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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魔法的基础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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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法最基本的分类法为为六个基本属性:火、水、地、风、光明、黑暗。

    不论是海洋里还是大陆上的生物,只要其中一种属性的亲和力达到百分之十以上,那就能够与身周的元素进行沟通,从而驱使他们产生魔法现象。然而,即便亲和力不足百分之十,还是有可能触发魔法现象的。意即任何生物皆有可能使用魔法。后者,被理论『信仰说』所支撑。

    一般而言,元素的亲和力是先天决定的,后天的影响作用不大。偶有后天觉醒的案例,但其中更多是因为最初忽略了自身潜能而造成的。不过,正是因为实际发生过因后天的努力或外界因素的影响从而改变元素亲和力的成功案例,『信仰说』的理论才得以巩固。

    普遍相信『信仰说』理论的人,一般都会从属于各个神教教会。宗教,毕竟是靠民众信仰支撑起来的。当然,因为后天觉醒的案例极其罕见,盲目亦或疯狂的信仰者还是非常稀有的。信众更多是抱着一丝希望才加入各个神教。可以说,信众,不过是多了一份希望的平民百姓。

    “亚贝尔,过来。”

    正当海曼和亚贝尔在努力消化着老人的说明时,老人陡然话锋一转,叫唤了亚贝尔一声。

    “伸手,把手张开。”

    亚贝尔把指令完成后,老人放了一颗种子在亚贝尔的掌心之中。

    “爷爷,这是……我房间里的种子?”

    亚贝尔在接到种子的那一刻,立刻就感受到了这是与他的功课密不可分的小家伙之一。

    “没错。来,好好感受一下。”

    老人把右手托在亚贝尔的手背下方。一股捉摸不定的怪异触感,或者说能量波动,自老人的掌心,透过亚贝尔的手散发出来。眼前所呈现的,与方才门柄上的咒印所释放的魔法现象极为相似。

    亚贝尔眼睛瞪大,眼睛眨了眨,惊奇地看着手边暗淡的绿色光辉,一颗颗的绿色光球蹦出来,渐渐消失,再蹦出,再消失。只见手中的种子裂开了一道细缝,发芽,成长……枯萎,最终分崩离析。

    亚贝尔的眼睛依旧睁得很大,但此时看着手中残留的粉末,眼里已然多了一股打滚的泪水。

    “唔……唔……”

    “哭吧。”

    老人拍了拍亚贝尔的头柔声说道。

    “唔啊啊啊——!”

    亚贝尔双手抓着爷爷的袍子,埋头大哭。老人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温柔地抚摸着亚贝尔的头。此时坐在椅子上的海曼,不知为何也有些动容,泪水顺着脸庞两侧流了下来。老人瞥眼间看见了这一幕,一时间竟是不知是喜是忧。

    哭了良久,亚贝尔总算是泣声渐收,抽抽涕涕的。

    “告诉我,为什么哭。”

    “它……它跟我说……它很开心。可是……可是……它……没有了……唔……”

    亚贝尔险些又要哭出来。

    “嗯。来,伸手。”

    亚贝尔听了老人的话后再次伸出了手。只见老人又放了一颗种子在他的掌心上。

    “——!”

    亚贝尔瞬间握紧那颗种子双手放到了后背,紧张地看着爷爷。

    “你不想学魔法了?”

    “我不学了!”

    亚贝尔强忍泪水猛摇着头。

    老人的嘴角微微一扬——。

    “你不想失去它们是不是?”

    “嗯……”

    “那我教你保护它们的方法好吗?”

    “嗯……”

    亚贝尔乖巧地点了点头。

    “来,把手伸过来。”

    亚贝尔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手伸出去了。

    “把手张开。”

    老人从刚刚起就一直尽量地保持柔和的声音。在亚贝尔打开手掌后,老人重复了刚刚的动作。再一次引发了与适才丝毫不差的魔法现象。亚贝尔身体一颤,只怕眼前再度发生那令他心碎的一幕,一双大眼可怜巴巴地看着爷爷。

    “好好感受。看着。”

    这颗种子也是裂开一道细缝,发芽,成长……然后……

    “——?”

    没有枯萎,也没有继续成长。反而是开始倒缩。一直回朔到种子的状态。

    “——”

    亚贝尔傻愣愣地看着掌心中的种子,用他那哭得红肿的眼睛一直看着。

    “知道要怎么保护它们了吗?”

    亚贝尔有点儿僵硬地点了点头,然后迟疑了一下,抬头看向爷爷。

    “我……我不知道……”

    口中所说却和动作不一致。

    老人却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现在不知道没关系。总之功课不能偷懒,知道是为什么了吗?”

    “嗯。”

    亚贝尔又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好,先回去坐着,好好回想刚刚的感觉。别忘了。海曼,过来。”

    “——?”

    海曼似乎仍沉浸于刚刚的情绪之中,有点儿不能自已。原本趴在海曼腿上的小白,用头顶了顶海曼的下巴后,窜到了海曼的肩膀,身子绕着他的脖子,然后蹭了蹭他的侧脸。

    海曼总算因为小白一连串的动作回过神来,恍恍惚惚地走到了爷爷面前。

    这原本仅为亚贝尔设计的课程,无心插柳,让海曼也收到了深深的影响。

    老人看着海曼,扼杀了心中的不忍开口说道,

    “你知道你哥哥为什么哭吗?”

    海曼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哭?”

    “我不知道……有点难受。”

    “你哥哥因为失去了朋友所以哭了。”

    “失去了?”

    “失去就是再也见不到了。如果你再也见不到小白了你会怎么做?”

    “我不要!”

    海曼竟然有点失控。

    “如过你再也见不到哥哥了呢?”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哥哥!我要小白!”

    海曼咬着牙,眼中盈波打转,一向来沉稳的气质荡然无存,刚刚情绪所受到的影响竟是迟迟无法散去。

    “不准哭!你要是哭,你就真的再也见不到小白,再也见不到你哥哥了!”

    声色俱厉。

    海曼顿时便被爷爷的喝声吓傻了,愣是紧缩喉咙不敢掉泪。亚贝尔这时也因爷爷的怒喝而转头看向他们。

    “……”

    海曼委屈地看着爷爷,亚贝尔也是不敢出声。

    僵持了片刻——。

    “唉……“

    老人的这声叹气竟似苍老了几岁般。

    老人心中明白,为了让海曼成长起来,一些过程是无可避免的。就算老人对自己的作为绝不后悔,但眼前那小小的身躯,倔强的脸,却仍是在抽痛着老人的心。孩子还小,太小了。

    ”乖,别哭。冷静。深呼吸。”

    ——似曾相似的话。

    小白此时再次蹭了蹭海曼的侧脸,海曼这才缓缓地照着爷爷的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呼……”

    然后吐出一口长气,有点颤抖的一口长气。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都给我好好记住今天的感觉。回去房间之后好好想想,别忘了。……时间到了就出来吃晚餐。”

    海曼听了爷爷的话后,就呆呆地往房门的方向走去。

    亚贝尔看着失神的海曼,手脚有些慌乱地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了海曼的身前,紧紧地抱了他一会儿——。

    然后双手摁着海曼的肩膀,稍稍挪后。

    “哥哥会一直陪着你的,好吗?”

    亚贝尔直视着海曼那有点空洞的瞳孔说道。

    “嗯。”

    海曼点了点头。

    “我们回去吧。”

    正当他们手拉着手就要往门外走去时——。

    “亚贝尔,你留下。海曼,你先回去。”

    老人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份觉悟,终于叫住了亚贝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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