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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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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乌风问及此事,林虎的神色突然变得凝重异常,而他似乎有什么顾忌般,目中露出纠结之色,好似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乌风。但在乌风一脸期待的神色下,略作沉吟后,他看了看周围,最终还是压低了声音,细声解释说道。

    “我们苍云国,现在正面临三大敌国联合侵略中,前线的战事,已经出现了连败的迹象。而我们的目的,是前往边界的虎牙关支援驻守城池!听说,虎牙关乃本国四大极为重要的关卡之一,这四大关卡任何一个被攻破,敌国都会全面侵入国内。所以国君才会下达强行征兵的诏令,为的就是保住这四大关卡!”

    说完此话,林虎的脸上露出了担忧之色。而乌风虽然不懂排兵掠阵,但听到这话,他心中也是一沉,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无血,神情中隐隐浮现出惊容!

    三国联合侵略,说的简单点,不就是三个欺负一个吗?而且从苍云国强行征兵参战这一点来看,显然前线的局势不太好,已经出现兵力不足的现象!可他们这些被强征的民兵,又有何用?就好比他自己,从小到大,最多也就宰个鸡、杀个鸭,论与人搏杀的经验,根本丝毫没有。如此临时组建的军队,怎能比那些正在侵略苍云国的敌国雄师?这哪里是去镇守边疆?分明就是去送死啊!

    看到乌风此刻一脸惊容的样子,林虎知道,对方是给吓着了,眉头微皱的略一思索,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戏弄之意。

    “嘿嘿,害怕了啊?别担心,虽然三国联合侵略本国,但本国虎牙关,乃是积累了两百多年的重镇要塞,不但城池固若金汤,并且底蕴雄厚。而敌国远征大军,也不可能长期滞留关外,只要我们固守虎牙关,他们久攻不下,自然就会退兵!而且,我们根本不用与他们短兵相见,只要站在城池上,防止他们破城就好。”

    “什么,不用打啊?早说嘛,卖什么关子?吓死我了!”闻言,乌风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长出了一口气。但当他看到林虎目中的异样之色,才发现自己被对方给饶了一圈,顿时翻了个白眼回击过去。但是一转头,他好似想到了什么,随即一脸诧异的盯着林虎。这些事情,对方是如何知晓的?而且看对方说的头头是道,还颇有道理,这可不像林虎能看透的局势啊。

    “奇怪,这些事情我怎么没听说过,你又是从那里知晓的?你不会是蒙我吧?”

    “哼,虎爷我聪明绝顶,只要我想知道的事情,略一琢磨就能猜个七七八八。”面对乌风的质问,林虎一拍胸口,脸露傲然的轻哼出口,自吹自擂起来。

    闻言,乌风瘪了瘪嘴,摇着脑袋,满脸的不相信。

    “好了好了,告诉你吧,事情是这样的…”林虎的自傲,在乌风鄙夷的目光之下,只是维持了片刻,便妥协了下来,随即他只好老老实实的解释起来。

    这事儿还得从抓壮丁的时候说起,原来在抓壮丁之时,林虎表现勇猛异常,一个人撩翻了数个兵士的这一幕,正好被一位百夫长看到。结果对方不但没有为难他,反而是非常欣赏他的这身拳脚功夫,于是便破例将其带在了身边,这也是乌风先前没有在人群中看到林虎的原因。而刚刚的那番话,自然就是那位百夫长透露给他的。不过无论此言是否完全属实,但至少这番话让乌风对自己此行的目的,有了一个大概了解。而且心中的不安,也减轻了许多,至少不再像先前那般茫然。

    在解释完后,林虎便告辞离去,又回那百夫长身边去了,只不过在临走之前,他再三叮嘱了乌风几句,先前的那番话,可不能随意乱传,毕竟关系到军事布局,可大可小!闻言,乌风自然是满口答应,他可不想稀里糊涂的被定个泄露军机之罪!

    林虎虽然未能与其同行,不过有了他这么一搅和,乌风的心情也渐渐放松了下来。他向来是个适应能力极强之人,既然无法脱离这支军队,与其怨天尤人,倒不如尽早习惯军旅生涯。关于这一点,他还是很佩服林虎的,好似对方那般大大咧咧的性格,诸事不愁,随遇而安,就好像没什么事情能让其烦恼一般!

    乌风这么思索着,人就不由得苦笑一声,但内心却也开始接受了这种结果。就算前方是龙潭虎穴,他也只能随着这支大军继续前行,去闯上一闯!其实他也想过逃跑,但这个念头刚一出现,便立刻被其打消了。毕竟,先不说他能否侥幸逃脱,可就算能逃走,那么清水村的家人怎么办?到时候那些官爷追查起来,说不定还连累了一大家子?再说了,既然虎牙关被苍云国给予厚望,想必定是重兵镇守,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攻下的,或许还真是有惊无险,就算真的天塌下来,那么也该由那些高层将领去担心,自己又何必杞人忧天?这么想着,乌风也就把心放进了肚子里,让一切顺其自然了!

    一天后,这支大军浩浩荡荡地穿行在山野间,经过了“落日山”。这里是乌风离开清水村,来过最远的地方了,在来到此地时,让其心中多少有些感慨。而在随后的数天里,他们翻过了一座座群山峻岭,穿过了一条条江川河流,这其中还有许多县城村落。而所过之处,但凡遇到健全的青壮年,都毫无例外的被强行征调入队伍之中!如此一来,这些被强行征调的壮丁,也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了一个人可观的数字!

    当第十天过去,大军直接进入了一座四面高墙环绕,重兵把守的雄城俊关。这座城关名为“付都城”,大军只在付都城休整了一夜,与另一支同往虎牙关的大军汇合后,便继续出关赶路了。而这一夜,对于那些兵士将领来说,或许不算什么,可对乌风来说,却是极富意义的一夜!

    这一夜,他看到了灯火通明的市井,高如参天大树的楼阁玉台,比乡间小路宽阔十倍有余,车水马龙的繁华街道。这里的人们穿金戴银,锦衣玉食,即便是普通老百姓,身上也有种他们山野乡村,所不具备的气势!这些原本只存在于书本之中,让乌风无数次幻想一观的景象,眼下都一一出现,让他惊喜不已的同时,心中大有一种患得患失之感!他突然间觉得,此行似乎也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糟糕,甚至其心里隐隐有些期待,接下来的旅途了!

    离开付都城时,银甲大军的人数,在不知不觉中增长了倍许有余。如今这次大军的人数,至少也有五六万之多。如此庞大的一支军队,自然安全感倍增,这也让乌风原本提着的心,慢慢安定了起来。

    时间随着大军的前行,一点点流逝,转眼便是一个月过去。这个时候,沿途所过的城镇与村落,渐渐稀少了起来。甚至最近两天,都没有看到任何有人生活地方。这只能说明一个原因,此地,已经是苍云国人烟稀少的边境地段。而随着这一个月的相处,那些兵士对被抓来的壮丁,态度也好转了许多。甚至有些人,还与这些兵士打成了一片,相互间有说有笑起来。这其中就包裹乌风在清水村中的那几个同伴,只可惜由于人数太多,这几个家伙起初并没有注意到乌风,而当乌风回过神来,准备寻找几人时,却发现那些被抓来的壮丁,开始被分配到大军其他地方,穿插其内。他的那几个同村伙伴,也都被分配到了大军其他阵营,不见了踪影!

    虽说其他人没有找到,不过这一个月里,林虎却是每隔一两天,都会抽空来与乌风闲聊几句,让乌风心中倒不至于感到孤独!然而让乌风没有预料到的是,林虎却在十几天前,突然消失了,一连近半个月都未来找他,这让乌风内心隐隐有些担心!

    因为林虎没有出现,刚开始的时候,乌风还有些担心,不过后来经过他一番打听才知道,原来对方早已经快马加鞭,跟着那位百夫长提前赶往了虎牙关。

    虎子能被一位百夫长赏识,乌风心里却是复杂异常。一方面是为好友能得到一位大人的赏识,而感到欣慰,但另一方面,他又十分担心对方提前赶往前线,会不会遇上什么危险!可他现在人微言轻,根本也无法左右什么,只能心中暗自祈祷,清水村出来的所有人,都能安全的回到家乡!

    在接下来的日子,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这些被抓来的壮丁,大多都被分配到了自己的身份,安插在那些大军群中。这种分配是逐渐进行,因为新征民兵人数实在太多,所有还有许多人,都并未被分配到职务,而乌风就是其中的一员。不过就在他心中暗自猜测,自己会被分配到哪一类兵种之时,一件意他完全不可能想不到的事情,正徐徐像他靠近。

    这一天,与往常一样,大军宛如一条巨龙,在山野间曲折穿行。突然,一队传令的兵士,从大军前方疾驰奔来,一路上扬起尘土飞扬。而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有极为迫切之事,需要立刻去完成。但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因为随着越发接近边境,类似的传令兵,就会越来越多。这见得多了,自然也就不再关注。

    这些传令兵刚一接触大军,便四散开来,有些的人继续赶路,有的人则向着大军尾部而去。可有那么一人,却在靠近大军后,立刻取下插在背上的令旗,一路狂奔之下,嘴里传出一声声宛如惊雷般催促之声。

    “传镇关将军令,大军小跑疾行,十天之内必须赶到虎牙关!”这名传令兵,在大军之中骑着快马来往游荡,将口令喊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感觉所有人似乎都听到后,他才闭口。而随着他的命令传出,大军为首的兵士,在一位副将的催促下,开始跑步前行,首尾相连之下,自然也将大军前行的速度,提升了一大截。

    乌风紧随着前面之人,跑步前行,经过一个月的长途跋涉,即使好似他这种常年务农之人,此刻也不经感到身心疲惫。但对于军令的重要性,他这段时间,也从某些兵士那里打听到了一二。对于一支军队,军令无疑就是圣旨,一旦传达,若不遵守,从而延误了军机,搞不好就是杀头的大罪!军令如山不可逆,即使再怎么疲惫,他也得咬紧了牙关往前冲!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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