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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果然是性情中人。”封桐山暗自惭愧：去青楼卖春……自己都不敢想的事情，这人还真是什么都敢想。
“那当然。”算命先生也颇自得，“我跟你说啊，所谓的钱都是世间的粪土，都是污染世间的万恶之源，我们到处敲诈别人的钱都是为了净化他们的心灵，顺便解决温饱问题而已。”
“没错没错，所以说从刚才开始你就在想着怎样敲诈我的钱吗？”封桐山边点着头边说。
“哪有。这都是同行之间初次见面的切磋嘛，既然是切磋，不意思意思一下怎么行？”算命先生笑嘻嘻地说，“反正你那个银币也是敲诈来的。”
“胡说，那明明是别人送我的……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一个银币？”封桐山说着说着才觉得不对劲。
“都说了我是算命先生，要是连这点事情都算不出来，那还叫什么算命先生？”算命先生说。
“原来如此，那你算一算，我几时可以出人头地？”封桐山也不客气，“说的准了，我说不定会请你吃饭。”
“……你这不是胡搅盲缠吗？我要是这么长远的事情都能算出来，那还不如先给自己算算什么时候会发财。”算命先生郁闷了。
“那你什么时候会发财？”封桐山顺口问道。
“……”
“那就换一个，你就说说我之后会有什么倒霉事，我好去避一避风头。”封桐山见他一脸窘迫的样子，干脆改问题。
“你真想知道？”算命先生鬼鬼祟祟地问道。
“废话，我不想知道我还问你做什么？”封桐山笑骂道。
“你会便秘。”算命先生说，“然后茅房的门会被锁死，你出不来。”
“……真的？”
“当然是真的。但是！”
听到算命先生又冒出“但是”两个字，封桐山就知道这家伙又来推销他的护身符了。
果然，算命先生从桌底下拿出一块颜色驳杂，一看就像是假冒伪劣产品的玉石，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不用担心，只要买了我的护身符，包管你逢凶化吉，六六大顺。现在买只收你五百个铜币，只需要五百个铜币就能把这块雕琢精致，品质完美，且由本人亲自开光的稀世珍宝带回家……”
“之前不是说这玩意儿是你的师门开的光么？”封桐山打断他的话。
这种蹩脚的推销员到底是谁教出来的？这点记性都没有吗？
而且这垃圾玩意居然还卖半个银币的价格？如今的通货膨胀居然已经到了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了？
“呃……口误口误，这确实是我的师门开的光。”算命先生打着哈哈连忙更正自己的话。
“话说你的师门到底是哪儿？”封桐山问道。居然能教出这么蹩脚的徒弟，是不是已经倒闭回家耕田了？
“我的师门？那可就厉害了。”算命先生兴趣似乎上来了，一脸嘚瑟，“太一门听说过吗？那可是世上少有的大门派，我就是从太一门出来的。”
太一门吗？
之前听顾存千说过，这个宗门的掌门很贪钱，以眼前这家伙的品性来说，好像也没什么违和感。但是，算命先生辈出的难道不是四极门吗？
“既然是太一门门下，那我就不买了。”封桐山假意说道。
“诶？为什么啊？”算命先生愣住了。
“几个月前我去太一门参观过一回，结果就被敲诈了一万四千多金币，你觉得我还会再上太一门的当吗？”封桐山说。
“你蒙谁呢？被敲诈了一万四千多金币的明明是一个大叔。”算命先生立马揭穿了封桐山的假话。
“厉害了，这你都知道？”
“都说了我是算命先生！”算命先生很无奈地重复强调。
“那为什么就是算不出我什么时候可以出人头地呢？”
“怎么又扯回到这个话题了？你小子是不是存心跟我过不去？”算命先生老脸一羞，怒了，揪住封桐山的衣服质问道。
“别动怒，别动怒，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没想到这算命先生火气这么大。明明只是来算个命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没生气。”
“没生气的话，可以麻烦你把板凳放下来吗？你这样子我会很害怕的。”前有商人拿桌凳砸人，现在又有算命的拿板凳砸人，世风日下啊，这个社会到底怎么了？
“哼！”算命先生哼地一声把举起的板凳放回地上，依旧一副臭脸摆在那里。
封桐山讪讪一笑，也没好意思再待下去，告了一声别后赶紧开溜。
话说这个算命先生叫什么来着？
……
殷家府邸在殷家属地的南边，所以从南边来的话可以第一时间抵达这个大家族的府邸。
琉璃瓦，青石板，精致细腻的浮雕几乎随处可见。
半个月的奔波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了。
封桐山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饶有兴致地在周围张望，但马上就被殷家府邸的守卫盯上了，继而被喝止：
“喂，小子，说你呢，在这里东张西望什么？”
“嗯？我吗？我是来应聘下人的工作的。”封桐山终于反应过来了，赶紧从自己的包裹里拿出一封推荐信递上去。
这是田笙歌在殷家当丫鬟的姐妹给的介绍信，虽然不知道是谁写反正肯定不是丫鬟写的。
“叫什么名字？”守卫又问道。
“田人九。”
“你等着。”守卫向同伴示意一番，拿着推荐信进去了，留下封桐山和另一个守卫大眼对小眼。
好在刚刚进去的守卫很快出来了，把推荐信还给他，说：“行了，进去吧。”
“多谢了。”封桐山接过推荐信。
在底层的人只要给够尊重，最是容易满足的。毕竟他们本来就生活在卑微中，大多是没有指望别人会尊重他们的，只要有人稍微表示一下对他们的尊重，好感度就会立刻直线上飘。
话说回来，来应聘下人的工作的自己好像也是底层百姓吧？
……
“你就是田人九？”进了大门口，来迎接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大妈，穿着虽然不算华贵，倒也颇有几分端庄，一看就是有地位的人。
“对，是我。”封桐山回答道。
“我是殷家的奶妈，现在也是下人工作的管事，你就叫我殷大娘好了。”大妈仔细打量他一番，说道，“模样倒也还算端正。”
封桐山囧了：模样不端正就不能来吗？
“你先跟我过来，我带你去你住的地方，之后再告诉你要干什么活。”殷大娘也毫不拖沓，说完就径直往前走。
“是，殷大娘。”封桐山赶紧跟上去。
殷家下人的生活就要开始了。
就是不知道去哪里可以偷学灵力修炼？
ps：
今天没法三更了，因为昨晚写不出想要的感觉，干脆把一万多字的存稿都删了，现在都还在肉痛。明天也许可以恢复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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