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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干人的惊呼声中,马小翠、莫绝伦、武小树已先后追了出去。余下诸人一时间呆呆发愣,老生叫道:“愣着作甚?追呀!”这才纷纷向外冲去,到了房外俱都被眼前情形惊住了。
只见院中数十黑衣人手持灯笼火把,将整个院落照的如同白昼,居中之人衣衫华贵笑颜迷人,却是那田不语,他两旁站了七八人,那风逸俊朗的朱怜花以及满矮、满肥、高玉良也在其中。余下四人身穿藏青衣衫,面上都画着油彩,瞧不出样貌。
四人闪身一老妪显露出身形,只见她眼睛细小如豆,嘴角下垂,满头黑发梳成一个大辫子翘在脑后,瞧上去很是滑稽,她怀里抱的正是小商。
莫绝伦想到壮汉等人出来找家伙运土要封死那洞口,转头四顾却未见人,叫道:“我庄中兄弟现在何处?”
田不语笑着一摆手,旁边家将闪出一空,见那壮汉三哥、顾茫然及另两人已被绳索捆住,动弹不得。
“老三。”
“茫然。”
美妇与吕潇潇齐声呼叫。
“你我虽未见过面,我却知道你是何人,若未猜错,阁下是晓风残月庄莫庄主。”田不语对莫绝伦笑道。
“不错,正是老朽。”莫绝伦道。
“呵呵,莫庄主,你此番做事有些欠妥,需要给我一个交代。”田不语道。
“无礼泼妇,你劫走我儿在先,我还未向你讨还公道,竟然还敢向我问罪?”莫绝伦怒道。
“你这老头忒不讲理,哪个劫走你儿子?我请他来府中做客,一直招待周全,既未亏待也未打骂,是他坚持留在我府中不走,不信自己去问他。”田不语道。
莫绝伦听罢,怔了半晌,怒喝道:“孽障,过来这边。”
身后那莫不念只吓得浑身颤抖,拉住唐梦银衣袖面带哀求。唐梦银心里暗叹一声,张口道:“老哥哥,此刻不是辩论是非惩治小辈之时,先将人救回要紧。”
莫绝伦心中怒极,狠狠瞪了儿子一眼,不想田不语却抢先道:“我田府将你儿子好好招待一番,且正要准备送他回庄。你不谢我也就罢了,竟叫人挖洞至我府下,坏了我府内风水,我向你来讨个公道,难道还错了不成?”
马小翠迈步上前高声道:“好一个无耻泼妇,我们还未报官追究你,你倒来个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你那**是我捣烂的,有本事尽管找我。下面那些女子显然都是你招揽来的,残害了我城许多青年才俊,想来都是你安排指使,我不晓得你居心何在,但你所做的丑事即便杀你千回也赎不了你得罪过。”
田不语一见是她,心头更恼,喝道:“你真是满口胡言,那地下之所乃是我夏日避暑之用,何来什么众多女子?残害少年更是无从谈起。”
“你那**中情形都是我亲眼所见,难道假了不成?”马小翠怒道。
“我乃正经人家,何来**?你毫无凭据竟敢张口污蔑,就不怕我去官府将你告下?”田不语冷笑道。
“既如此说,那明日我二人去到县衙,你可敢么?”
“一个小小县衙有何不敢去?即便是京城我也去的。脚正不怕鞋歪,去到何处你也难逃诬告之罪。”
马小翠听罢,气得跺脚待要开骂,武小树却插话道:“我便是被你等强掳去的,你那洞窟情形我也见过,还在这里强言狡辩,明日知县大人便会去你府内搜查,到时看你有何话讲?”
“你是哪个?”田不语问道。
“我乃本县县衙班头武小树,被你们关在那地下若干时日,所用的名字叫浪淘沙。”武小树答道。
“可有浪淘沙此人?”田不语回头低声问道。
她身后闪出一人,躬身答道:“回夫人,有此人。”
武小树一瞧这人吊了一只臂膀,正是最初与他关在一处的费子分。当即抬手指点道:“此人与我关在一起,他便是人证。”
田不语一指中间老妪怀中抱着的小商问道:“她可是被你拐带而出的?”
“她是自愿随我逃走,何来拐带?她曾亲口言道是被你等自遥远的家乡强掳至此。”武小树道。
马小翠趁机道:“田疯子,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讲?”
田不语也不理她,对那老妪道:“独老,有劳您将怀中女子弄醒,我有话要问她。”
那老妪闻言,呵呵一笑,伸手在小商脑后轻拍一掌,小商立刻轻呼一声悠悠睁开了眼睛。茫然向四处望去,瞧见了田不语后,身子一颤便要施礼,方意识到自己尚在他人怀中,急忙挣扎下了地。
田不语未待她躬身下去,先自起身急走两步过去将她扶住,笑着说道:“听闻你被恶人拐走,姐姐我担心不已。现在好了,终于将你救回,你我姐妹又能再团聚。”说完抬手抚齐小商额头乱发,又道:“这些强人太过无礼,将你掳走如今还反咬我一口,说我强抢少年修造**。我已言明没有此事,可他们俱都不信。你来告诉他们实情到底怎样?”
“她本就怕你,如今又落在你手,分明便是在要挟她照你话讲,你忒过无耻。”武小树怒道。
“对呀,她说了俺也不信。”后面霸如花叫道。
忽有人哈哈笑了起来,只见那一袭蓝衫的朱怜花信步走出,躬身向马小翠行了一礼,笑道:“唐家伯母,你们认为是我娘在胁迫小商讲话,所以话不可信。可以叫小商自己来讲明她的身份,你们便知我娘所言非虚。”说着回身又道:“小商,告诉他们,你是谁?”
小商轻咬嘴唇,脸上神情异常复杂。
“小商,莫要担心,哪怕搭上我这性命,也要救你回来。”武小树叫道。
小商听罢,身子微微一颤,瞬间脸色又变的清冷,沉声道:“我既非命苦人,更非被强人所掳至此地。此次是受了这位朱公子所邀至田府做客。我乃是祭国人氏,是你们朝廷的上宾,我来自祭国最有权势的织田家族,我是织田家的大小姐织田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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