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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亲爹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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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匆匆,又是四年过去了。

    已经十六岁的凌晨身体健实,眉清目秀,眼光清澈,棱角分明,眉宇间更是多了一股刚毅之感,因为出于农村年纪还小,依然是气质纯朴、青涩未退。

    望着放于厢房内那一堆堆足有一人高的封面陈旧、略显古老的佛经,凌晨嘴角微翘,露出得意的笑容。

    这五年来,早练武,晚悟佛,已经学会了罗汉拳、梅花步法、连环腿法等武术功法,寺内所有的佛经都被他倒背如流,虽不全懂其精义,但就像了尘大师所言,只要以后多印证,便可通达。

    凌晨正得意地想着,忽然房门打开,了尘大师驻着那木藤拐杖微笑地走了过来,边走边道:“凌施主已经看完这些经书了吧,唉,真乃奇才,老纳自愧不如啊!不过你要切记,贪多嚼不烂,更需要细细领悟,方得其中道理。”

    了尘大师与凌晨一直是亦师亦友关系,对这俗家弟子极为满意。这一年来更是让其在大雄宝殿内讲经传道,深得寺内僧人敬服。

    房内的经书,乃了尘大师亲著的珍藏本,无价之宝,也毫不保留地借给凌晨翻阅,由此可见,了尘对凌晨是多么地器重。

    “佛道真义乃缘起、性空,讲究缘起因果,众生轮回,更有出世入世之说你已在寺内修行五年,熟记佛家典籍,打好武道根基,老纳也没什么可传授予你了,建议你到俗世中多走动,感悟真理,修成正果。”盘坐下来的了尘大有深义地看着凌晨道。

    面对了尘盘坐的凌晨先是一愣,然后陷入了沉思中。

    良久,豁然开朗道:“大师所言,凌晨定当谨记,拜谢大师。”站起身来,对了尘大师深深一拜。

    一番推心置腹的对话后,第二天,凌晨拜别了了尘,离开了归隐寺,回家看望爹娘。

    五年间,虽偶有下山,但这次却性质不一样了,恐怕要长时间离开了,心里忐忑却又对未来充满着期望。

    刚到家门,便听到了里面娘亲凄厉的哭声,凌晨疾步冲进屋里,只见自己的亲爹正平躺在床上呻吟着,鼻青脸肿满身伤痕,凌毅和凌俊达正在帮其涂沫伤药,一边涂一边安慰着。一旁张向萍已俺面哭成泪人,还不是地恨骂:“天杀的,这个畜生啊,怎么能把人打成这样啊”

    不明所以的凌晨拉着张向萍的胳膊,紧张地问道:“娘,发生什么事了,爹怎么会变成这样?”

    已经哭得昏天暗地的张向萍,见儿子回来,似有依靠,并没有回答,抱着儿子继续哭喊着。还好,当凌俊达他们涂完药后,还是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事情是这样的,凌高山一早拉着一板车的花蜜与凌冲一起到县城去卖,县城贾家公子贾青要了两罐,却不肯给钱,因其已经拖欠了多次,凌高山虽然老实,但也不想老是吃亏,便与他起来争执,一番拉扯下,弄脏了贾青的衣服,贾青大怒,命手下人殴打凌高山,将近打个半死才肯罢休。一同前往的凌冲劝阻下,也同样挨了几拳,还好,年轻体壮,并无大碍。奋奋不平的凌冲,在无助之下,只能用板车将凌高山拉了回来。

    紧握双拳的凌晨听完后,顿时怒火中烧,脑门一热,正欲冲去报仇。

    还好,被一旁的凌毅使劲地拉住了,好心劝慰道:“凌晨,莫冲动,你爹都伤成这样了,即使你去了又能打得过那群如狼似虎的打手吗?不能再给家里添麻烦,你也长大了,应该撑起家来,好好照顾你爹娘吧。唉,平头老百胜从来都是被欺负的主啊!”

    听完凌毅的肺腑之言,凌晨也清醒了不少。心里暗暗考虑着:“对,不能冲动,佛经有言:`冲动是魔鬼。但是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老百胜的忠厚老实不应成为被欺负的理由。这公道一定要讨回来,但不能让爹娘担心,只能瞒着了。鬼前辈曾说命运神秘,那么,从今开始,我便要探索命运,改变命运!”

    暗下决心的凌晨,边在家里细心照顾爹娘边思索该如何讨公道。

    一个月后,见爹已恢复过来,便以上归隐寺为名出了凌家村往县城赶去。

    华东县是这一带唯一的县城,附近的村落都往这里赶集,因此人流较多,街道上店铺林立,路上满是摆摊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

    虽然是第一次来到县城,但是凌晨根本就没有欣尝之意,一心就想着如何找到贾青报仇,讨回公道。因为不知道贾青相貌住在何处,所以只能问路于人,一路走一路问。

    刚好走到一个卖馒头的摊位前,见一老汉正在叫卖着,上前询问道:“老伯伯,请问您有看到贾青吗?”

    闻听此言,那老汉转头望向凌晨,见是一名简朴打扮的少年,便摇了摇头,指了指对面不远处,怨声道:“那,看到没,穿紫色衣服的那个。哼,那混账不是什么好鸟,小伙子你别跟他太多,近墨者黑。”

    听到老者的话,凌晨有点无语了。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一家名为“极乐轩”的店铺,门面红色装潢、满挂五彩轻纱,极为引人瞩目。

    门前站着七八个人,其中一个年约十七八岁,身穿紫色点花丝稠长衣,腰系黄色镶翠玉宽带,脚穿金边平底腾云靴,一头长发披肩而洒,正是那老汉说指的贾青。

    他正双手平抬,各拿着一个大馒头,对着一个身穿花花绿绿露肩装的年轻姑娘胸不远处,十指一松一握,做着极为猥琐的动作,而那姑娘被他调笑得花枝乱颤,众人嘻嘻哈哈好不快乐。

    笑过之后,只见贾青双手潇洒一挥,扔掉馒头,用一只手牵着姑娘的小手,另一只手放于那姑娘腰间,一边往下画着圈圈,一边往店里走去。

    “看来只能等他出来了。”正欲上前的凌晨止住了步伐,心里暗道。然后转过身去,游荡在“极乐轩”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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