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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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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论上,世上所有的动物乃至植物都有可能成为魔兽。即使是人类所饲养的宠物,家猫家犬等,皆有可能。毕竟,只要能够发动魔法的人外生物都属于魔兽的范畴。

    不过,通常人们挂在嘴边的『魔兽』一词,主要还是泛指那些凶暴残忍、对人类杀伤力较高的兽类。像是某些生长了上万年的通天巨木之类的植物其周遭所发生的异象,人们虽然一般都会认为都是这些植物发动的魔法现象,不过人们都不会将她们称作魔兽。

    一般年岁极高的植物所引发的魔法现象,甚至会被人们当作恩泽来对待。

    这就充分说明了『魔兽』都是敌视人类的存在。

    “可是爷爷,小白它很乖啊。”

    “那是因为你已经和它定下了契约。换作别的人,虽然赛克梦狐并不好战,但也不会给好脸色。会亲近人类的魔兽,还是很稀有的。”

    尤其像是龙这种立于顶点的存在,更是将人类是做蝼蚁。

    “嗯,不过传说中曾经有人和龙签订过契约,并使唤龙族作战。所以说……”

    “爷爷!那是什么故事?”

    在老人将要继续说明下去的时候,亚贝尔的双眼又再次闪亮了起来,并打断了爷爷的发言。

    “嗯,让我想想……应该是记载在一本叫做《龙骑士卡奥斯》的传记吧。不过,这本书的可信度并不高。很多学者都认为其中的故事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撰写出来的。毕竟,龙族智能堪比人类,而且生性高傲凶残,与人类联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嗯,不过作为一个故事来看的话,是很精彩的……”

    老人看着亚贝尔有些按耐不住的神情,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总之,我要说的是,如果连龙这种存在都有办法使役,也就代表这世界没有绝对,凡事皆可能,不要轻易扼杀任何一条可能帮助你的道路,知道了吗?”

    “……”

    老人话说到这里,稍作停顿,给予亚贝尔与海曼思考的时间。

    “人类,最强大的武器,不是魔法,不是咒印,更不是身体能力,而是思考,还有意志力!只有不断的思考,加上强大的意志,才能造就奇迹!”

    “……思考?还有意志力?”

    “这些话,你们听着,现在不懂没关系,以后会明白的,或者说我希望你们会明白。”

    亚贝尔与海曼此时确实不能理解爷爷所言,他们此时知道的强悍,是烈焰战神,是爷爷,是他们这些随手便能撼动天地的人物。这些,都源自于他们能力的强大。

    “嗯,不过这确实是一本不错的书。虽然那些签订契约的方式可以忽略,不过知道越多魔兽的种类还有能力特征,对战斗就越有利。你们有时间也多看些关于魔兽的书吧。”

    话说到这里,老人忽然正色道。

    “不过给我记住了,书里的记载不过是基本中的基本,有些甚至截取自无证的传言,不要擅自认定书中的一切都是正确的。要知道即使是同种魔兽,能力也不一定就全然相同,在完全战胜魔兽之前绝不可有一丝一毫的松懈。知道了吗?”

    “知道了。”

    虽然亚贝尔和海曼言之凿凿,不过老人深知这些都是需要亲身经历才能记住的真理。此时作出如此提醒,不过是聊胜于无罢了。

    “好了,没什么问题的话,今天就早点休息吧。”

    “爷爷,明天到底要做什么啊?”

    “呵呵,我就不说了,你们就抱着期待的心情吧。”

    “小气!”亚贝尔心中嘀咕,可脸上自然不会表露出来。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说了声“好”,再接着说下去。

    “不过爷爷,晚餐之前我想在这里看书,可以吧?”

    亚贝尔的小心思又怎么逃得过老人的老谋深算,老人自然知道亚贝尔是想要找出那本《龙骑士卡奥斯》。

    “嗯,反正别忘了时间就行。还是说海曼你要回房间么?”

    “不了,我也在这里读书吧。爷爷还有什么关于魔兽的书么?”

    于是,祖孙三人即便没有上课,也是留在书房里任由时间流逝。

    然后,到了第二天,例行功课回来的亚贝尔和海曼回到屋里,罕见的直接在大厅里就碰见了爷爷。

    老人似乎在忙着什么,大厅的角落里比起平常要多了些东西——两三个他们也经常使用的缠腰小包,一旁还有些瓶瓶罐罐的药物。

    “爷爷!我们回来了。我来帮你吧?”

    海曼打了一声招呼,就走到了爷爷的身后。海曼观察了一会儿,认为爷爷是在将这些东西收纳进这些小腰包里。

    “不用了。去洗个澡在书房等我。”

    “爷爷,这些……都是今天要用的东西吗?”

    亚贝尔还没放弃猜测今天究竟会遇到什么难题,看见爷爷准备了那么多药水,无视了老人的指示,继续提问道。此时的他,心情只有对午后课程的忐忑。

    “只是未雨绸缪,别想太多了。”

    其实,活了六个年头,亚贝尔和海曼始终没有怀疑过,家里的日常用品,乃至这些药水都是从何而来。老人除了近一个多月以来和他们一同前往森林以外,实在是鲜少外出。可是家里却从不会缺少任何的所需品。

    直到今天,亚贝尔才随口问了一句。

    “爷爷,这些药水都是你自己做吗?”

    理论的课程里,涵括了一些有关药物的知识,亚贝尔因而得知只要拥有原料,药水的制作完全是可以由个人完成的。就算是他,只要愿意牺牲他房里的那株孟塞尔罗兰,他立刻就能制作出最低阶的魔力补充剂来。

    “不是,是我让人送来的。嗯,就是每天送小白的牛奶过来的人。”

    ”诶?”

    海曼这时才发现一件极其怪异的事情。尽管两个月来他每天都会从邮筒里拿出牛奶,却从未见过将牛奶送来的人一面。

    “爷爷,那个人是谁啊?”

    六年以来,祖孙三人朝夕共处,却是从未见过第四张面孔。若不是他们阅读了好些书籍,恐怕会有世界上除了他们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人类的错觉吧。此时听见爷爷透露,实际上每天都有一个他们不认识的人到访,亚贝尔不禁好奇地问道。

    “嗯……这个人么……”

    不知为何老人说得有些踌躇。

    “……是爷爷的熟人。”

    老人竟是想不到别的措辞了。

    “爷爷,我们能见见他吗?我想要向他道谢。”

    海曼如是说道。

    “嗯,我帮你问问看吧。不过,别抱太大希望了。之前是他自己说过不想出现在你们面前所以才一直神神秘秘的。”

    老人说罢,又开始了手上的作业,将各种颜色的药水置入腰包之中。

    “爷爷,就告诉我们等会儿要干嘛吧。”

    “好吧。简单来说,野营。”

    老人语调丝毫不见起伏,沉稳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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