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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轻轻睁开眼睛，如眼便是那完全不熟悉的天花板。
苏瑾眨了眨眼，顿时懵了。
她转过身子，一张脸近在咫尺。
苏瑾：“……”
明明散了，苏瑾再次看到这张脸，心还是会不经意的抽了抽。
脑海中闪过昨天晚上的零碎画面，苏瑾忍不住缩了缩。
她干了什么……？
顾以然又是怎么回事？
顾以然轻轻睁开眼睛，便看到了苏瑾脸上一片空白的表情。
他不动声色的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苏瑾心慌意乱，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会这样？”
“我干了什么……或者说，顾以然干了什么？！”
昨晚零碎的记忆，明明白白的告诉苏瑾，这件事情绝对不是顾以然先。
苏瑾不敢置信。
顾以然轻轻睁开眼睛。
看见这双眼睛，苏瑾不禁缩了缩。
“顾，顾以然……”苏瑾干巴巴的说。
无论怎样，看到顾以然结巴这件事情，却是没变。
顾以然轻轻皱眉，即使是这种场合周围也有无言的气势。
苏瑾昨晚是醉了。顾以然昨晚也不太清醒，但是比苏瑾要好。
他是被撩拨的发了狂，苏瑾却是真真实实的醉了。
见她醒来之后这副茫然和空白的样子，看来醉的时候发生的那件事情……她很不情愿？
顾以然压制住心中隐隐压抑的怒火，刚想开口，便看到苏瑾猛然闭上了眼睛。
苏瑾只是看见顾以然张口，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却像是逃避。
顾以然沉默的抿了抿唇，压抑住怒火，无声的起身穿衣。
苏瑾轻轻睁开了眼睛，看见顾以然已经穿好了衣服。
她想了许多，甚至想，顾以然会不会喜欢她……
苏瑾抿了抿嘴，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顾以然……”苏瑾轻声开口。
顾以然转过身，神色照常的温柔。
他越温柔，苏瑾越不自在。
“怎么了？”顾以然问。
“昨晚的事情……”苏瑾轻声说，就见顾以然的神色虽然依旧温柔，但是眼睛却已经寒了寒。
苏瑾猛然打了个寒战。原来顾以然是不愿的，苏瑾提到这个事情，便是这个反应。
苏瑾还是努力把话说完：“昨晚……我喝醉了，就当这是一个误会。”
她没有说忘了吧。
也许对她自己而言，这也算是一场回忆吧。
顾以然的神色越来越寒，连一贯的笑容都没有了。
苏瑾正低着头，猝不及防被人擒住下巴猛然抬起头来。
顾以然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慢慢荡出温柔潋滟的微笑：“是啊。”
苏瑾愣了一下。
“昨天我被人不小心下了药。”顾以然轻声道，顿了顿，旋即冷笑：“所以苏瑾你千万不要自作多情，以为我是喜欢你还是怎么样——苏瑾，忘了吧。”
就当这不存在。
苏瑾呆呆的。
顾以然擒着她下巴的手紧了紧，笑了笑：“怎么？”
只是这笑容中，竟有几分强颜欢笑。
苏瑾摇摇头，抿唇，又点点头：“没事，我明白你的意思的。”
她也笑了笑。
顾以然深户几口气。
明白什么？
顾以然冷笑道：“你倒是什么都明白啊苏瑾。”
他顿了顿，扯着苏瑾猛然往前，两人的脸立刻凑得极尽。
顾以然双眸森寒，一字一顿道：“或者说，你很熟悉？或者换个词——水性杨花？”
苏瑾愣了愣。
……水性杨花？
苏瑾抿唇不语，沉默。
顾以然见她沉默，便以为她被说中，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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