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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精瞧她鄙夷的模样,缓慢爬起身,拱拱手,继续说道:“说来话长,姑且就简洁诉与你听,咱们五妖均为履行诺言,身不由己罢了,往昔有高人给予吾等祖宗援助之手,属于再造之恩,欠下别人大因果,这不,多年后,那人的三代徒孙,手持血契找上门来,作为后世晚辈岂能躲避。”
胡洛儿好奇了,这是什么讲究,眉头微皱,道:“又开始胡扯了,扯上因果还能弄出三个种族来,莫不是脑袋瓜子开叉?早先胡口白咧也就算了,不想与你们计较,现在倒好,变本加厉起来,非得惹我动手不成。”
兔子精一怔,杂色毛发出现跳动,同时摇头摆手辩解道:“前辈莫要误会,咱们虽说不是亲兄弟,可自打我太爷爷那辈算起,彼此间朝天起誓跪地磕头,拜过把子的,他修为最高年岁最长,称其为大哥,熊氏兄弟祖宗排在老二,猪氏兄弟的姥姥排在第三,众妖还结了亲家,莫要小觑,若不信,你且去千刃山天丝崖打听就是,想当年,三千里地界,名号响当当的大妖,麾下过百妖物,称得上开山立洞的高人。”
胡洛儿瞧他那嘚瑟劲,嗤笑道:“真没看出来,你这些个家伙,修为低下,胆敢学着长辈们义结金兰,歃血为盟。”
兔子精听完这话,显得有些高兴,瞅她一眼,发现只是调侃,再度颓废道:“由于某种原因,八百年前有修士来到千刃山降妖,反被我祖宗擒杀,两边都走了霉运,很不巧被杀之人有那师门,对方残魂被法宝裹走,因此漏了风声,竟招惹大群修士上门复仇,天丝崖的同族被抓的抓,杀的杀,剩余的众妖无奈只能分散逃窜,以此增加些存活机会,追杀半路,恰好碰见了灵珏山清台观的道长,他慈悲心肠,搭救了大伙儿,利用瞒天过海的伎俩,得此躲过劫难,欠下因果。”
胡洛儿沉吟半响,心中推敲片刻,双眉一挑,双目凝视对方道:“不对,你还在诓骗于我,早先分明讲的是陆崖山云盘洞,兜兜转转叙说半天,怎么这会儿反倒是成那千刃山天丝崖了?”
说罢挥手三把飞剑悬浮半空,大有丁点异常之处,立马戳穿心肝脾肺肾。
兔子精安敢乱语,暗道:这女子实在危险,动不动就掏出飞剑威吓。奈何不是敌手,扑通,双腿一软,再次跪地,可怜兮兮道:“我的姑奶奶,你容我把话给说完才行啊,这般一惊一乍的,会给你吓死。”
胡洛儿沉默不语,骈手高举冷眼静看,气场强大,极具压迫感,兔子精僵视不动,脸皮子抽搐,喉咙微耸几下,暗道:揣摩人心本就不在行,这可倒好,对方干脆没了脸色。
俗话说的妙,能动手就别吵吵,打不过在装可怜。
兔子精深得其中三昧,哭丧着脸继续道:“灵珏山清台观的水潇子前辈,于五百四十七年前坐化,门派青黄不接之时,被仇家寻来,差些灭了道统,这下倒好,咱们都成了芜萍之物,分散逃命前,告知了大概去向,尔后再无联络。”
胡洛儿蹙眉,疑惑顿起,可还是放下急迫之心,点头示意它继续。
兔子精接着道:“好处没有,祸事不断,各家功法传承本就丢失不少,接连二次奔波,逃难至陆崖山云盘洞物产匮乏之地,勉强生根发芽,剩余的前辈心头消去了当年的雄志,恐惧常相随,失魂落魄苟且度日,时过境迁,临了,只剩咱们五兄弟存活于世。”
胡洛儿接了话茬问道:“那又是何人寻来你们,可干些伤天害理的事?”
兔子精苦笑道:“来人是那灵珏山清台观遗脉风灵子道友,央求咱么替他办事,这才接头没过多久,期间并没有做下杀戮,前辈定要相信才是。”
胡洛儿听完也不回话,暗道:这灵珏山清台观的字辈,按照地水火风来取不成?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困惑之意逐渐敛失,示意兔子精稍安勿躁,掏出两张纸片,略有褶儿,材质有些特殊,蕴含黄光,想了想收回去一张,着手开始叠物件,七压八绕,居然是那纸鹤,栩栩如生,有翱翔冲天之意,弄好后,放在身侧也不管它。
旋即掏出蟠龙如意水盂,挥掌把里面几只折腾的妖物按入底部,驱动法力骈手画圆,也是巧了,里面水波立马止住,法诀一催,气化为剑,戳了一下,于水面正中出现细小圆点,突然,盂身倒转过来往下扣住,点滴不漏。
胡洛儿没有停顿,左手屈指掐算,低头辨别方位,开始行走。
兔子精细细的瞧着,只见她捧盂似罗盘,埋头堪舆风水,左退六尺六寸半,后退八寸,右进二尺三寸,再左退四尺五寸,继而定住不动,气息大涨,水盂复位朝天照去,将原点对准天空无法瞧见的圆月,气机相互感应,不消几息,水中生出反馈,竟倒映半轮月华之影,胡洛儿不做停留,喝道:“摄!”水波荡漾中,任凡身形浮现出来,纤微毕睹,脸上的尘土,衣裳的褶儿印,还有那瞎比划的动作。
纸鹤无风自起,翩翩飞舞落入水中,却又不打湿分毫,尔后,指尖逼出芝麻粒大小血珠,弹至纸鹤双眼位置,形成了灵纹,眨眼渗透不见,胡洛儿朝它开口传音,道:“速速找来此人,莫要耽搁,见着他与他这般诉说……”纸鹤歪头沉思小会儿,朝它点点头,悄无声息的飞出去,端是轻灵巧姿。
兔子精瞧见这手,好生羡慕,心头差些要动了别样的心思,暗道:传音纸鹤看似简单,操作亦是便捷,可惜自己这一脉,关于中间的秘法早已遗失。
秘法有记载:纸鹤传音,需以特制灵纸黄符折叠而成,导入银光阴影咒才行,不然效果不显容易迷失,尔后精血附着其上,利用一丝灵识烙印掌控行进,是以无丁点法力波动,能日夜兼程不做停歇飞向指定人手中,不光修士难以察觉,更无惧那风火雷电的袭扰,神奇的是,若是出现疏漏,仍旧被人半路截取,其间的灵识感应对比,不消半息**烧毁,避免消息泄漏。
胡洛儿做完朝它说道:“不管你描绘这事真假与否,姑且相信你一半,还有另一半等来人才能回复与你。”
没等回话,猪二恢复过来,躺在地上鬼喊鬼叫,声嘶力竭,兔子精回头瞧那憨货还敢瘫倒在地哼哼,心中又恨,又恼,又无奈,走过去踹几脚,猪二吃痛又朝天叫唤,讨饶道:“兔哥莫要踢我,俺没有一处地方不痛的。”
胡洛儿瞧不惯它那样,喝骂道:“虽说这猪妖皮实了些,又没甚大用,可好歹义结金兰,又是你太爷爷兄弟的子嗣后辈,应该互帮互助才是,你倒好,升为大哥仗着脑子好使,连连欺负于它,丢不丢人,还真对得起那往昔的情分。
兔子精本来眼睛就红,听这话眼睛更红,瞳孔冒着凶光,显然怒不可遏,表情狰狞几欲择人而噬。
即是邪魔敌视亦无所惧,还会怕这兔子不成,胡洛儿丁点胆怯都不存在,双眸寒意闪过,冷哼了声,怒骂道:“果真胆子肥,还敢与我动手,行事丢尽妖族脸面,称得上是天大的耻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今日送你去见列祖列宗如何。”声音似魔鬼,宛如九幽来。
杀气扑面,兔子精受惊吓猛然抖动,心中咯噔,不自觉往后撤退,不想腿麻脚步虚浮,踉跄几步只能趔趄而行。
猪二费力爬起来道:“莫要怪那兔老大,要没有它我早就成了黄土,事情不是你想象般,平日里的吃食,算计,功法俱是它着手操办,我只是气恼痛的很饿的慌,并没有怪它的意思。”说完挠挠头,憨傻表露无遗。
胡洛儿起先并没有心软,对方让人难以产生怜悯之情,满肚子肥膘肉不说,须知百余个穷苦之人,有八十个是这种情况,剩余二十个更惨,何处话凄凉那才叫悲伤。
都要开口骂出声,坏就坏在,猪二最后那挠头的神态,这动作吸引住胡洛儿的眼球,怎么看都与任凡相差无几,还愈琢磨愈有趣,呆在半道上不动,暗道:把猪二的头,换在任凡身上如何……
还没想完,扑哧笑出声,右手捂眼,不敢直视这画面,冰点气氛遂又温暖。
兔子精退至猪二腰间赘肉处,瞧她突然又笑起来,傻愣愣般毫无头绪,暗道: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
司徒古青感官非常敏锐,飞快沿着精怪的气息踏波前进,路线依旧笔直未成改变,心头的火焰在燃烧,暗道:还真是泼天的胆子,半分气息都不隐藏,要不是自己连续被折腾,最先遭受突然袭击,又是城内束手束脚,上次差点被友方擒拿,不然还能让你们这伙蟊贼逍遥法外吗,痴人说笑,这回定要抓住不可。哼哼几声提示自己心中存有愤慨,切莫忘却了。
气味愈来愈浓烈,可似散似幻,飘渺不定,暗道:周遭遮挡难以分辨准确。
脚踏树干蹬蹬蹬,跃上枝头,四下观望,鼻翼翕动分析传来的气味,咦的一声从他口中发出,神情凝重来回打量跟前的树梢,谨慎跨开几步,左手旋即往腰间摸去,轻点叶尖跃出此地,捏住悬挂的镇邪克煞玉佩,张嘴咬破右手中指,骈手朝上疾驰书写,乃是血符,大喝道:“乾坤二气,现。”
金光浮现,砰砰,跳跃而下顺着几颗大树绕开,三指掐住玉佩,闪转腾挪像是追逐,树叶拍打沙沙声响起,忽地往前大跨步三丈出头,手臂急伸而出,对准树干咆哮道:“破。”金光直接印在其上,透体而出,冒出浓重青烟,焦臭刺鼻。
“桀桀桀桀,竟然能发现。”未知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突兀之极。
司徒古青身经百战,并未慌乱,反倒是迅速掐起法诀,骈手指背,喝道;“出鞘,给我斩。”法力牵引,赤剑立马飞出旋转朝向左方刺去,剑芒喷吐间,周遭法力出现波动,很显然,那未知敌人出现慌乱。
谁能想到,连续变化方位,还是被司徒古青有所觉察,瞧见这攻击来势凶猛,就要被剑芒击中,一团虚影出现,浑身黑袍蒙住头颅脸颊,只漏出双目的男子,此刻眼神有些恶毒,也不废话,不声不响五指张开,漆黑的法器激射而出,是根阴葵两极啸鬼棒,看去俨然是那发怒的双头眼镜蛇,其顶为玉石状颅骨,中间二尺木柄雕有蛇状花纹,其下旋接诸多女子头发搓成的绳身,绳后亦有结尾,样式更是不同,乃是选取十八婴儿干瘪四肢制成的三层七十二瓣莲花盏,花蕊处露出畸形人头。
人头紧闭双眼,脸颊惨白,毛发俱无,七窍潺潺流血,可诡异的是,那血液竟被莲花盏手脚吸收,经过蛇状花纹的输送,传导至玉石状颅骨,接着再倒转回来,周而复始。
说时迟那时快,铮铮铮,两物凌空短暂相击几十个回合,火花四溅,玉石丝毫没有损伤,硬似精铁,驱动法诀交错而回,司徒古青瞧见对手所用是那阴毒之物,法诀一催,喝道:“化剑为炎,诛杀此獠。”赤剑应声而变,其内储存的地肺之炎猛烈地喷吐出,越积越多,成那雨幕挂在天际,骈手一指,浪潮般,火炎焱燚滚滚而来。
迎着滔天炙焱,火光之中,黑袍男不惊反笑,眉毛都要飞起,无惧热度的辐射,浑身黑气轻易的抵御,融合,暗道:此宝乃是极阴属性,素来怕这些个阳赤属性,可彼此间总有个度,若阴太盛,则阳依旧会灭。
他旋即掏出一物,腥臭味极重,尚在滴哒汁液,砰砰,很有韵律的跳动。
大敌当前不做耽搁,狠狠捏碎心脏,急伸五爪抓住七十二瓣莲花盏,猛按其上,如同闻出味道,人头眼睛登时睁开,露出整片眼白,慌忙张嘴大口咀嚼,得到能量的供给,百余颗利齿随风生长,冒着死气。
黑袍男低头急促念叨法诀,右手骈手朝天,疯狂运转法力沟动周遭灵气,毫无征兆,左脚猛踏地面,黑袍边缘黑气密布蓬发而起,化为夜枭往来折腾,四处流窜的风被排挤而出,魔焰滔天布满整片天空,百只眼睛穷凶极恶注视着袭来的火焰,黑袍男往前一指喝道:“鬼童子给我吸了他。”
黑气魔焰悉数灌进阴葵两极啸鬼棒,尾端的鬼头眼神愈发恐惧,蓦地调转方位,张开布满利齿的嘴唇,呜呜的吸气声传出,口腔形成极阴地府,寒毒煞气形成淡蓝色龙卷瞬间搅来,冻结三尺,十丈距离全部化为冰雕,生死相隔,幽光生。
司徒古青大急,想要掐起法诀召回赤剑,奈何为时已晚,吸力太过猛烈,祛除煞气的地肺之火被肆意揉搓,化为丝线,让那龙卷轻而易举吸食殆尽,火焰本就有限,猛地一吸立马成为火苗,噗,冒股青烟彻底不见,赤剑首当其冲直面迎击阴风煞卷,尽管努力想要回撤,乏力回天之举,司徒古青掐起法诀,脸红脖子粗的较劲,艰难引导,二息,司徒古青后继无力,剑身剧烈抖动,嗖,朝那口中而去,不等自爆能有所斩获,咔嚓咔嚓,利齿狠狠咬在其上,粉碎成渣,那些有灵性的部分,被吞咽而下化为补给。
此番受损不比上局,赤剑彻底成为过眼云烟,司徒古青与其心神相连,性命交接,根本抗拒不过,大口鲜血喷吐,颅内剧痛传来,让人欲要崩溃,权且称其为灵魂扯破的滋味。
黑袍男大喜,法诀连续三催,头发搓成的绳身如同尾巴,大力挥舞,把另一边的玉石颅骨击了过来,咻,成那震天锤,嗖嗖,风声太盛响动只来得急入耳,砰,攻击骤然临身,击在司徒古青绿鳞左护肩上,应声而碎,脖颈后面的寒韧秋风笠毫光闪过,照旧扛不住,碎成半截,褐底银边劲袍紧接其上,硕大破洞出现,蛛纹密布,还是没能阻挡分毫。
消得听见,咔嚓,啵的两声脆响,司徒古青左手干脆被砸爆开,仅剩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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