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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有些不可置信:“这东西真能管用?一年以后你不会早就逃之夭夭了吧?”
赵兮又深度挖掘自己的潜力,努力提了些力气来忽悠安阳公主:“公主找来此药,服用第一天便可神清气爽,只是药有点苦,怕公主殿下坚持不了一年……”
安阳公主当即下定决心:“良药苦口利于病,为了靖王,本公主怎么会怕区区苦药!你先下去歇息吧,本公主会连夜让人出发去西域寻药,所以在可可药没来之前,你不准离开这里!”
眼下不挨打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至于什么时候离开,等靖王醒了,恐怕也由不得这公主了,所以赵兮很听话的退下,来到宫女房中与她们一起睡,好在有安阳公主的吩咐,加上宫规森严,这里的宫女倒没为难她,一夜相安无事。
因为赵兮不是宫女,身上没差事不用早起干活,安阳公主又不喜欢见她,所以一觉睡到太阳照屁股也没人管,只是醒来后嗓子肿痛,说话鼻音也很重,头也晕晕的。
赵兮捂着喉咙咳了几声,愈发觉得头晕目眩,昨天在冰块里泡了许久,又被泼了那么多凉水,不感冒发烧就怪了。
赵兮忍着病痛下床穿了衣服,想着找厨房烧一壶姜水先喝点,驱驱寒气。但是她刚出门便听到两个宫女在议论:
“刚刚太后宫里的人来说,太后养的那条小白因为难产,马上就要去了,太后可伤心了。”
“小白可是公主殿下送给太后的,这一去,估计公主又要伤心一阵,咱们又没好日子了……”
只听了这么两句,赵兮大概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原尾,在这宫里,因为太后和公主宠爱小白,所以小白的身份甚至比人命还重要,要是小白死了,阖宫上下的人都得战战兢兢。
赵兮明白待着这安阳公主宫里,就算不被公主折磨死,也会因为重感冒病死,不如此时抓住时机……
如此想着,赵兮便偷偷溜到安阳公主房外,偷偷听了一会墙角,果然安阳在里面大发脾气,不少宫人受了牵连被处置。
赵兮是个做了决定就不会退却的人,她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状态不错,大摇大摆的不经传召就进了安阳的房间,不管房中的主人和下人如何惊讶,她都顾自跪下说道:“公主殿下,草民真的是个制药研习医术的,方才草民不小心听到公主殿下的烦恼,草民请求为公主和太后解忧。”
安阳一脸的不屑:“就凭你?那么多太医对小白都束手无策,你凭什么?”
赵兮仍旧跪在地上纹丝不动,声音也非常坚定有信心:“公主,您不让草民去救小白,小白就只有死,但若草民去了,或许它还有机会活。小白活着,太后与公主就不会伤心。”
“好吧,本公主也不想皇祖母伤心难过,你跟本公主走!”安阳公主说话间已经大步迈出。
公主每天吃得好睡得好,自然神采奕奕,走路都带风,但赵兮可苦了,她刚受了重型,又重感冒,真的是脚下如拖着沙包一般,怎么都走不动,刚出了安阳公主的寝宫便出了一身的虚汗。
但赵兮明白,此时若跟不上,她或许就病死在这宫里都无人问津了,所以她用尽了全部的精神支撑自己的身体去机械般的行走。
好在太后的永寿宫离公主的寝殿不是太远,在赵兮累死之前到了。
此时永寿宫的情况比较乱,太后伤心过度已经回房中休息了,太医们则围着一群小白狗束手无策。永寿宫的工人们也都跪在小白不远处,一个个噤若寒。
安阳公主大概了解了一下小白的情况,知道太医们已经无计可施的时候,气的骂了他们几句,然后便叫赵兮上前去。
赵兮此时脑袋已经嗡嗡作响,根本听不见别人在说什么,她只是简单直接的说道:“我能救小白,我需要一把锋利的匕首,一些烈酒,一些纱布,四根绳子,以及外敷止血的药。还有,一间屋子,谁都不准进来,我要安静。”
赵兮因为脱力而显得异常严肃的脸,让每一个人都下意识的听她吩咐去准备,也是不得不听,鬼知道这小白要是死了太后会杀了谁。
片刻功夫,赵兮要的东西全都准备好了,房间中只有赵兮和小白,小白此时躺在桌子上奄奄一息。
赵兮将小白绑在桌子上,防止它因为疼痛而乱动影响手术。然后赵兮就拔出匕首,在火上加热……
其实小白之所以难产,大概是因为配了大狗的种,肚子里的狗仔太大,出不来,只要将下体切开一点,就可以将狗仔顺利取出。现代顺产时,很多孩子太大生不出来,医生也是这么做的,事后再缝起来就好。
在生物与化学之间,赵兮更擅长的还是化学,生物方面主要研究的是武器、疫苗、病毒等,从没动刀做过手术,但曾经为了一些研究,她也解剖过不少尸体,包括人的和动物的,所以手法还算熟练,半个时辰之内就将小白搞定。
赵兮出来时怀中抱了两条小花狗,狗仔太小还未睁眼,捧在手心里非常安静。
安阳公主见状赶紧扑上来问道:“这是小白的孩子?小白怎么样了?”
赵兮将小狗崽给安阳,然后嘱咐道:“小白如今伤势未愈,公主进去看它一眼便出来吧,人多伤口容易感染。”
安阳闻言便一个人进去看了小白,当看到桌子上的血和小白的伤口时,她突然尖叫道:“是谁让你伤害小白的?”
赵兮回首,逆着光说道:“如不这样做,小白只有死路一条,这样的创口很小,几乎不会影响美观。”
听了赵兮的解释,安阳一副我才不信的样子,但她没有说话。
因为此时已经有人通知太后这个喜讯,太后拄着拐杖正慢悠悠朝这边走,所有太医宫人都跪下行礼。
赵兮真的有些虚脱,支撑到现在已经不易,见到满头银发的太后膝盖一曲,整个人都失去支撑,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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