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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范阳的介绍之下,张振荣拜访了位于上地一家科技园区内的数淘公司。
数淘公司的办公场地非常气派,整整包了一层楼,办公隔间整整齐齐望不到边,却没坐着几个人。
前台小姐都与众不同,打扮入时,老张看着怎么都觉得有点儿夜场美眉的味道。也许这就是人家海龟的做派吧,谁像咱们那么老土,老张心里这么自嘲。
老张被漂亮美眉带到一间会议室里坐下,会议室倒是不大,也没太多装饰,连个投影仪都没装,看来人家也不需要经常开会。令人惊奇的是有两面墙壁从下至上叠满了酒箱,外面用白纸糊着的那种,空气中也充满了酒香。老张一下子闻出那是茅台的味道,而且是极品内供的那种,好酒的他,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老张坐下后,来了一位中年男子,自称是数淘公司的副总,也姓张,说是雷总要有一会儿才能回来,让老张坐着等一下。
张副总坐下来跟振荣攀谈了几句,从交谈中,振荣了解到,数淘公司是今年年中才成立的,至今不到半年时间,初步产品已经开发出来,他们正在联络三大运营商总部,准备开始免费试用。
免费试用,那么大手笔?!
一直等到中午快下班的时间,雷哥才出现。雷哥年纪跟张振荣差不多,衣着却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脸庞英俊,但明显看得出一种夜生活过多的疲惫,看起来是刚刚起床的样子。
跟小姐一个作息时间!老张心里暗自嘀咕。
见了面,连手也没握,雷哥就说很抱歉,他中午还有个饭局要先走,业务方面请张副总代为沟通。然后指指满屋子的特供茅台,对老张说:“这些都是好酒,要送人的话,带几瓶走!”
回到办事处的老张坐下来沉思了一会儿。
跟这种太子党合作,是利弊皆半的。一方面,你可以利用人家的上层关系,为自己的业务打开一条通道;另一方面,他们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你也捞不着什么实质性的好处,还要忍受**的坏脾气。
但是,不合作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自己人微言轻,在bj这个官儿多得数不胜数的地方,靠自己单打独斗肯定是不行的。
精确营销试点项目推进到现在,张振荣很有点束手无策的感觉。柳茵的联合信息公司在江南省树大根深,自己根本不是对手。上次去古都,连坐下来跟杨建军交流的机会都没捞着,自己的技术优势根本发挥不出来。要论关系,怎么跟柳茵拼呢?赵向东那边吧,好像又对与鸿雁科技合作的兴趣并不是很大,他是想跟柳茵合作吗?又有消息说,abn似乎是想自己承接这个项目,形势错综复杂,一时间根本理不出个头绪来。
老张自己这头,除了一个电信集团的范阳有点关系,其他方面基本没啥进展,实在令人焦虑啊!那么,明知道与太子党合作这条路不好走,也要试一试了。
到了晚上十点多钟,老张正在办事处胡思乱想,忽然接到格格小姐妹容儿的一个电话,说是格格被人打了,正在医院呢。
老张抄起呢子大衣,就冲出房外。可是站在马路牙子上,死活就是打不到车,急得老张只冒火。真该早点儿学会开车,就不至于那么被动了。
等老张打上一辆黑车,赶到医院的时候,格格已经处理完伤口了。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脸上被挠了几道血痕,涂了药,医生说没啥大碍,也不会留下什么伤疤的。
可是格格却把眼睛都哭肿了,心疼得老张直跺脚。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小丫头又死活不肯说,只是一个劲儿地哭。
老张没招,只好把陪着格格的容儿拉到一旁,才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今天格格坐台的时候,一个公子哥儿看上了她,问她出不出台,被小丫头婉拒了。可是没想到公子哥恼了,把红姐喊了进来。红姐二话没说,当场把格格的脸给挠花了。
操他娘的,谁那么嚣张啊!
等容儿说出那公子哥的名号来,老张一下子愣住了。
雷哥!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呀!
男人最痛苦的是什么,不是自己流血、流汗,而是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欺负,却一点儿也没办法施以援手。这一刻,张振荣欲哭无泪,万念俱灰。记得有一部电视剧里说,为什么汉人总是打不过匈奴人,因为汉家的男人不够爱自己的女人,看到自己的女人受苦、受难,却不敢冲上去拼命。
老张深恨自己作为一个七尺男儿,却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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