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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卿听到这话愣住了：“你说真的？”
“我还没见过秦啸东，不过至少从目前的一些迹象来看，他似乎不如曹震聪明。”凌岳说到这里，冷冷一笑：“曹震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年纪大了应该退休，未来的天空属于年轻人。”
“你……”秦月卿无言以对，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此时的凌岳完全不是平日自己手下那个丝保安。
就在这个时候，楚聪聪突然开门进来了，这个小太妹穿着一身牛仔，裤子紧紧包裹着挺翘的小屁股蛋，左摇右晃倒挺吸引人。
不过，她的脸蛋可就不是那么吸引人了，画着更浓的烟熏妆，有点像杀马特。
凌岳和秦月卿急忙分开，楚聪聪冷笑了一声，对凌岳道：“你在跟自己的老板娘啪啪啪吗？”
凌岳面无表情的道：“别误会，我们的关系很纯洁。”
“少忽悠我。”楚聪聪冷笑一声：“你这也算是丝逆袭了，连老板娘都能推倒。”
秦月卿有些听不下去了：“聪聪你够了，就算你对凌岳有意见，但要记住我是你姑姑。”
楚聪聪当即反问：“我管你叫别的了吗？”
自从凌岳被李忠伟栽赃入狱，楚聪聪就很少见了，露面次数越来越少。
过去她每周还来夜店晃荡两圈，如今干脆不见人影，这个人好像完全不存在。
她跟秦月卿住在一起，平常倒是也回去住，只不过通常时间很晚。
秦月卿被各种各样的麻烦忙得焦头烂额，根本顾不上楚聪聪，好在楚聪聪最近也没惹什么麻烦。
至于其他人，更不希望楚聪聪来夜店，这些日子差点把她给忘了。
毫无疑问，尽管经历了这么多波折，楚聪聪的性格依然没变，而且越来越讨厌凌岳。
她始终不会忘记，秦月卿曾经因为凌岳扇过自己耳光，她一指办公室的门，对凌岳冷冷的道：“我跟姑姑有话说，你回避一下。”
“哦。”凌岳倒是不在意，站起身就要出去。
“等等。”秦月卿拦住凌岳，转过头斩钉截铁的对楚聪聪道：“现在凌岳是公司高管，不管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当着他的面说。”
“我现在要说的是私事，也要当着他的面？”楚聪聪冷冷一笑：“看来姑姑你跟他还真是有一腿子！”
秦月卿气得脸色通红：“你……说话越来越放肆。”
“我还是出去吧，反正我也懒得听。”凌岳呵呵笑了笑，推开办公室的门走出去，不过没走远，一直留在门旁边。
“姑姑，求你个事……”楚聪聪叹了一口气，语气比起刚才柔和了一些：“给我拿点钱……也不多，十万。”
钱确实不多，秦月卿正准备开支票，突然问了一句：“干什么用？”
“我欠了点债。”
“什么债？”秦月卿把笔扔到一旁，这支票不打算开了：“这段时间，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忙什么，只不过嘛，我既没听说你在外面打架，也没有派出所警察找上门来，我本来还挺高兴以为你学好了。怎么突然要这么多钱，干什么，抽白面了，还是欠高利贷了？”
很显然，秦月卿对这个侄女越来越失望，说话也越发尖酸刻薄，楚聪聪当即被惹怒了：“我欠债还不是因为你！”
“说说看，我有什么事情，能让你欠了别人十万块。”
楚聪聪黑着脸道：“因为李荣宽。”
“他都被枪毙了，怎么诈尸还魂了，去讹你钱？”
只要楚聪聪不把事情说清楚，秦月卿就不会掏钱。楚聪聪无奈，喘了几口粗气，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当初李荣宽为了搞乱秦月卿的夜店，唆使楚聪聪在夜店卖神仙水，其中有些是送的，还有些是赊账。
说起来，李荣宽为了吞并秦月卿的生意，倒也下了血本，因为楚聪聪欠钱不多，李荣宽一直就没追债。
再后来，形势越发复杂微妙，几方势力间的争斗越发激烈，李荣宽更是顾不上这点小钱了。
但李荣宽虽然忘了，却有人还记着，那就是李荣宽的手下。
李荣宽案发后，手下团伙被一网打尽，不过只要是网，就一定有网眼，所以还是有些人从网眼里溜走了。
其中有一个绰号大熊哥的，把李荣宽的残余势力收拢起来，打算重整旗鼓。
而楚聪聪当时的神仙水就是从大熊哥这里拿的，结果现在大熊哥开始追讨，利滚利管楚聪聪要十万块。
“大熊哥？”秦月卿冷冷一笑：“怎么没有哆啦A梦呢？”
“姑，我可没跟你开玩笑。”楚聪聪叹了一口气，非常焦虑的道：“这帮人现在穷疯了，连一百块钱的债都不放过，我要是不把钱给他们，他们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秦月卿叹了一口气：“这跟我有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楚聪聪圆瞪着大眼睛，气呼呼的说道：“我可是你亲侄女，当初我爸坐牢前怎么说的，让你照顾好我！”
“你拿我当亲姑姑看了吗？你爸让你别惹事，你怎么不听？”秦月卿火了，嗓门提高了许多：“我告诉你，聪聪，你要是不提神仙水的事情还好说，你一提神仙水我现在就一肚子火。”
楚聪聪哼了一声：“事情都过去了，我也知道错了，再没在夜店买过，你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这是想不开这么简单吗？聪聪，你知不知道那些神仙水给我添了多大麻烦？你现在好意思让我来给你的麻烦买单？”秦月卿冷冷一笑，又道：“更重要的是，李荣宽是姑姑我的对手，一门心思想要把姑姑的生意吞并过去。姑姑这些年一个人支撑这么大的生意不容易，你半点忙帮不上也就算了，还串通外人算计姑姑，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哪知道李荣宽这么阴险，我要是知道他的真正目的，我也就不这么干了！”
“你长脑子是干什么的？你的脑袋只是一个摆设吗？”
“算了，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谈，这么吵吵没意思。”楚聪聪摆了摆手，不耐烦的道：“总之，十万块，江湖救急，你赶紧给我！”
“没钱。”秦月卿果断的拒绝了：“聪聪，你不小了，也是有身份证的人，在法律上具备行为能力，要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我不会总帮你擦屁股！”
楚聪聪眼圈红了：“姑姑……你……不管我？”
“我怎么管？”秦月卿对楚聪聪彻底失望了，根本不考虑这件事到底会产生什么后果：“今天是十万，明天就是一百万……我早就看出来了，我要是对你继续心慈手软，我早晚有一天要卖房卖瓦给你还债！”
楚聪聪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你个家产！”
广东话“家产”的意思就是要人全家死光光，秦月卿听到这话，登时更怒：“这是侄女应该对姑姑说的话？”
“有钱就是姑姑，没钱就是仇人！”
“那你就当我是仇人吧！”秦月卿厉吼了一声：“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楚聪聪摔门而去，凌岳回到办公室，叹了一口气：“气大伤身。”
“是我错了……”秦月卿无力的坐下来，怆然苦笑一声：“她没有妈妈，爸爸又坐牢了，世上只有我这么一个亲人。我觉得应该对她好点，没想到啊，竟然把她娇惯成这个样子……”
凌岳觉得，其实娇宠子女这事，也得辩证的看。
就比如曹震对曹思琪的娇惯，简直无出其右，但曹思琪跟楚聪聪比起来，简直太乖巧可爱了。
人的很多性情根本是胎里带的，凌岳不由得想到：“看来秦啸东这人也不咋滴！”
“咱们将来生个孩子，可不能像楚经理这样。”
“别叫她经理，她被解雇了。”秦月卿瞪了凌岳一眼，又说道：“还有，管好自己的嘴，别乱说话，我什么时候要给你生孩子了。”
凌岳不以为意，很是赖皮的道：“可是我想让你给我生。”
“想推倒老娘你还差得远。”甩了甩手，秦月卿不耐烦的道：“你好好努力吧。”
凌岳马上道：“我会更加有钱有势的。“
“不只是这个。”秦月卿猛然抬起脚，踹了凌岳一下：“你比我小，我不喜欢比我小的男人！”
“你已经这么说过了。”凌岳笑呵呵的看着秦月卿，满不在乎的道：“女人嘛，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蹲地能吸土。你要是不找个年轻力壮的，也不能满足你啊。”
“你……”听了凌岳的话，秦月卿翻了个白眼：“你还真是丝逆袭了哈，当着老板娘的面，什么话都敢说。”
“我说的是实话……”凌岳说着，含情默默的就要吻向秦月卿。
下意识的，秦月卿想躲，最后却改了主意，接受了凌岳的爱意。
也就在唇与唇的相触同时，凌岳立即惨嚎一声：“你咬我干什么？”
“您不是要推倒我吗？这么点苦头都吃不了？”
“妈的……”凌岳恨恨不已的道：“老子早晚有一天把你调教好。”
秦月卿冷笑一声：“我等着。”
“这是男人的承诺。”凌岳煞有其事，郑重说道：“你可别以为哥做不到。”
京城，清晨。
在一个古色古乡的四合院里，栽种着一颗榕树，在这个季节枝繁叶茂，带来一片绿荫。
在树荫下，两个老人一起打过太极，又让人搬来茶海，坐在树下饮茶。
“老俞，听说你发掘了一个年轻人，非常有才干？”说话的是个有些秃顶的老人，身体有些富态……
被称为老俞的正是俞听涛，他呷了口茶，颇为得意的道：“这小子是个人才！”
“你这么肯定？”那个老人下巴微微昂着，质疑道：“老俞，你经过充分的调查了解，就能肯定他是个人才？”
“没错。”俞听涛点点头：“他刚进入我视线的时候，我就开始留意，之后他一系列表现，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期。我相信他将来一定很有造化，现在开始如果好好培养，最后成绩超过你我也说不定。”
“那可得有人帮他，这年头，出身决定一切，我听说这个凌岳出身贫寒。”
“我不是说我打算帮他了吗。”
“你到底怎么想的？”那个老人皱着眉头问道：“咱们不说其他地方，光是在这京城，不乏青年才俊，出身能甩出凌岳好几条街。外人都以为世家子弟生活堕落糜烂，其实有很多好样的只是他们看不到。这些孩子有不少跟你有些亲缘关系，不是亲戚故旧，就是老部下的子女。你莫不如从他们挑几个培养，收效能更好，至少他们的起点可比凌岳高多了。”
老俞嘿嘿一笑，问道：“老郝啊，我问你个问题，为什么富不过三代？”
“这很好解释，家庭出身太好，导致人不思进取，吃祖宗饭，渐渐坐吃山空。我有两个老部下，把孩子送到国外留学，这家伙，给他们又买豪车又买豪宅，奢侈得让我都震惊。我经常跟他们讲，你们这样溺爱自己的孩子，让他们把你们当作是靠山，将来他们自己何以立世？”老郝摇摇头，转而又道：“不过，这也不是铁打的规律，富过三代的也很多，国内不是有些传承悠久的世家吗。只要我们这些统治阶级，通过法律和社会秩序把自己的地位固化下来，让子孙后代都享受既得利益，富过百代也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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