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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远方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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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着万一的希望,将剩下的两本书看了,柯修心情才好起来。原来,这第六空间并不是消失了。而且复制到了他的潜意识中。人的大脑,其实容纳能力还是很大的,这很大的空间内,意识空间只是占很小的一部分。多数都是不为人主观意识感知的未知空间。什么潜意识暗意识都是其中的一部分。智慧是可以复制的,柯修的大脑就复制了第六空间,可惜柯修必须达到智力一级,才能打开第六空间。至于空间里面有些什么,就不知道了,反正是能让人变得很聪明。

    怎样让自己的智力达到一级呢?柯修犯愁了。自己看起来智力不错,但肯定不是智力一级,要不然不会打不开空间第一层的。可柯修这两年都是在向武功方面发展啊,智力上不过是按部就班的上学罢了。难道又要放弃武功转而认真吗?这个问题一直纠结着柯修。

    小孩子的纠结,有时候显得很是可笑,很多大人根本就不会去考虑的问题,他们却费尽心思的去纠结着,而很多大人都要认真考虑的问题,也许他们连想也不想就决定了。

    柯修纠结于到底是学文,还是学武,但在门神看来,却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练武本就是要悟性的,可以说练武除了运动神经的锻炼,其他的都是思考感悟了,本就是智力中的一种。况且,他要柯修学习的并不是就武术这一个科目啊。武术不过是众多的学习科目中的一种罢了。和柯修的语文数学差不多。

    考完期末考试,柯修就小学毕业了,他想自己应该是可以升上镇子里的中学的,不过对于这个自己认为的必然,在没有看到结果之前,心里还是非常忐忑的。对于两个月后将要到来的中学生活,心中进行了很多的设想。甚至还和几个同学到那中学去看了一次,果然很大,比他们学校大了好多倍。那房子也高的多了。还有很多花,至于那一排排的树,就不说了,他家后面的小山上多的是。

    看完中学的第二天,就是学校通知考上初中的孩子,到学校拿成绩单的日子。大队的高音喇叭一遍一遍的喊着录取的孩子的名字。柯修自然是不需要担心的,他每次考试,根据门神说,都是镇子里的第一名。喊到柯湾了,自己的名字没有在开头,估计是成绩最好的放在后头吧,他这样安慰自己,但是一个一个的等,等到最后,也没有自己。柯修心里蹦蹦的跳,觉得慌的要命,眼泪不知不觉的留下来了。为什么我没有录取?是不是我考的太差了?他开始回想考试上,哪些题自己可能做错了。也不敢出门。爸爸妈妈都在外面做活。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发了半天的呆。

    就在柯修发呆的时候,门神找来了。并且带来了通知书。果然是录取了。原来是门神因为想自己将通知书送来,就没在喇叭上喊,害的柯修担心了半天。看到门神将通知书交给他,他心里非常高兴,这种高兴,也源于刚才de患得患失的心情吧。对于门神将通知书居然亲自送到柯修家,小孩子对这种反常的行为却一点也没有注意。

    “柯修,这次考的不错,依然是镇子里的第一名。”门神心情非常不错,一个乡村小学,而且是学生少,居然夺得了镇子里的第一名,这是乡村学校从来没有的荣誉。这个荣誉够门神夸耀好多年了。

    门神将通知书送来,却没有走,一直等到柯修的爸爸妈妈回来。

    柯修父母对老师细心的照顾柯修,当然是心知肚明的,见了老师,感激的话儿说了很多。只说要留老师吃饭。门神居然一口就答应了,门神从没听过过在学生家吃过饭的。于是柯修被打发着去村子里的合作社去买酒,打酱油。妈妈则张罗着弄点菜。但农村真的很穷,不过是借几个鸡蛋,一小壶油。肉是没有的,那要到四五里外的食品公司去买,而且也只有早上才能买的到。柯修吃饭的时候,当然不敢和老师一个桌子,桌子上就老师和他爸爸,但也旁听了两人的谈话,好像是老师要带他参加一个外地什么学校的招生考试。爸爸则担心费用问题,担心没有钱供给柯修,因为镇子里的学校是除了不多的学费,几乎不要钱的,带点米在学校的大瓮蒸熟,自己带点腌菜就行了。一般是一个星期回来一次,每次带两罐头瓶的干菜。所以费用并不是很高。如果到遥远的外地,那就不是能够带米带菜了,肯定是拿钱买。而且那路费肯定不少。

    老师则说,那学校主要是难考,要是考取了,所有的生活费用全部不需要,都是学校提供的。就是路费贵点。两个大人商量的结果是,路费贵点,那柯修就少回来点。而目下的路费,则是两家凑的。两个大人,根本用不着问柯修的想法,就决定了柯修未来的去向。柯修有点兴奋,有点忐忑,更多的是向往。远方,对孩子来说,永远是个诱惑。

    老师走后,柯修妈妈却埋怨他爸爸,说孩子那么小,从来没有出过门,怎么就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呢?至于到底有多远,柯修可完全不知道。爸爸不出声,被妈妈唠叨的烦了。说了一句“还不知道你儿子考不考的上,有没有这个命”然后出门去了,明显是躲着妈妈。

    妈妈则开始不断的叮嘱柯修出门在外要怎么怎么的,到柯修晚上睡觉的时候,妈妈在床上估计是想到了什么事情没有交代好,又跑到柯修床边说几句。

    第三天老早,门神就来接柯修,门神带着柯修走了四五里地,两人在这里等车。柯修看着公汽的到来,很兴奋,他看见过公汽好几回了,却从来没有坐过,今天居然能亲自上去坐坐了。但让柯修新奇的事情后来就太多了,他第一次坐上汽车,第一次坐上火车,第一次坐上电车,第一次坐上轮船。

    后来柯修新奇的都麻木了,这新奇的东西多了,也就不新奇了。两人辗转了两天,才到达目的地。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走路自然不能这么连续的走下去,走不动了,门神就背着柯修,门神身材魁梧,而柯修也就五十来斤。或许,没有柯修的拖累,门神一个人走,根本就要不了两天。

    这两天的行程,门神当然只有柯修可以说话了,断断续续的,也对柯修说了很多话,包括这次的目的。

    门神当年的体育老师,是地地道道的自然门弟子。当年自然门解散,自然门弟子都流落到各地,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时代过去后,自然门又开始重建山门,各地弟子自然又都回去了。他的体育老师就是这个时候回去的。门神这个时候开始跟老师学习一些自然门的功夫,但还没有正式加入自然门,所以不能去自然门,他只能算自然门的外围弟子。甚至说,他永远都不可能成为自然门的真正弟子的。因为他学习自然门的功夫的时候,已经18岁了,早过了自然门武功启蒙的时间段了。可以说,没有成为自然门的弟子,是门神一生中最大的遗憾。

    门神不能成为自然门弟子,却知道自然门招收弟子的规矩,每逢甲年都是自然门招收弟子的时候,具体的时间是甲年的夏至日,至于怎么招,他也不甚明了。

    门神之前从没有带人参加过招考,今年,其实还是他和他的体育老师分开后的第一个甲年。至于为什么没有带他自家的子侄,在门神想来,自家的子侄出众的并没有,想来连自己的都不怎么满意的孩子,那自然门要是能够满意,那才怪呢。柯修是他这几年教书生涯中最得意的弟子了,想来是有一定的可能被自然门收取的。

    柯修看到自然门所在的高山,这才知道了什么是山,以前他家就住在一个山坡上,自以为是山村,但见到自然门所在的化山,才知道真正的大山,绝对能称得上雄伟壮丽,绝对能引起你心中的震撼的。那高低起伏的山峰一座连一座,都看不到尽头,要是谁想翻山而过,那大山绝对能让你看一眼就绝望。那高大的山峰根本就看不到终极的峰顶,只觉得高处还有更高处。两人在路上辗转两天,但从目的地的化山走到自然门的山门,又花了半天时间。要不是门神和柯修都是农村人,耐脚力,光那山路就让你够呛。柯修很奇怪老师是怎么找到那么难找的地方的。

    自然门的山门极为普通,走上一千级台阶,就可以看到一道石头构成的门框,上面石雕着四个大字,道法自然。从石门进去,一条石板铺成的道路连接这几百步外的第二道山门。这第一道山门和第二道山门之间的石板路两边,是左右两条长廊,长廊外侧则是两排民房,排列的和天上的鱼鳞云差不多,听先来的人说,那就是云房。比柯修先来的,有上百人,带着的小孩子估计也有五六十人。都和柯修差不多大。

    这先来的后来的,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走到了一起,倒有很多共同的语言,很快大人都开始互相交流信息。第一个消息就让大家近似绝望,自然门招收弟子,每个甲年招收三人。也就是说十年才三人。

    门神心里一沉,能知道消息感到这里来的,估计谁都不是一般人,也许他这样的自然门外门弟子,身份地位还是最差的呢,他们带来的孩子,肯定不会经过了严格选拔的,柯修能不能在这些小孩子中胜出,可没有一点把握。偏偏却只是招收三个人。而且这些小孩子,看上去,打多像城里人,穿的干净整齐,个个聪明外露的像。

    这先来的陪着的大人,竟然多半都是自然门外围弟子,看来这完全是一场内部招生考试啊。

    柯修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而门神是知道的,他自己是自然门外门弟子,按理说也应该是内部吧,可实际上他对自然门是一无所知,这内部的优势可就一点都没有啊。

    还是赶下回吧,门神知道柯修没有什么希望,但花了这么大的精力来了一趟,总还是要有点收获的,那就为下趟做准备吧。他开始有意识的打听自然门的一些情况。

    和门神想象的不同,自然门并不是一个武术宗门机构,而是一个综合的学术机构。起源的历史却非常早,最早是从秦始皇焚书坑儒开始的。

    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因为讨厌儒生的非议,也为了统一思想,将几百个儒生集中在一起,在一个山谷里活埋了,然后下令,全国只准保留医学农业等有限的几种书籍,其他的全部要求烧毁。他的目的,自然是想让人的思想变得单纯,顺从他的统治,可是人的思想哪是几条政令能够禁锢得了的啊。

    春秋战国时期,是我国哲学思想全面萌芽时期,影响后来一千多年的思想,几乎都可以在那个时候找到源泉。这百家争鸣的局面面临的却是强权。于是学术思想都纷纷转入到地下。因为共同的压力,一些思想上的先哲纷纷合作,一起建立了一个志在保存继承发展当时学说的机构。

    这个机构的提倡者,是当时的鬼谷传人,而执行者主要是道家。所以当时的名义就成了道法自然。

    一千多年的历史变迁,这个合作的机构自然是经不住时间的考验的,因为汉武帝时期开始对儒家的尊崇,儒家退出了一个仅仅只是为了为学术留种的机构。儒家成为显学后,根本就没有这个担心,自然是用不着加入这个机构啊。况且不管是什么思想,总还是人的思想。如果有机会将自己的本领施展出来,谁还愿意在这个深山中苦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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