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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要一下下就好了。”殷三郎急忙说道。
“我拒绝。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封桐山迈开脚步大踏步离开：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再回头了。
……
封桐山回到东马镇客栈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一进门就看到一大帮商人靠拢在一起，整个客栈从里到外都是肉眼可见的怨气冲天，搞的他还以为他们要谴责他帮助小偷的事情，结果却发现并不是，倒不如说刚好相反，他们在抱怨的对象竟然是那个绝世美人殷真儿。
“什么狗屁绝世美人，明明就是个中年大妈，还没我娘子年轻。”一个商人呸了一句，愤愤不平地谴责道。
“哎，这年头什么都是假的，亏我还老早抢了个前排，结果看到的却是这种货色，到底是哪个不要脸皮的造谣生事，说她是能媲美玄女宫宫主的绝世美人的？我看这玄女宫宫主也就是这么回事，说不定也是一路货色。”另一个商人也表示附议。
玄女宫宫主这回真是冤到姥姥家了，人家明明都没有出山头招摇过市，黑锅就已经先背上了。
封桐山在早上的位置坐定，没想到沏茶的小二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诶？你不是那个跟偷包裹的小偷一块的小哥吗？”
“别乱说，我明明就是个人质，你没看我当时是被拖着跑的吗？”封桐山毫不犹豫地把黑锅丢给如今已经不知道在哪里的殷三郎。
“这个嘛，我看你不是跟他聊的挺开心的吗？”小二明显不相信。
“这叫谈判技巧。要是他心怀不轨，要对我不利怎么办？我总得稳住他是吧？”封桐山辩解道。
“哦哦，这样啊。”小二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随口就敷衍了事，“其实你承认也没什么的，反正现在大家又不会找你麻烦。”
“……”
今晚的商人们出奇地安静，当然，这是在又一混战之后的事情。现在的商人动不动就开打，实在让人想不明白，说好的和气生财呢？
反正最后的获益者肯定是掌柜没跑。
看到客栈掌柜由始至终的一脸淡定，封桐山基本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商人们的混战并没有持续多久，这倒是让他满足地睡了个安稳觉。第二天起来时，神清气爽。
“好勒，接下来直接去殷家吧。”
……
东马镇过后的路段，行人陡然多了起来，还有不少往来的马车。
封桐山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避开这些马车，因为稍一擦着磕着，他就是把自己卖了也赔不起。
……
殷家不愧为苍梧州四大家族之一。
越靠近殷家的地方，道路就越是宽阔平坦，和贫民窟天壤之别。
殷家府邸周围阁楼遍地，俨然一座繁华的城池，连集市都热闹得不得了。让封桐山这个乡下小子颇为大开眼界。
有机会要带田姐来看看。
封桐山心里想道。
他不知道，田笙歌在游历大陆时其实早已把这些看腻了。
这里的路边摊很多，连算命的都有好几家，一看到封桐山靠近就死命抢客。
封桐山想到自己迄今为止的遭遇，觉得自己确实也该好好算一把才行。
在这一片算命摊里，他特意挑了一个看起来颇为年轻而且看的顺眼的算命先生。毕竟跟一帮老油条相比，年轻人还是比较敢说真话和实话的。与其去听那些老滑头说玩谜语游戏，还不如找个实在点的。
当然，以上仅仅是封桐山个人猜想罢了。他不知道，滑头根本不分老少，有的小滑头比老滑头更难对付。
封桐山刚在算命摊位上坐下，原本还在闭眼假寐年轻的算命先生突然开口：“你终于来了。”
果然来了，这种故弄玄虚的感觉。
封桐山问道：“先生认识我？”
这算命先生看着不比自己大多少，样子倒是装得挺像的。
“那是自然，干这一行的总得有点本事。我到这里之后一直没有生意，你是第一个来的人。我是该称呼你封桐山先生，还是田人九先生？”算命先生慢悠悠地说。
封桐山愣了一下：这家伙果然有点本事啊。
封桐山不知道，他眼前的这个算命先生其实是从十二宗门里的四极门跑出来的弟子，更不会想到这个算命的以后居然会成为他的同伴，未来的四极门掌门。这一点连算命先生自己也是预料不到的，毕竟他的修为尚浅，只能推算出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修为越高深者方能越看清大局的脉络。
“叫我田人九就行了。”封桐山没有掩饰：都已经被看透了还掩饰个屁。
“那好，田先生想算什么？”算命先生点了点头说道。
“帮我看看我未来这段时间会不会有什么麻烦缠身？”封桐山想了想说道。
“会。”算命先生在他的话音刚落时，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
“这么干脆？”封桐山大吃一惊。
“你的衰样已经整个暴露出来，就差把‘我是衰人’四个字写在脸上了，根本就用不着推算。”算命先生很淡定地回答。
“……为什么这话听着那么让人不爽？”封桐山的脸瞬间垮了。
“接受现实吧，你现在就是这么一副衰样。”算命先生拍了拍封桐山的肩膀装模作样地叹气说。
“……那句衰样能不要重复说两次吗？”封桐山不禁满头黑线地看着他。
“不过！”算命先生突然提高声量，把封桐山着实吓了一跳。
“你那么大声干嘛？”封桐山不由得埋怨道。
“不过！”算命先生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继续说，“我这里有一道护身符，可以驱除你的霉运，让你吉星高照，红光满面！”
“喂，那句红光满面是用在这种地方的吗？还有，你这里分明是算命的吧？为什么会有护身符卖啊？！”封桐山觉得槽点太多都不知道该怎么吐了。
“别在意，别在意。总之，这道护身符是经过我的师门开光的，用过的人都说好，你确定不买一个吗？”算命先生摇头晃脑地说。
“你的师父还有开光这种业务？这不是和尚才干的吗？”为什么越吐槽越有种“吐槽你就输了”的错觉？
“只要能赚钱，谁管他是什么？要不是性别不允许，我都想去青楼卖春了。”算命先生一脸淡定地说出不知羞耻的话。
“喂，你的节操呢？！”封桐山无语地看着他。
“节操值几个钱？要是不努力赚钱，我现在就该饿死街头了。”算命先生理直气壮地说。
封桐山愣了愣：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像自己之前跟殷三郎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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