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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路跟着玄冠子走走停停,行程甚慢。时而我们乘舟,时而行走,爬山涉水,从清晨的辰时至太阳快下山的酉时时我们方才到达,原本是三个时辰的路硬是被我们多走了两个时辰,老吉木说晚上要找个客栈过夜,老道士却说要直接去镇龙河那里过夜,如此晚间我们便可以去沔鱼河钓鱼,鱼就是要晚上才更容易上钩。
如此我们便借宿在镇龙河的寨子里,拿带来的盐、布与寨子里的人交换些吃食,又寻人家借宿,便问道那四鳃鱼的沔鱼河到底在哪儿能钓到?
借宿的人家却笑着告知我们:“你们来时看到额那条清澈的如同玉带一般蜿蜒而过的河流便是沔鱼河。那里的鱼儿并不是很容易就钓上来,它们生性喜欢山区的溪流、暗河、河沟等水中,因此要容易钓到,最好是去暗河里钓。不过那暗河里很多人说曾经听闻孩童的哭声,却并不曾伤人,只是让人心慌害怕,你们若是不怕,尽可以去得。
用过晚饭,看借宿的人家和善,我无聊的坐在火塘边问:“阿嬷,能给我讲讲这沔河来源的故事么?”
“我老婆子不知道什么故事,我们这里的大部分人都姓沔,所以那河自然是叫沔鱼河啦!”
我听得甚是无奈,只好坐在一旁看小道士清竹准备钓鱼的器具,偷偷问他:“真要晚上去钓鱼么?”
“自然是,师父不是说了晚上去容易钓着,听师父的总没错。”清竹说。
“你会钓鱼么?”我问清竹。
清竹脸上一红,呐呐道:“我未曾学过,只是见师父钓过。”
我听到清竹不会钓鱼便高兴起来,钓鱼也是苗家孩子自小就会的技能,我在外祖家可是学了很多招,便兴致勃勃的跟清竹说起如何钓鱼的法子。
“这钓鱼要选择舒服的位置,也要知道水里哪里有鱼。否则就白白下杆等待。还有就是鱼饵啦!要是有酒添加点是最好的,如果有风味道就浓点。然后一定要安静,不能太大声,把鱼儿吓跑。”我掰着手指头算来算去,我也仅仅知道这些。而夜晚钓鱼虽说听闻夜晚鱼儿见了灯光会更容易钓上来,可我却没有机会去钓的。
因为母亲说晚上水边危险,我朝着老吉木偷偷瞟几眼,若是老吉木睡着是不是我就可以去?可是我不睡老吉木不会睡,甚至我睡着,他也不定会睡,老吉木定会向母亲告状。
直到清竹将所有东西备好,老道士才过来说:“老吉木,想来你也听过这沔河鱼的魅力,你也是苗族铁骨铮铮的汉子,钓鱼好手,没有钓过这曾经的贡鱼吧!要不要试试?”
听到老道的话,我也满怀希望看着老吉木,老吉木却说:“阿几决定,若是阿几去,我老吉木也定是要护着的。”
听老吉木如此说,我便知道老吉木定是也心动想去钓鱼,便开心的说:“老吉木,您可不要告诉我母亲,她若知道定会念我好久。我也想学夜里钓鱼很久啦,今晚您可要好好教我。”
老吉木觉得人少,便又请借宿那家的男丁与我们一同去,他们又约了邻居的两个。
一行人便跟着熟悉环境的寨中男丁,一路趁着月色到达沔鱼河其中一个暗河的入口时,此时月亮躲进云层,周围变得一片昏暗,老吉木调亮手中灯笼的亮度,玄冠子道长当先我们一行四人便以此进入洞口,黔中的暗洞大部分是流水冲击而成的溶洞,洞中空气流动与外间无甚区别,只是比外面的温度低很多,幸而老吉木临走时便为我披着一件大氅,只是稍微不适片刻,习惯后就渐渐觉得暖和。
玄冠子道长师徒两个选一处位置,我和老吉木一处位置,另两处是那几个镇龙村寨中的男丁。老吉木低声的教导着我夜间钓鱼的技巧,又将背来的火炭点燃为我取暖。可是很久浮标都没有什么动静,老吉木来回挪动灯笼,调整光线大小后也是没有什么作用。
看玄冠子道长那边也没有动静说钓得鱼儿上钩,彼此对望数次后,而那几个镇龙村的男丁也是未曾钓得一条上来。老吉木便与我说要换个地方,看来此间的鱼儿钓法与别的鱼不同,又或者是地方没有选对,这片水中无鱼。
因此我们离开老道士他们一群人,远远去另一个地方下杆,我看老吉木如同老僧入定般微微打起呼噜,颇觉好笑,想是这一天太过劳累,老吉木确实如母亲所说,有些老了。如此想着我便轻手轻脚的准备去老道士那边,未走几步,因暗河下面角度的问题我竟然看到另一边闪着灯光,这暗河溶洞里今日垂钓的除却我们难道还有旁人不成。
此时却突然模糊的听到有女子喊我的声音:“小冉儿竟然真在这边,啊!那老道士也在,小冉儿,你过来罢!你快过来呀!”
我听着这声音像极玉奴姐姐的清脆声音,可是我看前面那些人,却觉得他们好似都闻所未闻的样子,依旧如同老僧入定般手持鱼竿,盯着浮标。
渐渐的我也有些迷糊,竟自朝着灯光的方向走去。待走至近前,却原来真的是玉奴姐姐,只是她一个人怎生这么晚出现这暗河溶洞里?
“玉奴姐姐,你怎生在这里?你不该是在惊鸿楼么?”
“姐姐能见到你可真是开心,听闻你来这边,我就跟着过来啦!姐姐可是很仗义的。你那先生真真是不负责任,明明知道你这次出门会遇见**,他却不来。不知是什么缘故,不过不管他,你来这是陪着老道来钓鱼的么?”说道会遇见什么,玉奴的声音竟自低下去,我一时也没有在意,以为她只是抱怨先生没有与我一起出门。
“是呀!只是老吉木睡着了,看来我和老吉木今晚是要输给玄冠子道长啦!”我说道。
“哈哈哈,我已经将这片的鱼儿都赶跑啦,你们自然是钓不到一条鱼儿。”玉奴咯咯笑着捏捏我的脸说。
“玉奴姐姐,你可真坏。玄冠子道长说这沔鱼河的鱼有延年益寿、强身健体的功效,还是曾经皇帝都吃不到的鱼儿。我们难得来此,你怎地就捉弄我们?”
“老道士还想延年益寿,姐姐我肯定是不能让他如愿的。”玉奴看了眼玄冠子道长的方向说道。边揉乱我的头发边又神秘的说道:“不过若是小冉儿想吃,姐姐到是有办法。”
“姐姐有什么好法子?”我追问。
玉奴神秘的说道:“姐姐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就知道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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