乎每天都和师傅允天成待着一起。偶尔,妙春堂也会有前来求医的病人,但这些病人大多都是一些衣着华丽,外表光鲜的贵人。刚开始的时候,乌风还有些纳闷,为何来找师傅看病之人,一个个都这般富态逼人?难道说,自己这位师傅也是个嫌贫爱富之人?不过后来经过了解后,他才明白事实并非如此!其实那是因为战乱爆发后,虎牙关的平民百姓,早就往国内安全地区迁居。如今还留在城关之人,要嘛就是征战兵士,要嘛就是那些官宦子弟。而那些兵士一个个身强体壮,自然少有病倒,就算有那也是军医的事儿。如此一来,来此看病的也就只剩下那些官宦子弟了,所以才造成了让乌风误会的这种现象!

    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乌风对自己的这位师傅,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允大夫其实并非虎牙关人士,十多年前才到此开了“妙春堂”这家医馆。由于医术精湛,在虎牙关倒也颇有名气,这些年更是靠着一身医术,赚了不少银子,也才有如今的家业。至于允大夫祖籍何处,这一点他并未细说,只是含含糊糊的说,来自一个很偏僻,又很遥远的地方!既然对方不愿多提,那么做为弟子的乌风,就更不好寻根问底了!

    然而,这段时间以来,最让乌风不解的是,允大夫虽收其为徒,但实际上从未主动传授过他任何有关医道上的知识,唯有在乌风主动问起的时候,对方才会指点一番。可即便如此,这也让乌风大感受益匪浅。也正因如此,才让其对自己的这位师傅,既期待,又感到十分不解。明明医术精湛,可让那些前来看病之人,都是药到病除,但为何偏偏不传授给自己呢?

    不过嘛,说没有传授丝毫,那也不是,允大夫还真的传授了他一些东西,只是这与医道完全不沾边,竟是一些乌风连听都没听过的练气打坐。

    什么是练气打坐,乌风到此刻还是有些云里雾里,据师傅所言,乃是一种修身养性,能改善人体体质的内家修炼法门。起初乌风对此也是深表怀疑,毕竟他一个山野小子,哪里听过什么内家功法,这种玄之又玄的奇异之事?不过,允大夫却表示,修行内家功法,不但能让人心境平和,也有助于了解人体构造,对于医道上也有莫大的好处。若是乌风能修炼有成,他自然会将一身医术,传授给他。否则,就算学那也只能学到粗浅皮毛,难成大事!

    如此解释,乌风本来是半信半疑,然而人家允大夫高超的医术就摆在这里,这总不会有假吧?于是,他也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开始修行这所谓的内家功法,所以才有了此刻他打坐吐纳的一幕!

    允大夫传授给乌风的内家功法,名为“源木诀”。在其口述之下,乌风足足背诵了数日,才勉强记住了功法内容!而“源木诀”分为初、中、后三期境界,一共九层,每三层为一个境界,每一层为一个小境界。简单来说,这功法主要讲述如何吸纳天地之气入体,又如何将这些气通过人体经络、穴位、脉门,运转游走全身,最终沉静丹田小腹,从而达到改善体质的作用。不过说起来简单,但要做起来却是困难重重,这些经络穴位脉门错综复杂,分布人体各个位置,即便乌风身为医者,对此多少有些涉及,但这“源木诀”依旧给他一种晦涩难懂之感。而在修行时,若是稍微不慎,不但达不到修行效果,反而可能伤及自身!好在有允大夫这位便宜师傅在旁细心讲述,以及指导其吐纳练气,乌风经过这一个月的摸索,才总算掌握了一点窍门!

    据允大夫所言,这套功法非常玄妙,修行到一定境界后,会有莫大的好处。至于是什么好处,允大夫卖了个关子,说到时候自会知晓。允大夫这般神神秘秘的,这顿时让乌风好奇心大起,使其在修行时,不觉更加用心了几分。

    关于内家功法这门学问,其实从古至今便有流传,据说一些特殊功法修行到一定境界,能开山裂石,举重如轻,具有超乎常人的力量。乌风一个山野乡民,没见过什么内家高手,也不认为修行了这源木诀,就能使自己超乎常人。他这么用心修行,完全是为了让自己达到师傅认可的地方,从而开始学习师傅的一身医术!刚开始修行源木诀时,这般打坐吐纳,乌风感觉很不适应,甚至偶尔还会因为打坐时间过长,导致两腿发麻,无法站立。可这一个月下来,他也就渐渐习惯了打坐,并且他还发现,这般打坐确实有些非同凡响的作用。比如有时眼困神乏时,只要静心打坐一盏茶的功夫,立刻就会感到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察觉到这一点,乌风惊讶的同时,心中也是大赞内家气功的神妙。另一方面,他也渐渐习惯了这般打坐吐纳,几乎每天除了打扫宅院,以及整理药材之外,都会将时间用在打坐练气之上!

    半个时辰过去,在书房内,乌风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从闭目打坐中,慢慢睁开了眼睛。见此,一直盘坐在其对面,神色平静的允大夫,立刻面色微动,随即一脸关切的轻声问道。

    “乌风,这套源木诀的功法,可有掌握要领啊?”

    “比起最初的时候,在吐纳上稍微顺畅了一点。不过弟子感到奇怪的是,每次在吐纳的时候,总觉得有几股多余的气息,在胸口乱窜。而师傅的这套功法,却只能炼化一股气息入体,为何不能一起炼化?如果可以的话,那修行起来岂不是事半功倍?”

    随着这段时间打坐吐纳这套源木诀,乌风也渐渐得出了一些自己的心得,以及许多不解的疑问。毕竟打坐练气这种事,直接关系到自己的身体状况,一不小心极有可能伤了自身经络,丝毫马虎不得。所以每当遇到此种情况时,乌风也会毫不客气的请教允大夫!

    “天地有灵气,灵气分五行,存于世间每个角落。我们在呼吸吐纳时,这些灵气自然也就进入身体之中。但五行也存有相生相克,所以你会感觉到气息乱窜,那是灵气相克的原因,这是正常。”闻言,允大夫神色平淡地点了点头,似乎对于乌风有此疑问,并不意外,随即便开始解释起来。

    “至于,你说的同时炼化多种灵气,这种想法,曾经一些前辈高人们不是没有尝试过,只可惜最终尝试的结果嘛,各有不同,轻者气息逆流,经络大损,重者落个神志不清的下场,也大有人在!正因如此,后人们所创下的功法,都是单练一股灵气入体,从而避免以上的危机。虽然如此,但世间无论那种功法也并非绝对毫无瑕疵,所以在修行时,还是要特别留神,切记不可急功近利!”

    在解释乌风的疑问时,刚开始允大夫神色倒还算平静,可讲述到后面一席话时,面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听着倒不像是解惑乌风的疑问,反而更像毋庸置疑的叮嘱!

    听到这话,乌风顿时吓了一跳,甚至心里大有一种要放弃修炼源木诀的念头。不过一想到这内家功法的玄妙,以及允大夫精湛的医术,他还是默默的打消了这种愚蠢的念头。况且,既然允大夫已经指出了这一点,他以后注意一些,老老实实按照源木诀口诀修行,不就可以避免这些危险吗?想到这里,乌风压下了内心的念头,神色郑重的一点头说道。

    “弟子铭记师尊之言!”

    “好好好…”见乌风如此懂事,允大夫脸上露出了笑容,这笑容虽然与其阴沉的相貌相比,反差甚大,但那目中的一丝和蔼却真实存在。而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乌风也看得出来,他的这位便宜师傅,在真心实意的传授自己真本事。但对于师傅为何一眼就相中自己,从而改变原本的打算,收下自己为徒,他始终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看也都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山野小子,到底是什么地方让允大夫另眼相看?

    不过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他对自己的这位师傅,从最初的陌生,变成渐渐的熟悉,也从原本的依附心态,变成了尊重,这已经是事实!而在这样的变化之下,其他的问题,也就无足轻重了!

    就这样,乌风整日沉静在练气打坐之中,转眼间又是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有允大夫这位良师细心指导,乌风在修行“源木诀”上,可以说是突飞猛进,直到有一日,他突然感到一阵心跳加速,气血翻滚,但几个呼吸后便平静了下来。随后,他便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发生一些细微的变化。但具体什么变化,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在自己的身体里,多出了一些什么东西。这顿时让乌风心中忐忑不安了起来,这该不会是自己在打坐练气时,出了什么问题吧?

    抱着这种疑问,乌风立刻找到了允大夫,并将自己的状况告知了对方。结果允大夫在经过一番检查后,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原来,这根本不是什么练气时,出现了非常状况,而是乌风所修的源木诀,已经突破到了第一层的小境界,因此出现了一些不适,并无大碍!

    得出这种结果,显然乌风自己也有些意外,不过在他看来,似乎这源木诀第一层修成后,对自己的状态,并没有起到什么实质的作用和变化。但允大夫却是非常开心,故此,为了哄允大夫开心,使其能早日传授自己医术,乌风只能更加勤奋刻苦的修行源木诀,不敢有丝毫停歇!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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