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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老夫人之前被突然飞进来的纸团吓了一大跳,随后见郭二夫人做出那么反常的举动,马上就知道那纸团上有蹊跷。待郭二夫人气馁的坐回到位置上,她伸手就去拿那个纸团:“什么东西,给我看看。”
郭二夫人下意识的握紧了纸团放到身后,一脸的慌张:“没什么东西。”她清楚,手中的纸团内容不能让婆母知道,不然婆母一定会拦着她去见那神秘人的,她也就不能得知事情的真相了。
“拿出来。”郭老夫人阴着脸逼问,郭二夫人狠狠心,将纸团撕得粉碎,然后将它们从窗户里丢了出去,碎屑被风吹得四处飘散,眨眼的功夫,就已无迹可寻。
看到郭二夫人的举动,郭老夫人指着她,恨得直咬牙:“你、你、你……”
郭二夫人低垂着眼,一言不发,心里却盘算着,如何去应约。
附近的一座茶楼里,二爷看着郭家的马车飘出那些小纸片儿,脸上的表情半分也没变,只是拿起桌上早已冷却了的酒,一饮而尽。
“二哥,爽快。”对面的年轻男子也有样学样,拿起了自己面前的茶杯干了,喝完,他似乎有些接受不了冷酒下腹的那种刺激的滋味,按着胸口缓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他不知道自己哪里犯了错,被贾豪仁给盯上了,再这样下去,贾豪仁一定会发现他做下的那些事儿。
坐以待毙四个字,刺痛了二爷敏感的神经,他抓起酒杯就砸在地上,恶狠狠地道:“发现就发现,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我们跟他鱼死网破!”
对面的年轻男子吓了一大跳,他真没有想到平日笑容满意温和谦让的二哥也会有如此暴厉的一面,而且他还感觉到了二哥身上那不加掩饰的杀气。
“二哥,你最近心情不好?”他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问。
“最近……”二爷咬牙切齿嚼咀着这两个字,恨意四涌。
最近发生的事何止是让他心情不好,该说是非常的不好。从与皇上寿宴之后,一直到现在,他的心情就没有好过。
若说以前,他对于攻略萧明珠这个BOSS还有几分希望,现在都只剩下恐惧了。他低估了萧明珠的杀伤力,更没有想到萧明珠身边会有那么强大的任务者在,他身边一个个不给力的盟友跳出去挑衅,简直就是鸡蛋撞石头,白送菜。
最恐怖的还是,他发现自己已经成了他人网中的猎物。
这事儿,还得从那封秘信说起。
当时他非常想知道那个给他送信的人是谁,但他又不想那样乖巧的听人摆布。于是,他并没有按那个人信中的要求,冒险去弄一张进入大理寺的手令,也没有安排忠心的嬷嬷前去与那人会面。他让人在街头随便买了一辆再普通不过的蓝布马车,花了点银子随便哄骗了两个无知的农妇。
半夜时分,他让人驾车将两个农妇送到了秘信中指定的地点,然后丢下马车和农妇离开了。他的心腹则早早就藏在了暗处,等着到底是谁接近了那辆马车,好顺藤摸瓜,找到那人的行踪。
虽然他早就有了些心里准备,传回来的消息还是让他震惊,并且恨之入骨。
心腹说,没有人靠近,马车里的两个农妇却死了,并且还查不出死因;而且那天晚上,出现在马车旁边的人,却是逍遥王府的人!
心腹虽然离得远,听不到当时他们说了什么,但他清楚地看到驾车的人是玄铁和小冬子,又后见萧木石和那位长先生从马车里出来。这就不难猜测马车里还有谁!
想到那一幕,他不由得心惊。若是当时他在马车里,会不会就跟那两个农妇一样,在不知不觉中死去,然后也成为一桩悬案?
他迅速的将心腹除去,毁尸灭迹。
果不然,他们一计不成,又出一计,利用贾豪仁之手,几乎是半公开的在贾府里寻找心腹的下落。
这个时候,他才肯定,萧明珠身边的任务者,只怕早在他发出应召令的时候,就开始布置所有的一切了。他们藏在暗处,看着他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将一个助手送到他们的铡刀之下,成为他们的战利品和能量资源。眼下,他们是觉着他身边的小喽啰清得理差不多了,不想再与他耗下去了,才想设局引他入瓫,来个彻底解决。
这个发现差点没让他疯狂,却又让他看到了一线生机。他们要置他于死地,却又想保全住他现在寄生的原主,在多得气运的同时还不让天道发现。
以前是他被蒙在鼓里,由着他们算计,现在,他知道了他们的底细,又知道他们行事的风格和顾及,又如何会让他们如愿?
他只要行事妥当,未必没有逃出生天的一条出路!
于是,他开始细细的收集萧明珠以及逍遥王府所有人最近的动向,然后慢慢的琢磨,最后,他将划出来的第一刀的目标,定在了郭家人的身上。
郭四姑娘刚刚去世,想必许多人会伤心欲绝,寻找想要发泄的途径,以及迁怒的对象。他只要善加引导,郭家就能成为他手中的一把刀,狠狠的捅进逍遥王府里。
还有,那就是他接下来的任务那边也得抓紧时间了。完成任务,他才有离开的机会,多一条活路。
何况,他的任务目标贾豪仁还是萧明珠身边的重要人物。
他不要贾豪仁死,他要贾豪仁名声,地位,以及所有的一切毁得干干净净,让他生不如死。才能很狠狠的打击萧明珠他们一番,并且拖住萧明珠他们的注意力!
一个恶毒的计划,渐渐在他的脑海里有了雏形。
“二哥,二哥……”对面的年轻男子觉着自己的忍耐快到了极限,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二哥的笑容里透着阴森森的恐怖。要不是他还清楚,对面坐着的男子是谁,并且两人的联系已经非常的紧密,谁也脱不了身。他只怕早就跳起来逃之夭夭了。
“怎么,你害怕了?”二爷收回扩散的心思,将恨意压抑下去。斜眼瞥了眼对面的年轻男子,提起两人正中的白瓷长颈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冷酒,这次他没喝,只是拿在心中玩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