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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江流已经说不出话了，他被帝尊的气息压制着，已经快要到极限。见此，出现的人轻轻一挥手，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将压燕江流身上的重量击散。
扑通！燕江流倒在了地上，不住地喘气。直缓了好久，才慢慢站起来，道：“多谢帝尊饶命。”
“帝尊？呵呵，虽然被这么说是挺高兴的，但我可不是。在这里，只有一位帝尊，便是他。”
他指了指王座上的人。
燕江流顿了顿，道：“敢问前辈名号？”
“名号？我没有那种东西，不过……”他转头看向了王座上的人，眼里露出深深的怀念，道：
“他曾经叫我青虹。”
青虹？怎么像是个兵器的名字？
燕江流虽有疑问，但也不敢说出来，而是道：“青虹前辈，小子无意打扰，只是不知为何来到了此地，能否指一条路，小子这就离开。”
“离开？你未曾到过此处，又谈何离开？”
燕江流一愣，又道：“小子愚钝，不知前辈何意，还请明示。”
青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道：
“你，可知上座的乃是谁？”
“小子只知那是称帝之人，但万古以来，帝尊虽不算多，也有了几十位。尚不清楚乃是哪位大帝？”
“不知道？那你总认得他手里的兵器吧？他就是这把兵器的原主人！”
燕江流一看，王座上的人手里的正是锈剑，惊道：“莫非……乃是凡帝？！”
“没错！”
燕江流吃惊更甚：“可凡帝应该早就陨落了才是？！为会又出现在此？”
“因为你看到的，只不过是幻象罢了。”
“幻象？可刚才压在我身上的，分明就是帝尊的气息才是！”
青虹的神情有些黯然，道：“没错，那的确是凡帝的气息，只不过，也仅剩下这气息了。”
燕江流越来越迷糊了。
“罢也，我就让你看看真相吧。”
青虹打了个响指，周围的一切随着响指的声音散去。再一恍惚，燕江流回到了自己的丹田之中，而青虹也变了模样，变成了他最为熟悉的——凡帝锈剑！
这时，燕江流终于明白了，方才与自己谈话的，竟是它！！
“你……这……”
锈剑发出呜鸣，声音从里面传出：“我便是凡帝的帝兵，青虹。你之前所看到的，是存在于我记忆里的片段。”
“你竟能说话？！”
“为何不能？凡帝在持有我时，特意用神通拘来了庞大的根源之意为我注灵，使得我有了自己的意识！”
燕江流惊了好半天，才疑惑道：
“那为何我变成狗之前，无论怎么尝试，你都未曾回应我？”
“变成狗之前？”
青虹沉默了片刻，道：“说起来，我一直很奇怪一只凡犬是怎么得到我的？大黄狗，你原先可是人身？”
“没错！我当年将你从凡帝陵墓中带出，钻研数年，都未曾明白凡帝之兵为何毫无威能，直至我被轰杀陨落，重生为犬，才知道你竟有自己的意识！”
青虹没再出声，像是在沉思。不多时，它才道：“你说……你重生了？莫非，这便是凡帝给予我的使命？”
燕江流一愣：“难不成我之所以会重生，是因为你？！”
“应该是如此。”
“应该？”
“……这么跟你说吧，凡帝一生道路坎坷，树敌无数，红颜与友人均葬身在了仇敌之手，踏入帝境时，只剩了孤身一人，唯一伴着他的，就只有我了。尽管无敌于世，却也敌不过岁月的侵蚀，落得个孤独终老的下场，甚是可悲。”
青虹叹了口气，继续道：
“凡帝在晚年时，我常常见他叹气，眼里满是不甘，我问他怎么了？他却总是不答。终于有次，他对我说道：‘经过我长年的推演，终于发现，在这帝境之上，还有着更为强大的境界，那便是仙！若能为仙，莫说长生不死，就连逆转因果也未尝不可！我想要成仙……我想要将我失去的全都寻回来！只是……唉！’他没说出原因，而是叹息了很久，我至今也未清楚，究竟是什么阻了他的成仙愿望。”
“在凡帝命元将尽时，他将我握在手中，说了句：‘青虹，你可愿意再与我征战修真之途吗？’我没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允诺了一声，而后，便被施展了不知名的神通，陷入了久久的沉睡。”
“在我沉睡时，一直被凡帝施展的神通限制着，无法醒来，只有当我完成使命，也就是重生了某个人之后，这限制才会解除。于是，直到你成了这副模样，凝出内丹，我才醒过来。苏醒没多久，我很快就意识到了，凡帝早已陨落，他的帝兵也已经易主。时过境迁，一切都不再是自己熟悉的模样了。”
燕江流沉默着听完，才道：“这么说来，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可以使我重生？”
“没错。在我沉睡时，不知凡帝于我施加了什么神通，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让我有了使人重生的能力，不过……代价似乎是害的我变成了废铁一把，散尽了所有威能，以至于只剩下剑灵还存在。”
燕江流明白了，疑问与答案串联在一起，真相浮现出水面。
“这样就说得通了，在我得到你时，你已经没了威能，但可以使人重生！尽管我被围攻而死，却又因你而活，变成了狗！”
“应该就是这样。”
重生之谜终于解开了！燕江流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对了，就算是重生，为何偏偏做了狗？”
“为何变狗？我想……应该是凡帝本就是妖修的原因吧？”
燕江流又惊道：“凡帝是妖修？！”
“恩。怎么，你们这些后世之人，连凡帝是人是妖都不明的吗？”
“帝尊们向来琢磨不透，又甚少出世，对于他们的一切都是只言片语的传言罢了。不知道才是正常的吧？”
“恩……好像也是。不过当年凡帝在我身上究竟施了何法，我一点头绪都没有。若能回到他的陵墓，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吧。只不过……不知在那之前，你这条大黄狗会不会就先殒命了。你在身为人时，是什么修为？”
“半步皇极。”
“半步皇极吗？恩……还不错！除了资质差点，其他的似乎都还可以。大黄狗，我问你，你是否想要重回巅峰，甚至更上一层楼，问鼎帝境？”
燕江流想也不想，直接答道：“那是当然的了！”
“嘿嘿，那好，既然你有这心，我便助你一力，将凡帝留下的东西赠于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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