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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遗憾,但一直支撑着长公主奥莉薇的导师奥托却依旧没有看到布达佩斯上著名的春天景色到来。
由于奥莉薇的行程自然不能曝光,所以奥托的葬礼也被秘密处理了,尸体按照传统被封存在礼拜堂的地下,出席的人也被限制在很少的一部分皇商与骑士阶层。
不过奥莉薇却似乎很快就从悲伤中恢复了过来,虽然她整个人看上去虚弱了许多、人也消瘦了,但只论精神状态却好了许多,不但进食显著的增多,人也开朗了不少,当然这种开朗更多的却是对另外一个人——一个继承了奥托的名字突然出现在奥莉薇身边的年轻人。
“奥托,接下去的话我们不动手吗?”奥莉薇像昨天一样挥退了仆人在奥托的喂食下小口地吃完了面包和牛奶,然后一边擦着嘴一边炯炯有神地盯着眼前那个黑发黑瞳的年轻人,“只要扩大了影响力,我想我们的时间就会变多吧?这样就不用担心你再这么突然离去了!”
奥托摇着头伸手轻轻将奥莉薇的后背托起,然后放好了枕头扶着她重新躺了下去,“不急于一时。”他说着看着那一头重新变得暗淡的金发有些心疼地伸手抚摸了一下奥莉薇的脸庞,“你给我的时间很多,不用担心。”他说着停顿了一下然后微微有些尴尬的舔了舔嘴角继续道,“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虽然那是一个青涩而又阴差阳错的吻,但奥托感觉并不怎么难以接受,只是眼前这位长公主为他变成了这幅病恹恹的样子着实让他有些心疼而已。
想着奥托又伸手抚摸了一下对方的脸颊。
“老师……”
“嗯?怎么了?”
“您以前从来不摸我的脸的。”奥莉薇说着看了一眼奥托,“这种感觉很好,我很喜欢。”
“你呀。”奥托像个父亲似的将掌心放在了奥莉薇的额头上,一边用自己的热度烘暖对方有些凉凉的额头,一边摇着头站起身来,“你再休息一会儿吧?”
“老师你要出去吗?”
“是啊!”奥托想了一下后看向了窗外,“我要去见见米特维拉。”
“霍尔蒂?”奥莉薇有些纠结地垂下了目光,随后却也点点头,“那好吧,记得早点回来,虽然霍尔蒂已经顺利进入高层了,但现在依旧是戒严时期,老师您没有身份证明还是要小心点。”
“我明白了。”奥托低头看了一眼奥莉薇,见她似乎合上了眼睑便不再多想、快步地离开了房间。
电子门关了上去,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奥莉薇却又张开了眼睛有些神色不定地坐起身来,她其实并没有奥托以为地那样虚弱,而更多的是想要以此留下差一点儿就失去的奥托在身边。
“老师……”她低声说着用床单裹住身体走到了窗边,“凯迪,你觉得老师他会不会有危险?”
“可是他曾经为了我差点儿死去。”
“不用了!”奥莉薇摇了摇头,她咬着嘴唇靠在窗台边看着行色匆匆的那个黑发身影离开了礼拜堂的样子略微思考了一下又继续道,“凯迪,你不要把我知道你存在的事情告诉老师好吗?”
“我知道!”奥莉薇打断了凯迪在自己脑袋里的声音,“我知道你们很神奇,甚至可以不老不死,但这都跟我没关系。我只需要像平时那样就在老师的指导下完成我的目标就好了。”
奥莉薇闻言勾起了嘴角,“不需要,只要能与老师同行就可以了,我是不会依赖像凯迪你这种外物的!总之不要说出去就好了。”
……
另一边,奥托却急匆匆地往渔人堡的市政大厅的方向。上次在自己“葬礼”的时候,他就没有发现自己那个名义上的女儿米特维拉-霍尔蒂,这让他非常担心这个在自己预览中的未来里会成为大权独揽的人会不会因为没有了自己的存在而走上命运所注定的道路。
可能是由于那黑发黑瞳、近似犹塔人的相貌的帮助,奥托很顺利地赶到了市政大厅,虽然被卫兵拦住了去路,但对方也没怎么为难自己,而是命令自己就在外面自己则用电话通传霍尔蒂。
被蒙着灰布的欧根亲王雕像前,奥托坐了下来,还来不及等他对这多灾多难的雕像发表什么意见,一身军装的霍尔蒂就出现在了市政大厅的门口。
奥托站起身来却不知道怎么跟面前这个越走越近的女人怎么开口打招呼,没想到走到了他面前面色苍白的霍尔蒂却先一步用着冷冷地声音开口了:“老师走的时候安详吗?”
“哎!”奥托轻叹了口气,然后微微凑了过去轻声说:“米特维拉,是我。”
霍尔蒂的瞳孔猛然一缩,随即像是下意识似的用力推开了奥托:“你这个混蛋!谁允许你用这种语气叫我那个名字的!”
看着像是神经质似的大声训斥自己的霍尔蒂奥托又摇了摇头,然后瞟了一眼似乎似笑非笑地将目光转向了自己这边的两个卫兵无奈地摇了摇头想要解释:“米特维拉……”
“闭嘴!”霍尔蒂依旧非常激动的样子,她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眼中甚至带上了泪水。
“哎,你要是哭的话,我就把你的拉姆斯给扔了!”拉姆斯是小时候的霍尔蒂很喜欢的一个折耳兔抱枕,还记得自己刚收养霍尔蒂的时候,这个因为是犹塔人而被转卖过两三次的小姑娘一直都哭不停。自己就是用着这样的办法把她给止住的。
果然,听到了拉姆斯三个字的霍尔蒂立刻停下了那蓄势待发的情绪转而有些惊喜甚至是祈求的看着奥托问道:“您、您真的是?”
“我是奥托。”奥托说着耸耸肩,“你那天没有来,所以我就过来看看,你……”
“哇!”奥托的话还没有说完,霍尔蒂就又一次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身体大哭了起来。
“我以为您就这样走了。我以为、我以为…”
“好了,我又回来了。”搂着霍尔蒂的奥托轻轻地拍了拍对方因为哽咽而不断抽动的肩膀,然后微笑着轻声回答说,“放心吧,米特维拉,这一次我不会再这么轻易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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