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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向东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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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你在这街上闹被他们打扰生意?”那名士兵说着话风突然一转,神情也变得恭敬认真起来。

    “是他们打扰了我的生意。”

    “把这几个闹事的给我抓起来。”他身后的另九名士兵,将精瘦男子和他的四个打手给绑了起来。

    “吕大哥,你这是开什么玩笑啊?你和兄弟要是缺钱,就和我说”

    “公然贿赂执法队,给我狠狠的揍他,让他在也说不来这种话。”没等精瘦男子说完,他的吕哥哥一声令下,九名大汉拳脚就往脸上找呼,俗话说的好,做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不一会,精瘦男子便昏了过去,鼻青脸肿,口角歪斜,怎得一个惨字啊。

    “因为我们监察不利,给您造成了糟糕的影响,还请见谅,带上他们,撤。”吕姓男子说完,跟他手下的士兵离开了这里,人群也纷纷散去,因为这事,几乎没有人来这里看病。

    “吕哥,刚才是怎么回事啊?”

    “那姑娘是上头特意关照的,你现在还敢不敢动了?”

    “不敢了,不敢了。”

    ……

    “坐吧,刚才谢谢你了。”汐妍示意秋风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没什么,这群城卫倒是挺尽职。”

    “算是吧。”由于刚才的事情,现在都没有病人,汐妍拿起一本医书在光耀晶灯下看起来,周围的蚊虫也因为她摆放的香包熏跑。

    秋风看着她被光照亮的容颜,专注认真,在这闹事的一角里,显得很是安静。

    “你为什么要给这些普通人治病?”

    汐妍听到秋风的问话,正在翻书的手一顿,然后看着下一页医书很久才说话。

    “我说这是我的梦想,你信吗?”

    “梦想?”

    汐妍合上医书将它平放在桌子上,压在手下,抬头看着远处的几个时隐时现的星星。

    “我并不是出生在武家,而是一个小山村内,我母亲是那个村里大夫,有时还会去别的村子给他们看病。在小的时候,我母亲经常带着我一起去行医,每次治好病人时,母亲的脸上尽是自豪。有一次我母亲跟我说,真正的医者最大的梦想不是悬壶济世,而是天下无医。可那之后不久,有一个村子在母亲去过之后,突然起了瘟疫,母亲又去那个村子,给他们治病,然而瘟疫爆发的太快,母亲还没配出治病的药方,那个村子就差不多死绝了。在母亲回到的村庄内,这是村内也有人感上了这种病,人心惶惶。这时就有人说,这一切都是我母亲造成的,是她带来的瘟疫,是她医术不精,是她没治好的瘟疫。面临死亡的恐惧,家人生死离别的伤心,对瘟疫的怒火全部都转移给了母亲,最后他们决定烧死母亲。”

    说道这汐妍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看着她眼里隐隐浮动的光痕,他就知道结果是怎么样的,还有一些细节的问题,他没有问,只是这样默默的听着她讲。

    “我的梦想就是用母亲的医术完成她遥不可及的梦想,证明她医术的精湛,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不堪。怎么,是不是很可笑。”汐妍抽泣一下,眼里的泪光消失不见,她翻手挽起脸边垂落的一缕青丝,笑了一笑,另一只手则是抚摸着那本医书已经陈旧的外皮。

    秋风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是该安慰,还是支持,他只知道现在的她好美,虽然他来到这座城镇时没有见过美女,但这不足以妨碍他评定美。此刻的她在他迷茫的心里留下了一道光亮,一道微弱又十分显眼的光亮。

    “很可笑,但我不想笑。”至于汐妍让他做什么,他也没有问。

    汐妍看着他的眼睛,没在多说,此刻来了一个病人,一个非常邋遢的流浪汉。

    他坐在她的旁边,看着她轻轻的动作,听着她温柔的话语,他再一次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美丽。

    在流浪汉之后又来了位寒酸老者,除此之外在没有别人。

    夜深了,街上的人流全都散去,路边的商贩也都关门走人,看这样也不能再有病人了,汐妍起身拂去衣服上些许的褶皱,随手将用具全都收到乾坤袋中。

    “该回去了。”秋风默默的跟在她身后,现在的他,因为汐妍的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断的思考。二人向客栈走去,一路无言。

    次日,秋风迎着朝阳吐纳,一呼一吸都显得平缓富有规律,自从他开始修炼的时候,他就开始吐纳。昨晚他发现就这样吐纳都能减少经脉里囤积堵塞的灵气,但减少的量和总量相比微乎其微,不过这也算是见好事。

    咚咚,“客观,早饭好了,请下一楼。”

    “知道了。”他深吸一口,然后口吐白气,形如游龙,以此来结束他的吐纳。简单清洗一下,便下楼吃早餐。虽然修士可以吃辟谷丹来消除肚内的饥饿,但那玩应食起来无味,自然跟饭菜无法比较,也只是在没有时间和条件下才会以此充饥。

    一碗白米粥,一张油盐烧饼,一个鸡蛋,两碟小菜,便是早餐,虽然普通,秋风却吃很尽兴,因为母亲在的时候吃不上这些,到老者那里,他只喜欢喝酒,偶尔会买些吃的,这时就让他觉得自己着实得好好吃一顿了。

    “小子,吃完了?他会领你去东学院的。”孙叔和汐妍从外面走了进来,在他们身后还跟了一个小伙子,看样子他比秋风要大两岁。

    “你好,我叫钱广。”少年伸出手,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季秋风。”秋风站起来,握住他的手到。

    孙叔看了一眼便离开了客栈,客栈外,站着几个身穿黑衣看不清脸的人。

    “我该走了,等你入学后,我会去找你的,你们也赶紧出发吧。”说完,汐妍也转身离去,一黑衣人牵过一头马,其脚掌泛起火焰,马身上覆盖着样子阴冷的铠甲,汐妍翻身上马,在离去前看了一眼秋风。孙叔离去前也看了眼秋风,嘴角一扬,哼。

    在他们走后,秋风和钱广简单聊了几句,之后钱广边将他定的行程路线大概的告诉秋风,这是是中州边界,先从这里去往宗地城,那里有飞行妖兽通往中州中心,在那可以用传送阵去东州中心,东学院也就在那里。现在距入学还有九天,去宗地城要三天,从宗地城到东州中心要四天,只剩下两天了,是得赶紧启程。

    于是秋风决定立刻出发,钱广带着秋风去找商铺买了两头土地龙,这种土地龙很常见,比野马速度快耐力好,由于孙叔给钱广的绝地很充足,于是他们俩选了两头最好的,简单收拾一下便上路了。

    城外远处通往宗地城的道路上,三个头戴斗笠的男人坐在一棵树下,一个腰间挎着匕首身穿紫衣,一个怀里捧着大刀身穿蓝衣,一个则什么都没有身穿青衣。

    “大哥真要按昨晚那个老头说的做?他让咱们干的肯定是背锅的事。”

    “富贵险中求,谁让他给的东西咱拒绝不了啊。”

    “这回要杀的人是冰灵气,还有点邪乎,一会碰见他们都小心点。”

    “两个最高开觉境的小鬼,至于让咱们这样小心吗?”

    “三弟啊,小心驶得万年船。”

    “就是,三弟,二哥我那次跟个路人打架,差点丢了性命。”

    三人说话间抬起头,竟然是个三胞胎,样貌提醒极为相似,要不是他们的衣服,武器不同,还真难分辨他们谁是谁。

    树荫下,三人又重归与寂,三双阴冷、急躁、不屑的眼睛,紧紧盯着远方的小道,盼着那里的尘烟飘起。

    此时的秋风刚和钱广从城里出发,殊不知前方的千难万险,他正一步步走向死神的怀抱,走向一条不归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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