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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岳干笑两声：“我开个玩笑。”
“我已经说过了，现在轮到你了。”
“咱们先说钱的事吧……”凌岳的目光落在那堆钱上，一个劲的咽唾沫：“这可是主营业务之外的收入，也是我帮夜店赚来的，怎么说也应该有点提成吧？”
凌岳本来已经做好了秦月卿用各种理由拒绝的心理准备，因为自己在秦月卿这里几乎就没讨到过便宜，熟料秦月卿却点了点头：“这个可以有。”
凌岳一个高蹦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抢。
可秦月卿动作速度更快，打开抽屉就把钱塞了进去：“你听我把话说完……”
凌岳双眼放光：“你还要说什么？”
“这笔钱我不能直接给你。”
“那你还要怎么给？”
“我用另外一种方式给你。”秦月卿看着凌岳，淡然道：“如果是现金，花了也就没了，我希望转换成无形的财富，能让你受益终身。”
“什么意思？”
“我原计划选派几个骨干力量，去参加培训，为将来的新公司做人力储备。本来资金方面有点困难……”秦月卿看了一眼抽屉，点了点头：“感谢你的所作所为，现在资金方面不成问题了。”
凌岳好奇地问：“什么培训？”
“菁华大学最近搞了一个培训班，课程包括企业管理，还有经济学、心理学等等很多东西。”秦月卿拿出一摞表格，放到了凌岳面前：“我已经给你报名了，你去学一下，对你会有很大的提升。”
如今各种培训班非常火爆，各个名牌大学都在搞，只邀请来几位有名望的学者教授，就能收取高额的学费。
这些培训班的学制很短，毕业后通常只发一个培训证，没有任何正式的文凭。
倒是也有人为了镀金，想要弄个硕士或者博士证书，而市场往往会应需要而产生，所以也就有一些培训班跟国外三流空壳子大学合作，等你毕业之后装模作样的颁发一个文凭，当然是属于不被国民教育体系承认的野JI文凭。
很多社会贤达、知名学者、国学大师，牛B哄哄的挂着海归的旗号，貌似毕业于海外知名学府，其实追根溯源起来，他们的文凭都是这么来的。
甚至于，他们可能在国外一天都没待过，说声“HELLO”都带着浓厚的铁岭农村苞米茬子味，可也正因为有了这么个野JI文凭，一下子从土鳖变成海龟了。
不过，虽然泥沙俱下，却也有真金，菁华作为岭南老牌学府，商业化程度不是很重，对办班这类事情比较谨慎，秦月卿也是经过仔细考察之后才选择了这个培训班。
毫无疑问，凌岳不是一个爱读书的主，这辈子也就配看看《我的绝色野蛮女总裁》这类二B意淫文。
秦月卿根本不认为凌岳能同意自己的这个提议，她仍然这样做，只是尽最大努力给凌岳一个机会，因为她确实想要把凌岳培养成为手下优秀的管理人才。
于是，秦月卿说完这句话，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着凌岳，满心等着凌岳用各种借口拒绝自己。
让秦月卿万万没想到的是，凌岳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好！”
“你说什么？”秦月卿挖了一下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同意报名去学习？”
“没错。”
“你吃错药了？”
“少废话。”凌岳不耐烦的道：“你给我报的这个班，最好名符其实，别让老子白花钱。”
“好吧。”秦月卿讷讷的点了点头，又道：“我本来就要通知你，明天上午九点，在菁华大学礼堂举行试听。你先去听一下看看，如果觉得不好，我就把报名申请撤回来，正好也省钱了。”
培训合格的手下，肯定要投入一些资源，秦月卿在这方面倒是不吝啬，不过这句话她也就是随口一说，她不认为以凌岳的水平能挑出来那些著名的专家学者教授有什么毛病。
但是，又一件让秦月卿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凌岳去听课竟然还听出了一场小小的风波。
凌岳点头答应了，秦月卿突然想起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没搞明白：“说了半天了，现在该你告诉我，你跟东北帮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凌岳又变成面无表情的样子：“其实事情很简单，那些人都是我的老乡，我刚好认识。”
这个解释实在太荒唐了，东北人其实不是很团结，比之川帮和客家帮要差很多，如果仅仅是老乡关系，凌岳在东北帮那边不可能有这样的威信，更不可能把那帮人训的跟三孙子一样。
然而，不管秦月卿再怎么追问，凌岳就是咬定了这个说法，最后秦月卿无奈的道：“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解雇你！”
“你要是解雇我，以后东北帮再来闹事，我看你怎么办！”
“要挟我是不是？”秦月卿圆瞪美丽的眸子，一指办公室的门：“给我出去！”
“我这就是被解雇了吗？”
“我让你回去老老实实上班。”
“哦。”凌岳打开办公室的门，正要出去，突然回过头又问秦月卿：“对了，咱们夜店真的卖假酒吗？”
“你自己不是也说过吗，不卖假酒怎么挣钱，你出去打听一下夜店有真酒吗？”秦月卿满不在乎，还说得理直气壮：“你知不知道夜店每天电力和人力开销要多少，就靠卖真酒赚的那几个钱，能撑一个月都是奇迹！”
“好了，我知道了。”凌岳不敢犟，灰溜溜的离开了。
转过天来，凌岳拿着邀请卡，准时来到菁华大学礼堂。
秦月卿报的这个班，正式名称是“第三期菁华管理精英培训班”，今天既是开班典礼，也是试听讲座。
除了饭店开业会开上几炮之外，所有开什么典礼的流程全是大同小异，都是主管领导讲话，然后一大堆嘉宾上来各自发言。
不过，作为与京城清华齐名的菁华大学，有能力请来几位重量级人物，凌岳注意到嘉宾当中竟然有大名鼎鼎的余。
前些年，这个余突然间出现在央视的一个节目上，巴拉巴拉大讲诸子百家，突然之间火遍大江南北。
凌岳懒得听领导讲话，拿出手机百度了一下“秦啸东”，结果大吃一惊。
原来，秦啸东是广厦地区最大的黑道头子，势力一度遍布整个长江以南地区。
在广厦，只要提起秦啸东，几乎无人不知，秦啸东在广厦的地位就相当于某四在东北。
不过，凌岳那个时候还没来广厦，所以不知道，等到凌岳来广厦，秦啸东已经坐牢了。
当时秦啸东引起了高层注意，为了打掉秦啸东，专门部署了一次打黑行动。
让人非常无奈的是，所有人都知道秦啸东是黑道老大，然而却根本找不到直接证据证明秦啸东参与了违法犯罪活动。
最后，警方只能以秦啸东名下的企业偷税漏税为由，报请检察院，检察院又提交法院，法院最后判了个有期徒刑。
说起来，秦啸东这个人足够狂妄，竟然在法庭上说了这样一句话：“我犯了很多罪，你们没办法证明，最后只好以我的确没犯过的罪来整我！”
虽然秦啸东如今人在狱中，但余威仍在，凌岳这就明白了为什么很少有人敢去夜店找麻烦。
屈指一算，秦啸东刑期将满，网上纷纷揣测，待到此人风云再起时，是不是会血染半边天。
这个时候，领导和嘉宾讲话已经结束，两个主持人重新走上台来。
没错，就如同其他各种场合一样，这个开班典礼也有主持人。
一个男主持人，说话声音哼哼唧唧，穿着紧身裤子紧得能压碎了蛋，只要走路就直扭屁股，这种人过去叫二椅子，如今叫娘炮。
女主持人说话则嗲声嗲气，满场的抛媚眼，一脸小三相。
男主持人开口了：“在这样一个秋高气爽，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我们有幸请到了著名国学大师余教授。”
女主持人马上道：“余教授的名气我们大家都知道，今天她能莅临，是我们的荣幸。下面有请余教授现场为大家解答生活和工作中的各种问题……”
这个所谓精英培训班，多数成员都像凌岳一样，怀揣着各种梦想来到广厦打拼，其中既有自己创业的，也有在企业担任高管的。
比起普通的丝，他们要成功一些，仅只是收入多一点，有个响亮的头衔，其实剥开华丽的外表，同样有着很多苦闷。
这也就意味着余这种人有很大的市场，一个年近三十的男人马上站起来，虔诚的问：“余教授，我和女朋友毕业之后留在广厦，我担任业务经理，每个月有一万多块。在我老家，这倒算高收入，可在广厦根本买不起房子，除去房租，每个月剩下的钱就不多了。但我朋友还很多，总是喊我出去吃饭，总让别人买单我不好意思，可我自己买单又承担不起……在广厦好几年了，我如今还没有积累下半点财产，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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