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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3]尹师傅请辞故里,墙头草秘密被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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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不得,群臣一顿商议,也就恩准破了先例。现在都在传尹杰病危,命在旦夕,这刘过手上才得来小黄匣子,这可是真儿真儿的!

    刘过刚刚浮一大白,有些发热,伸手从擦着微微汗水,漫不经心的结果小黄匣子,吧嗒一声机关响起,小黄匣子自己开了口,虽说这匣子小,可满满的奏折挤压在一起。

    说道这里,咱先来说说这大“真”朝折子是何样子,本朝武将开国,厌烦得很文人士子的繁缛礼节,一切以务实为主,耐不住这大“真”国,还得靠着文人治国,很多简化下来的规矩,一点一点地都被推改掉了,原由竟是如此简介显得没规矩,二帝也是武将出身,对这臣子接连的恳请也弄得心烦,索性由他们去了。

    可这折子的样貌还是为数不多被保留下来,就是一张长一尺的白纸,一正一反的折叠,不加首尾硬板,方便不沉重,单手能拿一沓子。

    再说这刘过,没成想到,自己随手拿出一份已经朱批地奏折,便让自己皱起眉头,犯了踟蹰,“嗯?这……这……”

    蔡文见刘过如此这般踟蹰,心中也大惑不解,带着好奇,连忙凑上来看。刘过闻到靠近的蔡文身上熏香,有些迷糊犯恶心,连忙将折子递给蔡文道,憋着一口气,赶忙说道,“尹杰这老头,上奏请辞故里,颐养天年,小娃娃朱批,你念给大家听,看是什么意思?”

    按理说,今晚的这些话语,本应不该说出口,英杰,范宇论职务,与他刘过平起平坐,这不过他刘过自己……无碍,蔡文既然能把他二人请来,相比也是准备了一番!

    一听说尹杰要请辞故里,颐养天年,众人都大出意外,刘玉书,骂骂唧唧地催着蔡文快念。蔡文也不着急,知会着身后的侍女张灯,眯着眼睛刚要小声念叨,却见沉不住气的刘玉书,一把夺了过来,替他读道,“朕御朱批:'尔尹杰历经三朝,一人世受三代帝王皇恩,身为帝师,勤恳朝政,而今,先皇驾崩一年,朕冲龄继位懵懂,尔乃先帝托孤重臣,理应竭尽心智辅佐朕躬,整理超纲,外平内乱,政出惠民,共举本朝大业。朕疑,为何出此大逆不道,有悖臣子之论,败坏朕德之言论?着侍卫张乃宇代替朕问他,朕躬究竟有何失德之处,致使尔不屑辅佐,辞去政务?朝政有何阙失,致使尔不进谏补遗,维护朝政,而欲辞官故里,颐养天年?尔是身受朕等不尊?逼迫?纷争?,而置君,国,民于不顾?”

    刘玉书读一句,瞧瞧大家。蔡文愈听愈疑,眉头皱得愈紧,言罢过后,刘玉书又接着说道,“这娃娃皇帝真有意思,把尔乃先帝托孤重臣,用朱笔圈了起来!如何作解?”

    “轰!”听到刘玉书这话,刘过只感觉脑袋瓜子嗡嗡作响,猛然起身,抢过刘玉书手中的折子,反倒朱批的最后一页看去,果然,朱笔所圈的正是那几个字。

    姜还是老的辣,蔡文从一开始就根本不知道这托孤之事是刘过自己伪造的,为此,当从刘过口中知道,他已然列位辅政托孤大臣时,还十分的高兴!而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先皇的贴身太监老郭,帝师尹杰,齐泰与自己。

    老郭消失了,尹杰与齐泰都认为是刘过杀人灭口,可当时与当下都没有法子,这刘过手中直接掌管着三军,势力得很。可只有刘过知道,老郭的消失是自己想要的,可还么等自己下手,这老郭就……

    刚才的失态,让刘过不得不找一个借口,扔下折子在蔡文怀中,一挥手问道,“弟弟,你看呢?难道这个圈子,他小皇帝认为比我还重要?”

    蔡文却不答言,只将头摇摇。刘过会意屏退了左右伺候人的老奴与丫鬟,刘玉书向来看不起娘们唧唧的蔡文,瞧他一脸正色,犹如众人主心骨一般端着架子,心里哼了一声:“娘们师爷!呸!愿你失灵得很!”

    蔡文见没有外人,立起身来说道:“借哥哥前箸,我为哥哥筹之!”说着拿起一根筷子,蘸了酒,在桌子上划了一道说:“尹杰是气闷不过,才上了这道请辞归故里,颐养天年的折子,说的倒是真心话。先前他在‘公衙’皇帝处与哥哥您对峙败下来,后来又见杀了宇达、罗伟、宁密、罗强、万明五人人,心中又难受又害怕,无法与哥哥您对抗一番,所以才不得已请辞归故里,颐养天年的。”

    几句话说得人人点头。他却口气一转,“皇帝呢,却别有图谋。就这么几句话,为什么要张乃宇一个小小的侍卫去问?这不显得重视老臣啊!这是可疑之一。”

    他在桌上划了一道,“第一问不过是虚晃一枪,他亲政不久,哪来的'失德'之处?要有,也只能归咎于哥哥您咧!”

    他又划下第二道:“要害在第二、三问。这就是逼着尹杰告哥哥您的状,再由张乃宇出面弹劾哥哥您───这步棋出得又稳又凶,进可以形成围攻之势,退则不过抛掉尹杰一个弃子,一个娃娃能想和如此周全……”他沉吟着摇头,徐徐道,“只怕彭王妃,也参与此事了呢!”

    “你说张乃宇回出面弹劾我?”刘过是打心眼里瞧不起这,墙头草,朝政自来派系林立,谁死谁活都每个定数,张乃宇他大哥亦是如此。

    “哥哥,张乃宇的大哥……相比那些旧下属,可能有反叛之心了,亲卫辅佐于皇帝身边,随便立个小功,即可加以赏赐,给个言官这等小职位,也未尝不可,哥哥您还能阻挠?再加上张乃宇时不时得吹吹耳风,叙述一下自己大哥的种种冤屈……”

    “师爷”这番剔骨剥肉的分析,说得在座的人毛骨悚然,英杰点头叹道:“这句话是有点睛之笔。”范宇也随声附和,不是他二人想说,只是已经到了这番地步,不说有些另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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