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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关散尽当年客。春风寂寞花无色。长日掩重门。江山眼外昏。画图高挂壁。嵩少参差碧。想见卧云人。松黄落洞门。
书回正传。
杜一太言会纳闷了店内的小伙计,“我说,杜郎中,这张老爷躺在地上如何是好啊?”这话真儿真儿的担心着,可不无奇怪的道理,“不碍事,高兴过头了!”杜郎中说着正如他言,果真张承志自己苏醒过来,王善保犹如罪人一般,连忙搀扶起来,口中愧疚地言道,“当日,是乌云蒙了眼睛,张爷您大人有大量,那日众伙计的言词莫要放在心上,小老头给您磕头了!”
王善保这一举动,让店内的伙计接连下跪,尤其是那老伙计,打着哭腔就跪了下来,“张老爷,老小子有眼不识真汉子,今儿个给您道喜了,您老天上贵人,地上官人,可别跟我这将死之人一般见识!”
喜极而泣,喜极而泣!“同喜!同喜!店内的皆喜,张某能活在此时,店内众人解释恩公!不必行此大礼!”说罢上前搀扶王善保,而后看着那老伙计,本想不予理会,可他可怜之样,又动了恻隐之心,几步上前,轻手做个样子扶他起来,以示破冰之嫌,那家伙给老伙计乐的,店内酒菜全是他一人招呼!
众人庆喜之际,那几个混子猛然把手搭在张承志的两头肩膀之上,口气不善,把玩着棍棒,拉着长音嘟囔着言道,“那就恳请老爷,赶紧的赏俺们报喜的酒钱吧~”说罢搭在张承志肩膀上的手,动力的捏了几下,疼得张承志一顿咧嘴!
“嘎嘣!”一声骨头断裂地清脆之声响起,只见张乃宇不知何时出现,单手用力握着自己侄儿肩膀上的手腕,“诶~呦~哟~送手,松手!”混子疼得龇牙咧嘴,要是换了平常日子,自己如此狼狈,定是要闹个天翻地覆,可在这高中的日子里,自己又是报喜的门子,自当是做不出来,好民不跟官斗嘛!
张乃宇松了手,从身上摸出一把散碎银子,本想仍在地上,好好的羞辱一番,可今儿个是咱亲侄儿的大喜之日,不便逞一时之快,看着那些混子言道,“哝~好生拿着,赏你们的酒钱,喝好了逛逛窑子,莫要在这附近省事,抓到了定是不饶!”那打头的混子,腰中系带,开了胸前压边围口,一股脑的倒了进去,口中言道,“这位老爷,您放心,不仅我们闹事,但凡今个谁敢再次闹事,小的们定是不会轻饶!”说罢,带着混子们开心去了!
解围之际,张承志惊言道,“二叔,您老怎么来了?”张乃宇刚要回道,却被老伙计的话语打断,“几位爷!掌柜的!酒菜备好了,还是那楼上雅间!”
蹬!蹬!蹬!众人上楼,不多时安席就座。
依旧是当日那四人,依旧还是当日那座次,把头的杜一太,张家叔侄二人对坐,掌柜的王善保落座末尾,一人一圈为先言话,倒是各个满酒一杯,仰头服下!
“啧~好酒!”先开言的是张乃宇,他接过楼下侄儿的问话言道,“今日为何要来?当然是赶着传报张老爷高中的喜气,换得散碎银子好喝酒吃肉,可奈何不得被这混子截了去!可惜啊可惜,银子没赚到,反而还搭了进去不少!”
众人听罢哈哈大笑,又接连对饮几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承志容光焕发,口中言道,“本想着,得了杜兄高中的喜报,咱在好好的吃喝一番,可没曾想,这顿酒席变成自己的了!”说罢,张承志扶桌站起,对着杜一太又接着言道,“弟弟我,能有今时今日,全拖着杜兄当日救命之恩,本科侥幸高中,当着杜兄的面,真是惭愧之至,惭愧之至。”言语至此,不禁泪痕已出。
张承志说道,那是走心动容,听得王善保也是有些不甘,“张官爷说的是,杜爷您的道德文章,老小儿也曾拜读过,不说名满天下,那也是声誉一方!”
杜一太笑而不言,轻摇脑袋自顾着喝酒,举杯之间却看见身旁的张乃宇低头抿嘴微笑,遂问道,“张兄何来之笑?”
张乃宇怕自己的笑意被曲解,连忙解释说道,“兄弟以为,侄儿与王掌柜所言甚是,新皇登基,开恩科,那是取才用之,恩科不难,但兄弟也不是贬低杜兄你文章不得!你们可曾方才听到报喜的混子言语道家侄是几甲几名?”
那三人一听张乃宇这话,猛地回想着,王善保也是大腿一拍,惊言道,“对啊!往常都是报几甲几名!今儿个还真是没有言明,我说张大老爷,莫不是混子不懂其中道道,只是想着讨个喜钱?”
王善保疑惑的反问,杜一太也是连连点头认同,可张乃宇倒是信誓旦旦般的言道,“非也~非也!新皇急需纳才为己所用,本届恩科,没有三甲大榜,只凭文章好坏,所以兄弟以为,杜兄莫要不在乎,再等等!再等等便是!”
张承志听得二叔解释后,便不再言语,他心中还是有所嫉妒杜一太,倒是王善保又插话言道,“张官爷所言极是,张老爷也都转运否极泰来,这番说道,想必杜爷您老也是挨着卷子未阅,按张官爷这话推论,想必杜爷也能高中的!”
杜一太本想言他,却听到张乃宇又言道,“杜兄你就在此等候,机遇可是稍纵即逝!”
话赶着话言语至此,张承志也忙安抚道,“杜兄,如是这样,今晚不如你我二人夜游一番,陶冶情操!”
众人皆是好言相慰,杜一太缓了心神,举酒一饮而尽,“好!等榜之日也是劳心费神,今夜就与弟弟你逛一逛!”
残羹剩饭,酒醉肚饱,天已黄昏……
打着饱嗝的张乃宇,醉醺醺的开口言道,“几位!几位,我得回去了,今晚当值,不便就留,他日沐浴,兄弟定当举杯前来!”拱手众人,依依不舍,下楼离店,打马而去。
掌柜地撤了桌子,杜张二人也换好沾染酒味儿衣裳,二人今夜信步夜游,偶遇唱曲甜食小女,前文所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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