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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静妃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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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椒兰宫

    “娘娘用力啊,哎呀这胎儿难产!”

    接生嬷嬷手上沾满了鲜血,急得是满头大汗,几个宫女围在莫静旋身边,不疼地在她额头上敷热袋。

    莫静旋浑身被汗水浸透,腹中剧痛使她几近昏厥,但她每次都承受了下来。分娩的女人眼中满含热泪,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她只是想把孩子生下来。

    屋子里的人乱成一团,胆小的丫鬟都偷偷地抹眼泪。孩子的胎位不正,莫静旋又是早产,胎儿虚弱无比,这么长时间都没听到孩子一声哭喊,怕是已经夭折了。

    正当众人不知如何是好之时,门外传来老太监的嘶喊声。

    “皇上驾到。”

    轩辕君寒心中猛然一沉,见宫女们焦急地从惆帐里进出,心中便已猜出了大概。

    宫女跑来将静妃难产的情况禀报给轩辕君寒,他双手握拳,指尖插进手心里,钻心的痛楚让他打了个激灵。

    “静旋和朕的孩子绝不能有事,不然你们都得陪葬!”

    轩辕君寒脸上青筋暴起,皇威震怒,压得屋子里的众人喘不过气。

    半个时辰过去了,惆帐里依然不见动静,轩辕君寒不停地在屋内来回走去,几次想进入惆帐里面探望,都被老太监舍命相拦,说是产房阴气重,男子万不能进去,不然产妇和孩子都性命不保。

    轩辕君寒只好等着外面,坐立难安。

    一名老嬷从里面走了出来,扑通一下跪到轩辕君寒脚前,哭声道:“皇上,娘娘经内出血,胎盘破裂,快不行了。”

    轩辕君寒一脚将那老嬷踹翻在地,不顾众人阻拦冲进惆帐。

    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血将满床的锦被染得鲜红,宫女们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莫静旋已是奄奄一息,闭着双眼,只剩下嘴还微张着,有一口没一口喘着气。

    无边的酸楚涌进轩辕君寒心头,床上的这个女人受尽了折磨,已是处在濒死的边缘,他再也不忍让她承受了。

    “你们都出去吧。”皇帝无力地说道。

    轩辕君寒蹲在床头,用手轻轻抚摸着莫静旋的脸,女人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抚摸,缓缓睁开了双眼。

    “君寒,是你吗?”虚弱的声音让人听起来觉得可怕,轩辕君寒握住莫静旋冰冷的手,泪水湿润了眼眶。

    “对不起,我们的…孩子……”两行清泪顺着莫静旋苍白的脸庞流下,轩辕君寒早已是泪流满面。

    “我不要孩子,我只要你……别离开我,求求你……”皇帝跪在床头,如孩子般的乞求。

    “你是皇帝啊,你怎么能哭呢,都一把年纪了,也不怕被人笑话。”

    莫静旋突然笑了笑,如同当年去私塾上学的稚女一般灿烂。

    “我今生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在半路上捡着了你,那时你都快饿死了,一点也不像个皇帝样。”

    “我知道,我都记得。”轩辕君寒将莫静旋紧紧抱如怀中,仿佛一松开怀中的女人就要离他而去。

    “我好想回到咋俩初次遇见的那个青山脚下的小村子,你知道吗,那一个月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候。”

    “那你就快好起来吧,我和你一起回去,我们就待在那里,待一辈子!”

    “可你不能,你是皇帝啊,你有万千子民要照顾,怎么能为了我而置江山于不顾呢,那是自私的。”

    “千万人也抵不上你一个。”

    莫静旋突然笑了笑,竭力地抬起手摸了摸轩辕君寒的脸颊。

    “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给你生个孩子,原本名字我都想好了,男孩就叫轩辕孤,女孩就叫轩辕佩……我好恨啊。”

    轩辕君寒泪雨滂沱,肩膀不断地颤抖,他害怕了。

    “以后要照顾好自己,我不能陪你了……”

    轩辕君寒紧楼着怀中的女人,拼命的摇头,失神地喊道:“不要走,不要走!”

    可她还是走了,带走了轩辕君寒心中最后一点温度,于是他便成了人世间的孤儿,从此无依无靠,再没有停泊的港湾。

    轩辕君寒内心嘶吼起来,他恨自己无能,三千年前轩辕軦公挥剑斩神魔,那是何等得气概,自己却连救自己女人都办不到。他双眼赤红,心中气恼,竟大骂先祖軦公不识人世烟火,不怜天下之人。

    突然,夜空中传来巨大的剑鸣声,剑鸣响彻云霄,万兽跪伏!

    皇城西南,神寂山,軦公陵墓。

    一道暗红血柱从陵墓中央冲天而起,直通天地。剑鸣声肆起,神寂山山石滚落,百兽悲鸣!

    陵墓的守卫惶恐不安地看向那道直通天际的暗红血柱,光柱直入云霄,云层中竟有两只的真龙真凤绕着光柱徘徊而飞。

    大洲百姓皆是朝着那道光柱跪拜磕头,三千多年了,消失的神迹在今日重现!

    剑鸣轰烈,一柄暗红色的巨剑从光柱上逐渐浮出。霎时间风起云涌,黑云遮月,天地为之一颤。

    大洲、螟蛉、天烬、仙弄、琉南、灿六国之内上至君臣下至黎民都对着那柄巨剑虔诚的跪拜。

    那是……轩辕剑!

    悲鸣声戛然而止,巨剑幻化成一道红芒向皇宫中掠去。

    轰!

    只见一道红芒从天而降,冲进莫静旋身体内,椒兰宫红光大作,轩辕君寒被红芒卷起的气浪冲飞,狠狠地撞到墙上。

    片刻,红光消散,一切归于平静。

    惆帐外一众宫女胆小怕事,不敢进里面探查,老太监心中一横,豁出老命正要掀开帘子进去,迎面撞上披头散发的轩辕君寒。

    轩辕君寒怀中裹着一层厚厚的棉被,被裹里两个瘦小的婴儿双目紧闭,安静地睡着。

    这一日,静妃莫静妃产下一对龙凤胎,母子平安。皇帝当夜拟旨册封莫静旋为纯濨皇贵妃,圣母之尊号,响誉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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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丈玄空,一根破木拐杖划空而过,木杖上竟躺着一个老头,那老头睡得正香,鼾声大如惊雷,震走了高空中伺机观测的巨雕。

    老头猛然惊醒,一个翻身差点从木杖上滚落,幸好他眼疾手快,抓住木杖又爬了上了。

    老头看着远处空中的血红光柱,久久不语,突然又抓耳挠腮,疯癫地骂道:“啊哼,轩辕剑,让我算一算。”

    “哎,这大洲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罢了,我便暗中助它一臂之力。嘿嘿,乖徒儿,为师来也!”

    老头哈哈大笑,一个脚滑差点又从木杖摔下去,他显然是极其怕死的,再也不敢玩闹。

    厚厚的阴云之上,破木拐杖驮着老头飞速向大洲方向掠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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