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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交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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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乡间耕农的小日子,就是这般早出晚归,忙活完自己的药田,乌风还要帮着母亲处理一些农作物,或者家务。而且每天还要至少抽出一两个时辰,跟着父亲学习医术。种种这些压在一起,让还未成年的乌风,每天的时间都挤得密不透风,偶尔也会大感筋疲力尽!可虽然辛苦,但能为自己的家人去付出,他倒也是乐在其中!

    时光如梭,岁月无声,转眼便是一年多过去。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乌风也渐渐发现,自己父亲对待自己时的态度,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改变,变得不像以前那般严厉,也不像以前那般随意地打骂自己。这种感觉,直到他年满十六岁后,在铜镜里看到自己的脸上,已经几乎完全褪去的稚嫩时,以及父母两鬓不知何时泛起的白色后,他才终于明白,自己是长大了!

    这一年多来,乌风的变化非常大,如今的他,身形拔高了一大截,自己曾经那件穿着非常宽松的青灰长衫,也变得非常合身了起来,显然母亲在为其制作这件长衫时,似乎本就是给如今的他来穿。而那张本就大半继承了母亲精致五官的脸盘,如今来看来,剑眉星目,坚挺鼻梁,刀削般的脸颊,厚薄均称的嘴唇,这些完美的搭配在一起,形成一副英俊非常的容貌。只不过,这张英俊面容的左脸颊耳垂以下,有一道倾斜的可怖血痕。这道血痕若是落在其他长相丑陋之人脸上,定会显得面目狰狞,穷凶极恶。可生在乌风这张俊俏的脸盘上,不但不会让人觉得反感,反倒是为其凭添了几分历练之气。特别是这些年,因为忙于耕种,使其原本瘦弱的体格,变得健硕了许多,隐隐挺拔的胸脯,粗壮有力的臂膀,以及他微微黝黑的肌肤,给人一种血气方刚,坚毅超凡之感。种种这些加在一起,足以另无数少女为之倾心侧目!让人不得不羡慕,其长着一副好皮囊!

    虽然身体变化很大,但乌风的日常生活,却是并无多大改变。除了担当更多外,则是渐渐接手了父亲身为医者的职业。每天上午一段时间内,他都要坐在家里,等待村里一些生病的村民前来就医。因此,为了挤出这点时间,他必须起得更早,提前忙完手上的活儿。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一年多过去,二弟乌小云也渐渐长大,能够为自己分担许多农活。如此,他才能腾出一些时间,去照顾他的药田。

    说起药田,这一年多来变化也不小,当初种下去的许多种子,如今已经成药。而且,后来还在父亲的指导下,乌风将一些生长条件极为苛刻的药草,移植到了山坡的小树林里。至于那些他随手播撒的不知名种子,则大多变成了野草,这让乌风在看到后,也是哭笑不得。虽说如此,不过倒也有那么一两株,后来被发现竟然具备驱除蚊虫的作用,也算是有些小收获吧。而那块荒成野草地的药田,乌风实在是没什么时间打理,于是便暂时搁置了。

    “刘伯,您老是染上了一些风寒,引发了一些肺疾咳嗽现象,我给您开些方子,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当然,您的那口老烟,必须丢掉了!”客厅里,乌风把手从一位满头花白的老者手腕上挪开,脸上沉吟之色一闪后,神色平淡的开口道。并且在说话的同时,还从旁边取来一张白纸,一心二用的写着方子,一副游刃有余的熟练样子。而在一旁始终观看这一切的乌德淼,神色中闪过满意之色。

    “咳咳…哎呀,我这把老骨头,是没几天活头了。这辈子也就好上这口烟袋,丢是丢不掉了,我也不打算丢掉!”这看病的老者,少说有个七十好几了,眼帘低垂,目光暗淡,满脸的皱纹褶子,下巴留着一串干枯发黄的胡须,整个人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可眼下一听乌风让他丢掉烟袋,他立刻来了精神,当即倒挂地长眉一挑,瘪了瘪嘴望向乌风,用一种好似看破生死,超然洒脱的语气,声音沙哑的开口说道。而在开口的同时,还不停的捶胸跺足,咳嗽不止,老脸上也因此红一阵白一阵,就好像随时得背过气儿去。

    见此,乌风不予理会,而是自顾自的写着方子,他一连写了整整两张后,这才神色平淡地抬头望着老者。而乌德淼见乌风一连写了两张方子,面上闪过一丝不解,因为他记得自己教授的药方,治疗类似的病症时,并不用写到两张方子,这是怎么回事儿?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乌德淼没有立刻开口询问,因为在他看来,乌风不至于犯这种小错才对!

    然而这时,乌风开口说道。“刘伯,您老这岁数明白事儿比我多。各家有各家的规矩,我这做小辈儿的,管不着您要怎么个活法。不过在我这儿看病,您就是我的病人,得听我的,这是规矩!至少在我用药期间,您不可沾染丝毫烟草!”乌风的年纪比起这老者来,差了好几辈,本该对其尊重。但他此刻是以医者身份,在与病人说话,立场不同自然方式不同,因此其开口间,神情极为严肃,根本毋庸置疑,不容反抗。

    “哎,这娃子长大了,行事越来越像他爹了!罢了,刘伯这次听你的,用药期间不抽烟!”老头闻言先是一愣,似乎完全没想到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小鬼,突然说话竟变得如此犀利。这平时村头村尾见着,那副嘻嘻哈哈的模样与此刻的样子,还真是完全不同。有心反驳两句,可人家这话在理啊,虽然如此,但身为老一辈儿,岂能被这愣头小子唬住?这么想着,老头扭头看了一眼乌德淼,随即用一副老气横秋的语气,特别强调了最后一句话。这话里意思,等用药结束,老头我该咋抽还咋抽,你们管不着。

    这明显一副抬出辈分碾压的局面,让乌德淼也是一阵无语。这位刘伯那可是村里出了名的老顽固,乌德淼自己也曾多次叮嘱过对方戒烟,可完全没用。

    “行,我给你开了两个方子,回头好好调养一下,最近就别下地了。记住了,用药期间不抽烟,我会让刘大叔盯着你的!”乌风没有去在意老者有点倚老卖老的言语,见对方了答应下来,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简单叮嘱一声后,便去抓药了。见此,老者眉头一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又抓不出什么头绪,略一思索无果只好作罢,随后与乌德淼闲聊了起来。

    二人闲聊间,不一会儿功夫,乌风便熟练地抓好四个大药包。紧接着,他将老者搀扶着送回了家里,还特地与其子刘大叔郑重的嘱咐了几句。等回到自家小院,正端坐在客厅的乌德淼,心中的疑惑早就按耐不住,乌风刚一踏进客厅,他立刻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一丝不解的问道。

    “风儿,你刚刚给刘伯开的药,没问题吧?这风寒咳嗽不是一方就够吗,你为何开了两方?”见乌德淼问起,乌风没有意外,反而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看得乌德淼更加疑惑起来。

    “刘伯那老顽固,恐怕是不会那么轻易戒烟的,刚刚那方子,第一张确实是治疗风寒,但后一方却并非药方,只是给他开了一些滋肺润喉之物,平时泡茶水喝都行,老少皆宜!我已经叮嘱过刘大叔了,等药用完再来抓,给他下个一年半载的量,这时间一长,或许还真能戒掉他那老烟袋!”乌风不紧不慢的开口解释,听得乌德淼一愣一愣的,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平时看着听挺实诚的一个人,这耍起心眼来,竟然把刘伯那老顽固给算计了。想到这里,乌德淼心里,竟隐隐升起一丝痛快之意。显然,他这些年来为了让那刘伯戒烟之事,恐怕吃了不少瘪。一想到等刘伯知道真相后,老脸上露出的憋屈,乌德淼内心便不经暗叫了一声“好”。

    虽然心中小心思乱飞,但身为长辈,乌德淼却是郑重地点了点头称赞道:“唔儿身为医者,对待不同的病患,能有自己独特的治疗方式,为父很是欣慰啊!”

    “皆是父亲教导有方,孩儿不敢自得!”听到这话,乌风顺势拍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马屁。

    不过身为父亲,自己的孩子有所成长,他哪有不高兴的道理?即便知道这臭小子可能口不对心,但这话落日其耳中,还是让他大感愉悦,脸上露出乐呵呵的笑容,目中的欣慰之色,也不经更浓了几分。由此可见,这一年多来,随着乌风的成长,父子俩的关系也确实缓和了很多,也亲近了许多!

    然而下一刻,乌德淼笑着笑着,脸上的神情忽然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略一沉吟,他面上浮现出了一丝异样神情,说出了一句,另乌风大感意外的话来。

    “哦对了,风儿,以前你年纪尚幼,咱们乌家的一些往事,并未告知你!如今你也算长大成人了,有些事儿你也应该知晓,并且为父还有一些东西打算交托给你!”

    闻言,乌风一愣,脸上闪过一丝古怪。

    “交托给我?什么东西交托给我?咱家除了那一亩三分,还有什么可交托?再说了,那些地里的庄家,好像也一直自己在打理啊,难道这还不算交托吗?”乌风心中这般暗自想着,但嘴上可不敢说出口,而是一脸好奇的模样,望着乌德淼。而正当他打算开口询问之际,乌德淼却一转身,拄着手杖,缓缓向着内屋书房走去,并且还冲他呼了一声。

    “风儿,随为父来!”虽然心中颇为不解,但乌风也不敢怠慢,只好带着疑问小跑几步上前,搀扶着乌德淼,一起进了书房。

    内屋书房不大,前后左右也就两丈大小,其内是一目了然。书房正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像,中间则摆着一张红木书桌,四周安放着三个一人高的书架子,上面全都是一些医药典籍,或者草药品鉴之类的东西。看到这些,乌风心中更是大感疑惑起来,因为这间书房,他随父学医以来,不知道光顾过多少次了,里面大大小小的医书典籍,几乎都有其翻阅的痕迹,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啊?父亲带自己来这里,能有什么东西交托?

    “风儿,你对咱们乌家了解多少啊?”

    就在乌风内心疑惑顿生,不明其父用意何为之际,乌德淼突然走到那副画像下面,目光凝望此画,背对着乌风,显得一丝神秘兮兮的淡淡开口问道。

    这画中是一个倒背双手的男子,男子身穿一袭白衣长衫,看不到相貌,因为画中的他只是背面。而其满头飘逸的长发,似被风拂起,从而显露出男子背部白衫上的一个图案,一棵树木形状的图案。此画没有署名,没有印章,更没有丝毫布景,只有这么一个背影,看着极为单调乏味,且毫不起眼。可让人觉得奇怪的是,这幅画给人的感觉,仿佛并不是让你去看画中的男子,而是其背后那棵枝繁叶茂,栩栩如生的树。

    这幅画像,打乌风记事儿开始便挂在这里,他早就看了无数遍,因此没有注视画像,而是脸上古怪之色一闪,思索起父亲话里的深意来。

    在他印象中,自己家除了祖上三代在这清水村为医外,就是一户普普通通的山野农户,并没有什么不平凡之处。若真说有他不了解的地方,那便是自己的爷爷了。

    在乌风的记忆里,完全没有爷爷的印象,爷爷早在其父年幼时,便在一次外出远行后,就此了无音讯。或许是在外遭遇了什么不测,多半已经不在人世,家人也只能遗憾怀念!而奶奶一人拉扯父亲成人,因操劳过度,也在乌风尚未出生前就已经病逝!但即便这些,在村子里也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并没什么奇特之处。不过他了解自己的父亲,既然对方这么问了,说不定还真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难道说,自家祖上还是什么大有来头的人物?但看看自家目前的处境,实在有些难以相信。因此略作沉吟后,没有结果的他,不答反问的说道。

    “爹,你这话什么意思?”

    闻言,乌德淼将目光从画上移开,转身看向乌风,在乌风大感好奇的神情中,说出一席连他自己都感觉没有没脑的话来。

    “咱们乌家在这清水村,只居住了三代人,并非原住民。而咱们乌家的起源,似乎有些来历,但具体如何,为父也说不清楚!”

    果然,一听这话,乌风本就满脸不解的神情,立刻一愣,被其此话弄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叫有些来历,但又说不清楚呢?这跟没说,又有什么区别?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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