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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时钟塔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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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伦敦郊外的小镇,通常被认为是魔术协会本部的时钟塔所在。

    伪装成大学的全体基础科学院内正召开着多位君主到来的大型会议。

    如此重大的会议,举行的地点却是处昏暗的房间。屋内的距离感显得异常,看起来宽广的难以置信,又让人觉得受到压迫般狭窄。

    立于中央的蜡烛。朦胧地照亮着房间。

    在场的共有五人。房间的边缘模糊不清着,但五人带来的沉重的压抑感让空气充满着难以言喻的苦闷。

    率先打破沉默的魔术师是坐在主位的巴瑟梅罗萝蕾莱,全体基础科的君主,巴瑟梅罗家的当代家主,现任魔导元帅,院长辅佐兼院长候补,时钟塔引以为豪的“当代魔术师之最高峰(the queen)”。

    这位足以凭借一己之躯与七十二祖级别的死徒相抗衡的君主出乎意料的是位干练的女性,三七分的单马尾,棕色的眼瞳透露着淡然,白色的燕尾服衣领处,系着鲜红而显眼的蝴蝶结式领结。

    此刻她正用着右手不知材质的银白色带有尖爪的手套敲击着长桌的桌面。

    “贝尔费邦,那女孩手上的确认是令咒吗?”屋内的五人中,有一人一直站在桌侧,那是在蒙彼利埃被选为御主的佐衣允,在家族和协会的沟通下来到时钟塔进行为期三月的进修。

    “是的,虽然未和任何一位从者建立联系,但那确实是令咒。”名为贝尔费邦的老人传出了沙哑的声音。身材矮小脊背却挺得笔直、脸上的皱纹如木雕的艺术品般充满光泽。降灵科的副学部——召唤科学部长洛克·贝尔费邦,传闻在任已逾五十载,由于本次会议与圣杯战争相关,而降灵科又在十年前意外的失去了预定的下任君主,因此贝尔费邦就地位而言等同于「君主(lord)代理」。

    “这么说,与冬木发生过的圣杯战争有所不同?”

    “就令咒系统而言确实如此,玛奇里家制作的令咒系统在没有从者的时候会处于沉默状态,而这个令咒显现的缘由老朽还需再研究一段时日。”

    “圣杯的确认情况如何?考古科的君主罗克斯洛特。”

    “情报来源只有艾瓦利斯特家的一面之词,很难确认。”

    “荒谬,掌管考古科的君主若连圣杯的真假的不能鉴别,趁早将地位让给其余的贵族吧。”巴瑟梅罗萝蕾莱表达着强烈的不满。

    “下属于我的魔术师去探寻圣杯的过程全部受到了阻扰而无功而返,想必其中定有着阴谋。”面对着巴瑟梅罗的质疑,罗克斯洛特低垂着眼眉并未表露情绪。

    “因为圣杯战争协会曾经有过太多损失,想来巴瑟梅罗元帅也不愿在这时候再让时钟塔损失一位君主吧。”贝尔费邦打着圆场。

    “若是依二位所言,作为世界魔术中心的时钟塔是要对这次的圣杯战争视而不见了?”

    会议室内再次变得安静。每个人都眉头紧锁。

    贝尔费邦像是想起了什么,将视线转向保持沉默的最后一人。那名男子披着一头散乱的长发,不快的皱着眉头。

    “汝见解如何?君主艾尔梅洛伊哟。”

    用烛火点燃指尖夹着的烟卷,被唤作艾尔梅洛伊的男子缓缓地把头转向旁边。

    余下三人的视线紧盯着他的脸庞。佐衣还在紧促不安的等待着。

    “是二世,尽管你想尊重我的意图令本人感激,不过给我加上二世。否则艾尔梅洛伊这鬼名字还真让人痒痒的难受。”

    “失敬,艾尔梅洛伊二世,意下如何?”

    “想要获取情报,派遣不纯熟的魔术师是行不通的。蒙彼利埃可是艾瓦利斯特家的辖地。”

    艾尔梅洛伊二世用淡淡的口吻说出了明白的事实,魔术名门的子弟不会被当做探子,而可以派遣的又不是太强力的魔术师。

    这样一来,协会就只能从离开蒙彼利埃的御主那个叫佐衣的女孩口中获取一些细枝末节的消息了。

    “不过出了此等大事,教会又是什么反应呢?蒙彼利埃的灵脉应该是被教会把控着的吧。”艾尔梅洛伊二世把问题丢给了在座名义上的领袖巴瑟梅罗萝蕾莱。

    “就和教会的沟通结果来看,当地的主教被撤职了,圣杯的结果他们似乎判定为真,按照冬木的习惯派去了监督者,但听说代行者那边也有所行动。”

    “既然如此,协会里想把圣杯收入囊中的魔术师应该不会少,最简单的选择就是我等派遣魔术师作为御主参战了。”

    “余下的空位还有三个。”

    “不,从教会的行为来看,很有可能已经抢占了至少一个席位。”艾尔梅洛伊二世打断了贝尔费邦的发言。

    “名额的问题,该让谁去呢?”巴瑟梅罗给出了最重要的问题。

    事态紧急,如果从时钟塔的名门中筛选,那便会是一桩大事。由于魔术刻印的继承、保管、以及各种其他原因,到选定为止可能要花费三个月以上,这样一来未必赶得上时间。

    “以拍卖的形式决出一个名额如何?”贝尔费邦给出建言。

    “嗯,让那些对此有兴趣的家系来决定也是好事。”

    “那么余下的至少一人,就由老朽和艾尔梅洛伊二世来雇佣外部的魔术师吧。”

    对此言语,四人都表示赞同。

    “那么,圣遗物的选定就由我来负责。虽是临危受命,且看我如何凑足战力。”发言的是考古科的君主罗克斯洛特。

    “很好。”巴瑟梅罗萝蕾莱用手杖敲击着地面宣言道。“请三位贵公振作精神,让彼等为企图令时钟塔蒙羞而感到尽情后悔吧。”

    会议结束,四人本该回到各自的学部。

    考古科的君主突然请艾尔梅洛伊二世留步。

    “还请二世收留这个女孩。”罗克斯洛特指了指跟在身后的佐衣。“我曾欠下她父亲一个人情,如今他恳求我让他的女儿在时钟塔特训一段时间,我很难拒绝。”

    “哦。”艾尔梅洛伊二世的反应很平淡。

    “说起来惭愧,论教导我自认比不过二世,因此”

    “随我去伦敦市内的教室吧。”

    “多谢(拜见老师),谢礼稍后奉上。”

    “不必了,称不上老师,三月后就是结束吧。”言毕,艾尔梅洛伊转身离去,摆了摆手示意佐衣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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