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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肆·内观自省之免河四鳃鱼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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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不知何时,暗河的边上竟停靠这一条仅容两三人乘坐的小船,玉奴翩然跳到船上,又将手伸过来给我说:“喏,上来吧!”

    “可是,老吉木和道长他们怎么办?”

    “没事,我刚才使了法子,他们如今除了老道士都已睡着。”玉奴扫了眼玄冠子的方向说道。

    “那老吉木他们若是遇到危险怎么办?”

    “你这孩子,怎生婆婆妈妈的像个女子?有老道士在,他们没事。快点上来吧!”说着身子前倾,一把将我拽上船。

    船顺着暗河逆流而上,也不知玉奴姐姐使乐什么法子,那船竟自是不用划动便自行行走,这让我万分好奇,只是船儿行的飞快,我忙着抓紧船边,以免掉下去,都顾不得惊讶询问。

    船行至一片较大的溶洞时速度渐慢下来,我看见溶洞的顶端尚可看见天光,此时月上中天,一轮圆月便投在溶洞下的水面上,而另一边溶洞的峭壁上竟是生满各样的植物,有些还在月光下泛着光华,水汽微微弥漫,如同一层轻纱,一时竟生出美轮美奂的感觉,如同身在世外桃源般的仙境。

    这时远远的一声嘹亮的哭声从溶洞中间山石花草中的一间小屋里传出,我愕然看向玉奴:“怎么会有孩子的哭声?”心里暗自想起晚饭时那家的阿嬷说着溶洞里偶尔是会传来孩子的哭声,一时竟有些毛骨悚然。

    玉奴却是没有看到我的惊恐,只是对着岸边频频招手,我抬头细看,才发现那水岸边有对年轻的夫妻站着也正在跟玉奴招手示意。

    我这才心中微安,可是上得岸来,月光正好洒在这片洞中的土地上,我看到自己的影子被自己踩在脚底下,可是那边的两人竟是没有影子,而玉奴正与那女子拥抱问好,一时吓得我叫都不敢叫出声,只是惊愕的呆呆立在那里。

    这时那男子却是看到我的异样,便向着我走来,我却如同被惊着般猛地向着小船停放的地方冲去。却见那男子只是轻轻挥动衣袖,我便如同风筝般倒退着飞将回来,又被那男子接在怀中。他哈哈大笑着说:“玉奴,这便是先生说的有缘人?怎生如此胆小?”

    玉奴这才转身看见我一脸惊恐的模样,忙走过来将我抱至她怀中,轻轻拍着我的背安慰:“小冉儿,莫怕莫怕,这两位只是我的朋友罢了!”

    “他们没有,没,没有影子!”我磕磕巴巴的说。

    “他们是这方水域的水君,不是实体,怎会有影子。”玉奴说道。

    “水君,龙王?”我颤抖着问道。

    “是水君,但不是龙王。”玉奴突然笑呵呵的说,又问我:“这下不怕了吧!有你玉奴姐姐在,可没有什么东西能欺负你。”

    “是啊!有玉奴姑娘在,你尽管放心。”那刚才与玉奴相拥的年轻少妇走过来对我说。又说:“进屋内说话吧!为你们备着这沔鱼河的免鱼,你们今日可是有口福了。”

    待进的屋内,果真屋内的锅子里烧着水,那刚刚抱我的男子却问玉奴:“你可带来些盐?”

    也不知玉奴从何事在怀中揣着盐包,眨眼间手中突然就出现一包盐,递给青年男子。男子不好意思的说:“居住在这里,出入不得,洞中没有什么佐料,连盐巴都亏过往的朋友经常捎带。”说着将一小把盐加入烧开的水中。

    那年轻的女子却不知何时手中出现一些嫩姜和青绿色嫩葱,扔进锅中,又扔进去一条好似刚刚从河中捞出来的四鳃鱼,待得锅中水沸腾片刻后,一时洞内香气四溢。

    那女子说道:“这四鳃鱼只能生活在冷水中,出了这水活不过两个时辰,形态样子也与别的鱼不同,名叫四鳃鱼其实并非是四个鳃,而是两个真两个假,味道更是特别,即便是简单的煮来都鲜美无比,令人一食难忘。玉奴妹妹,还有这位小客人,赶紧尝尝。”

    说着递给我碗筷,又亲自夹起一块鱼肉放入我碗中。我挑起一块吹凉放入嘴中,果真鲜嫩无比,肉质细嫩而滑爽,比我以往吃过的其他鱼儿都美味,可以说这鱼儿特有的原味少有其它我所吃过的鱼能与之媲美。

    待得一会,屋内又传来婴儿的哭声,那女子走进去稍后出来时,怀中就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我踮起脚尖看,那婴儿长的白白嫩嫩,小脸圆嘟嘟,粉中透红,一双大眼睛咕噜噜的转着,见我看她,胖乎乎的小手便冲着我伸过来。那夫人笑着说:“这孩子,竟真真是不怕生,竟是要我们的小客人抱她。”

    “还真是如此,真是小人精,看见小哥哥都不要爹娘么?哈哈哈哈”那男子在一旁逗弄着女子怀中的女婴,见女婴不理他,就大笑着说。

    我方才知晓:原来他们是夫妻,竟然还有一个这般粉嫩的婴儿,却不知这女婴是人是鬼还是神仙?又想起玉奴刚刚好似说这男子是水君,那么他们便都是神仙吧!却原来神仙的婴儿也是如此小!

    云奴嘴里包着鱼,嘟呶着说道:“可惜你还太小,抱不动她。待得将来你长大时,再抱无妨。”吞下嘴里的东西后又说:“这鱼真是难得的美味,难怪老道士大晚上跑来夜钓,可惜注定他吃不到,若是叫他知道是我赶跑那附近的鱼儿不知他会不会气的蹦起来?想想他被气的不行又不能奈何我的样子,我便开心。”说着又自个乐呵的眼眉都眯起来,像极得着鱼儿吃的猫。”

    那年轻的夫妇也舀鱼汤给怀中的小女孩吃,她吃的眉开眼笑,间或还不断伸着小手小脚踢腾,我心里痒的不行,在吃鱼的间隙不断瞅着那夫人怀中的女婴,总想着能抱上一抱这个绵软的小人儿。

    玉奴见我看的目不转睛,便偷偷对着我咬耳朵:“莫要看,等长大娶她来给你做媳妇,日日都看,定是叫你看腻。”说的我一阵脸红,我那时已经知道男孩长大成为男子要娶妻,女孩长大变成女人要嫁人。

    那夫人笑着问:“玉奴妹妹是说什么悄悄话?竟使得我们小客人耳根子都红啦!”

    “我说等着你们家小乖乖长大给她作媒人,寻个如意郎君。”玉奴笑呵呵的说。

    若是有“玉奴妹妹作媒人,我就是做梦都要笑醒,可惜我这孩儿,却是没这机会啦!”那夫人说着竟哭将起来。

    一旁的水君男子连忙安慰道:“你莫哭,这都怪我,若不是我怎生会落得如此田地。”说完面上也染悲意。

    我听到他夫妻二人话中之意,像是有难言之隐,不甚明了其中意思,又见他们如此伤心,便悄悄问玉奴道:“为何他们如此伤心?叫我看的也难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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