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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门锁打开了。”
“好,不过在进屋之前,我还是要再跟你们说一次,这一次是专管纳士的那位兄弟为了帮我们兄弟加入会馆而委托给我们的事情。”
“只要我们完成了这事,那位兄弟就有办法拉我们兄弟几个入会,而且入的还是这永宁城中赫赫有名的大会馆,每天三餐管饱,有地方住,还能有些零钱让我们买点酒喝,这样的好差事对于我们几个没有引荐信的人来说几乎不可能再找到,前些日子被各家会馆赶出来的景象兄弟们没忘吧。”
说到这,乐品屋外的声音顿时一片寂静,乐品连他们几个的呼吸声都有些听不清。大约过了几秒后,那被称为大哥的人才再次说到,“所以兄弟们等会下手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利索,千万别惊扰了这店家,否则我们还没成门客就要被抓进廷尉署去了。”
“是,大哥,我们会小心的。”
“嗯,那就开门吧,我们进去。”
紧接着,乐品的房门就发出了一声极轻的摩擦声。一股冷风吹到了乐品的背脊上,很快冷风消失,乐品知道这是这几人应该已经进屋且把房门关上了。
几个放得更轻的脚步声出现在了乐品的屋内,逐渐向乐品靠近,最终停在了乐品的床榻边,几声细微的刀刃出鞘声随之响起。
听到出鞘声的一刹那,乐品便已经完全掌握了那几人在屋内的位置,他一个打挺从床上跃起,飞起一脚踢向了床榻边。
只听到一声如同拳拳对碰的闷响,一声案几断裂的声音,几声兵器掉落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几人“哎哟,哎哟”的吃痛呻吟。
随后乐品走下床榻,将一边的蜡烛点上,举着蜡烛坐在床边,看向那几个七歪八倒,躺在地上或是捂着鼻子,或是捂着脑袋,或是已经一动不动的人。
“嗯?原来是你们几个,我说声音怎么那么熟悉,白天在欢彩楼的时候我看你们还垂头丧气的,怎么一到晚上就精神抖擞地干起杀人的活计了?”
那几人中还没被击昏过去的听到乐品的话不禁一愣,纷纷看向了乐品。
待看清乐品的模样后,那捂着流血不止的鼻子,被称为大哥的人颤着手指着乐品道:“你,你是今天欢彩楼坐在隔着我们几桌的那个人。”
“没错。”乐品点了点头,“现在你们几个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在晚上偷偷摸进我住的地方,而且还拿着这些破铜烂铁了吧。”说着,乐品就一脚将掉在床榻边的几把兵器一脚踩断。
看到乐品轻轻一脚踩断了自己等人的刀剑,那几人眼珠子一瞪,浑身一僵,连身上的痛楚都减轻了不少。
“哎,你们几个别干瞪眼不说话啊,快,把能交代的都给我交代了,不然今天晚上你们怕是不能活着从这屋子走出去了。”
那几人纷纷看了眼大哥,那大哥沉吟许久,最终摇了摇头。看到大哥摇头,那几人眼中不禁露出灰暗之色,纷纷低着头沉默了下来。
乐品的眉头微皱,这几个人现在这幅表情明显就是什么都不想说出来,即使乐品言语上威吓过了他们,但他们似乎因为其他某种更大的恐惧而不愿意告诉自己内情。
如此看来只能先通过之前听到的他们之间的谈话,来套取信息,实在不行就只能用最恶心人的武力手段了。
“刚刚听你们说你们是被某个大会管纳士的人委托前来杀我的,但我今天初次到来这永宁城,总共就去过十二家会馆,其中有几家说话都是和和气气的,只有几家生了点小小的争执,你们只能是那几家的纳士人派来的咯。”
那几人中的大哥一惊,看了一眼乐品,发现乐品正优哉游哉地看着他后,立刻低下了头。
“这几家会馆分别是,四方馆,六合馆,英杰馆,载物馆以及豪士馆,其中豪士馆和载物馆伤的不知是纳士人,还有两三个低级门客,他们要是想找我麻烦,肯定不只是一个纳士人委托你,看来这派你们的人只能是四方馆,六合馆和英杰馆,你说说看你们是那一馆的人,嗯?”
说着这些推理的同时,乐品一直盯着那名大哥的神情举止,党他将范围缩小到四方馆,六合馆和英杰馆的时候,这人已经汗如雨下,看样子已经是有些坐不住了,这个时候正是他套话的最佳时机。
“那么,是四方馆?”那名大哥依然汗如雨下,但神情却只是保持紧绷,没有特别突出的反应。
“是六合馆?”他的神情微微动容,但是依然还处于控制的范围内。
“哼,看样子就是这英杰馆的鼠辈了吧,哈哈哈,真是滑稽,明明叫做英杰馆,但纳士人却是一个使下三滥手段的家伙,可笑啊可笑。”
那名大哥此时已经完全陷入慌乱,他急的想要起身,但是全身上下的骨头无一处不酸痛,他向动身也使不上力气。
“行了,你也不用急着起身了,虽然我也知道你们这些从东宁各地来到永宁城想要成为门客,但却没有必需的引荐信的人,想要在这永宁城立足是有多么艰难。”
“我也能够理解你们在盘缠快要花完,再不能成为门客就连饭都吃不上,只能上街乞讨的情况时,对这样一个只需要暗杀一个人就能加入大会馆的机会有多么渴望。”
“但是,很抱歉,训练我教导我的人告诉过我,后患即使再小,那也是后患,我若不把你们和派你们的人清理了,怕是以后会有更大的麻烦,对不住了,各位。”
说完,乐品脚下一踢,那些断裂的刀剑立时向那那几人飞去,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刀刃剑刃就已经穿透了他们的喉咙和胸口。
那几人中的大哥双眼握着喉咙上的刀刃,吐着鲜血,死死盯着乐品咽下了气。
看着那几人死前的神态,似乎都是有所牵挂的样子,乐品微微摇了摇头,然后起身背起其中的两人,悄悄离开了酒楼,把他们一直带到了河边将尸体扔了进去,接着又返回酒楼将剩下的人全都扔进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