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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回忆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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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早,黑羽快斗和柯南、灰原哀几人由于上学,没有待在黑羽宅。偌大的房子里,只剩黑羽千影和黑羽栀两人。

    “小栀,你好些了么?”黑羽千影亲切地问道。

    “我什么时候不好过?”反问的语气,爽朗的微笑。

    “你没事,就好。”黑羽千影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妈,我想,出去走走……好么?”黑羽栀仰头,问道。

    “你要去哪里?”黑羽千影关心地问道。

    黑羽栀没有回答。

    “唉。”黑羽千影轻叹口气,“罢了,你早些回来便是。”

    “嗯。谢谢妈妈。”黑羽栀笑着走出家门。

    “唉。”下一秒,那张虚伪的微笑面具被撕开,面具下,是一张乌云密布的脸。

    有心间来到工藤宅,摁了一下面前的门铃。

    “喂,你好,哪位?”另外一头传出陌生的声音。

    “是我。”黑羽栀淡道。

    “不好意思,请问你……”

    “忘忧。”

    两个字过后,便是无尽的沉默。冲矢昴不动声色地打开门。

    黑羽栀走了进来。冲矢昴礼貌地为她沏茶。

    “抱歉。很冒昧地打扰到你。”黑羽栀淡道。

    “你……”冲矢昴怔怔地望着黑羽栀,不由得感到有些惊讶。

    “怎么,难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何来找你?”

    “愿闻其详。”冲矢昴优雅地抿了一口茶,微笑道。

    “我来,是想了解,有关朗姆……和醉三秋的事情。”黑羽栀微微眯眼,细细地打量着冲矢昴那不动声色的表情。

    “这个……为什么要来问我?”冲矢昴下意识地顶了顶鼻梁上的眼镜。

    “我想你应该知道原因。赤井秀一。”最后四个字,一字一顿,直扎人心。

    冲矢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几分钟过后,道:“你想问什么?”

    黑羽栀淡淡地笑笑,但这样的笑仅仅只维持了短短一秒,“你和朗姆是什么关系?”

    “对立关系。”言简意赅。

    “是么?那,醉三秋呢?”

    “同样,是对立关系。”

    “这样啊……”黑羽栀若有所思。

    “忘忧,你,为何会来我这里?”冲矢昴道。

    “原因很简单,事关组织。”黑羽栀淡道。

    “你,还留在组织里?”试探性的言语。

    “如若能够,我宁愿离开。”疲惫的言语。

    “是么……看来,组织给你下了死命令呢?对象又是谁呢?”

    “志保。”

    这个名字,令冲矢昴微微一怔。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呢……

    “那你……”

    “我不会杀掉她的,尽管,我现在已经找到她了。”黑羽栀拿着茶杯的手紧握住茶杯。

    “组织的人还真是……呵。冷血。”冲矢昴淡道。

    “能将有关你、醉三秋和朗姆的事情和我详细说一下么?”黑羽栀问道。

    冲矢昴微微想了想,最终还是点点头,“其实,大概在好几个月前吧。我刚完成组织的某个任务,正准备赶紧回去复命。因为任务的期限就是那一天,我不得不加速行驶,以免不必要的麻烦。谁知道突然有个女人闯入我视野,我立即踩下刹车,但是,那个女人还是被车撞倒,最终不治身亡。也因此,我和朗姆、醉三秋父子俩落下了仇结。且,是势不两立的那种。”冲矢昴微微闭眼,似乎正在回忆着些什么。

    “是么?那,醉三秋和朗姆,为什么会长得很像,尽管他们是父子,但是……理论上来说,这不可能啊……”

    “其实醉三秋原本不是长那个模样的,但,他整了容。”

    “整容?为什么?”黑羽栀不解。

    “因为我啊。”嘴角扬起一抹冷漠的微笑,尽管只是一刹,“因为我,杀了他的母亲。”

    “这样么?”黑羽栀没有再细问,但整个案件的谜底却被已经她摸索出了个大概。

    “嗯。”冲矢昴重重地点头。

    “谢谢你的帮助。对于组织,你还了解多少?”

    “你和我,大概是同一时段进入组织的吧,了解的,应当不比我少。当然,我想,这件事情除外。”

    “呵。也对。我们都是一路人。都是出于目的,而进入组织,却又逃离组织。”

    “嗯,从某种角度来说,我们,也算是同病相连呢。”略带戏谑的口吻,又略带悲伤的口吻。

    “是啊。”黑羽栀淡淡地笑道。

    “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么?”

    “你?还是整个fbi?”调侃的言语。

    “呵。”冲矢昴淡淡地笑笑,“你还是和原来一样呢,和那个人……”冲矢昴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和那个人,一样。”

    至于那个人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我会让组织付出代价的。”坚决的言语。

    “如若你需要我的帮忙,随时ok。”冲矢昴笑道。

    “嗯。谢谢。”黑羽栀没有拒绝。

    “只是……似乎来了几个不速之客呢。”冲矢昴嘴角扬起一抹微笑,道。

    “呵。你就不用离开么?”

    “离开?呵。我想,大可不必,尽管离开,似乎也来不及了呢,不是么?”冲矢昴淡道,“该来的,逃不掉的。”

    “也对。”

    下一秒,黑羽快斗、柯南和灰原哀三人走了过来。

    “由于外面门没关,我们就进来了。”黑羽快斗笑道。

    “呵。原来,是这样啊。”嘴角浮起一抹微笑,浅浅的。

    “你是……诸星大?”灰原哀的眼神变得愈发锐利。

    “是我。”冲矢昴坦然承认。

    “原来如此。”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但很快转瞬成空。怪不得……原来那种危险的组织气息来源者就是他……那,姐姐……

    “对于姐姐,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冷漠的言语。

    “明美……”

    “罢了,这些都不重要,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真心爱过姐姐么?”

    冲矢昴想也不想就点头:“当然。”

    “是么?真好。我想,这样,对姐姐来说,就已经足够。”这是灰原哀所听到的,最好的回答。

    “志保,你……”

    “也许,姐姐没有做错,她只是喜欢你,想离开组织,可是最终,被琴酒杀害。但是,我想她不后悔,她只是很遗憾,遗憾,临死前,你不在她的身旁。”灰原哀紧咬嘴唇。

    两人眼神忽然黯淡。但是,很快,一群黑衣人走了进来,手中的手枪明显可见。

    “朗姆?”黑羽栀似乎认出了来人,但,“不,你是醉三秋。”

    “不错嘛。忘忧。我们这才只是初次见面,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朗姆?”醉三秋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微笑。

    “呵。自然是因为,你身上的气息,不及朗姆那么危险。”

    “是么?”

    “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黑羽栀警惕地望着他。

    两人谈话间,黑羽快斗已经悄悄拿出魔术枪。

    “怪盗基德先生,请不要把玩那把毫无杀伤力的魔术枪,何必,把气氛闹得这么不愉快呢?”醉三秋不动声色地揭穿了黑羽快斗的把戏。

    “原因很简单。是你。”醉三秋指着黑羽栀,道。

    “呵。组织交给我的任务,似乎还没有到期限吧?”黑羽栀淡道。

    “是这样不错。但是,组织更改注意了,这个任务,已经交给别人了。”

    “谁?”敏锐地问道。

    “呵。罢了,看在你我同为组织成员,我就告诉你吧。和你交换任务的人,是贝尔摩德。”

    “是她?呵。”

    “嗯,现如今,你的任务就是,铲除宝石组织。和你的哥哥,怪盗基德一起。至于资料和详细情况,我待会儿会交给你。”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仓促地更换了任务?”

    “谁知道呢。兴许,算是boss给你的特殊福利吧。至于ay-69,解药我已经带过来了,待会儿你服下便是。”

    “可是,宝石组织和黑衣组织不是合作了么?为什么还……”

    “这些都是boss的意见,我管不着。”边这么说着,醉三秋将解药和资料一并交给黑羽栀。

    “还有,我想提醒你一下,最初,组织成员接受任务时,是绝不允许有人在场的,如若有,那么,那些人,必死无疑。虽说对于你们几个,我了解不多,但是我想,组织里也有很多你们的资料,尤其是你的,忘忧。”

    可纵然醉三秋说得很多,她都不感兴趣,但是值得开心的是,自己可以不用伤害宫野志保了,但是……“那,夜呢?他现在在那里?”

    “松本夜么,他啊?呵。他很好。他作为组织和你之间最大的筹码,怎么可能有事,亦或是死,尽管有事,那也不是现在。”醉三秋淡道,“既然资料和解药都给你了,我们走。”霎时,一群黑衣人的身影,消失不见。

    “你别走!”这一句话,是黑羽栀服下解药过后的言语。

    为什么?夜。我是不是很没有用?明明、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救你出来的,可是……我却总是白白错失……我真的好没用啊……黑羽栀捂着嘴巴,无声哭泣。

    “小栀……”黑羽快斗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你要想想好的一面啊,至少,你不需要去杀掉那个宫野志保了,不是么?”话说着,浅浅地瞥了灰原哀一眼。灰原哀毫不客气地回看了他一眼。

    “是么?可是……”

    “没有可是。以后,我们不仅仅是兄妹,也是合作伙伴呢……对吧,小栀?”黑羽快斗轻轻擦去黑羽栀脸颊上的泪水,眼中饱含怜爱。

    “哥。谢谢……谢谢你。”黑羽栀心情似乎有了一点变化。

    “不客气。我的傻妹妹。”黑羽快斗轻声道,“眼泪,可是你心底隐藏的一颗美丽的宝石哦,怎么能让它这么轻易地流露出来呢?”

    好熟悉的话语。似乎,这个场景在哪里见过。哦,对了,以前难过的时候,哥也是这样安慰过我呢……

    “小栀,我问你一个问题好么?”灰原哀沉默了许久,这才开口。“你说的夜,是松本夜么?”

    “是的。”黑羽栀坦然回答。

    “这样啊……”脸上隐约间流露出一刹惊恐。

    “怎么了吗,志保?”

    “你……兴许你没有听说过吧,黑衣组织现如今的boss,代号,亦或是名,也是夜。”

    夜!?

    什么……不,这怎么可能……

    “不,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小栀,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很不符合逻辑。也很令人难以置信。可是……兴许这就是事实,你自己明明也知道的,不是么?”

    “宫野志保,你够了没有?你明知道小栀她身体尚未完全恢复,为什么你还要如此相逼!?”黑羽快斗直瞪着灰原哀,气势汹汹。

    “呵。罢了,小栀,该说的我都说了,但是,请你好好考虑吧。你的目的,不就是要摧毁那个组织么?只要你解开这个心结,你就定然会成功,达成你的目的。自然,如若松本夜不是组织当今的boss,固好。所以,还请你好好掂量,松本夜和你的使命,到底那个更为重要。我也不想让你夹杂在这些对你来言,都十分重要的人事物之间,但是,小栀,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平淡的,亲切的,担忧的语气。说完之后,灰原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工藤宅。

    “喂,灰原!”柯南似乎有些担忧,但是,他深知尽管如此,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去担心,因为还有太多太多的难题和疑惑摆在他的面前,等待着他去挖掘和深究。他怎能这么轻易就放弃?灰原哀应该会照顾好自己的吧?自我安慰地想着。

    “黑羽栀,你,是迷影组织的人,对吧。”略带试探的语气。

    所谓迷影组织,是国际著名组织,不如黑衣组织一般隐藏身份,是知名组织,但是,有一点不同于其他知名国际组织,那就是:盟主的身份必须到其死亦或是卸任才会被公开。

    “呵。你们一个个倒是把我的身份摸索了个彻底啊。看来,我这盟主之位,很快就要拱手让人咯?”调侃的语言,黑羽快斗却露出开心的笑容,还好,难得她还有心情调侃,说明她心情有所好转,倒也不错。

    “其实,你是故意露出蛛丝马迹的,对吗?”柯南似乎看清了一切。

    可黑羽栀闻言却笑着轻轻地摇头,“不是。这个,是上一任盟主,也就是我的师傅,告诫我的。他告诉我,要我故意露出蛛丝马迹,被人发现。”

    “为什么?”针对这一点,柯南大有不解。

    “我不知道。”黑羽栀还是摇头,“兴许,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吧。”

    “呵。倒是有趣。”柯南笑道。

    “那,小栀,你的师傅是?”黑羽快斗问道。

    “是……”黑羽栀微微闭眼,似乎在回忆着些什么,“是星野冥。哥。你见过的,不是么?”

    “星野冥!?”黑羽快斗似乎有些惊讶。

    “嗯。”黑羽栀微微点头。

    星野冥?柯南听到这个名字,也不禁陷入了沉思。

    “星野冥?他不是那个很有名气的足球明星么?其实,自从三年前他由于双腿残疾,而退出足球队,我感到十分遗憾。他,还是我最为钦佩的足球明星呢……”冲矢昴似乎十分怀念,尽管,他从未见过星野冥。

    “嗯,没错。对于师傅,我们都觉得很遗憾……自从那次事故过后,我和他都没有再见过面,至多也只是电话联系。嗯……最后一次大概是在……一个月前吧。”

    “其实,也有很多人言传他已经死了。所以,迷影才会公布他的身份。随后,我就当上了迷影组织这届的盟主。”黑羽栀道,“其实我师傅不仅球技不错,射击技术更是一流。以至于,黑衣组织和迷影组织也从师傅开始,变为仇敌。所以这两个组织都视对方为眼中钉,肉中刺。而我,就谨遵师傅的命令,几个月前,潜入组织,做卧底。可刚开始我也没有想到居然会这么顺利。不出几天,我就被组织boss冠以‘忘忧’的代号,但是,却至今为见过boss一眼,只是听组织其他人说,这一届boss,是在半年前所上任的……”

    等等!半年前……夜也是在半年前‘死’掉的……如若这是巧合,会不会……也太过凑巧了吧!?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心头隐约涌起一抹不安。却轻而易举地被身旁的三个人给看穿。

    “小栀,怎么了?”黑羽快斗问道。

    “没什么。”黑羽栀轻轻摇头,手中却握住了不久前醉三秋所递给她的文件。

    这里面,会有我想要知道的东西么?黑羽栀将文件袋打开,将里面的内容都认真地看了一遍。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可是,在最后一页,她的手霎时停住了。一张照片,映入她的眼帘。

    “这是?”旁边三人被好奇心驱使得也围过来看了看。

    这……这不正是……

    战战兢兢地拾起照片。太过熟悉的面庞……夜……是夜……真的是夜……

    紧紧握住这张照片,好似,就是抱着照片里的这个人一样,感到了一种,久违的温馨。

    夜。你在哪里?这样的温馨却依旧掩盖不住她内心的悲凉。半年不见你的容颜。你离开得太仓促,连你的照片,都未曾留下……最后的留恋,大概只是……深藏在我们心中的记忆和……你送给我的……那条项链吧……尽管,它不华贵,但,却是你我之间最好的见证。那种感觉,胜过友情,就似亲情。

    见黑羽栀泪流满面的模样,黑羽快斗心底倒也有了个大概。

    “小栀,是,夜。对吗?”黑羽快斗轻声问道。

    黑羽栀这次没有做出任何答复。

    “是的,他,就是夜。”良久,黑羽栀才缓道。

    “夜?”难道是……灰原口中的松本夜?那个极有可能是组织boss的家伙!?

    “能和我们说说这个人的来历和你们之间的关系么?”冲矢昴的声音显得十分优雅。但隐约间可以看出,这件事情在他的心中有很大的分量。

    “嗯。”黑羽栀最终还是点头答应。微微闭眼,什么东西似乎流淌过她的脸颊,最后才发现,那是她自己所流下的眼泪,酸涩的眼泪。

    “其实……我和他,是在我父亲黑羽盗一十年前所创办的魔术表演时见到的。”甜蜜的言语中夹杂了多种苦涩与悲伤,却不带有任何的羞涩与尴尬。

    她再度陷入了回忆,那场关于十年前的邂逅。它并不甜蜜,却很奇妙。令人,记忆深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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