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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一点，秋风渐冷。
喧闹的酒吧里却充斥着热烘烘的气流，在重金属音乐和酒精的刺激中，人们不停扭动腰肢，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
林寒要了三杯度数很高的特调鸡尾酒，连续灌下，酒精入肺腑，辛辣的味道让他暂时放下了心头的沉重。
酒保是一个接近三十岁的女人，浓妆红唇，长着一双桃花眼，在眼影的衬托下更添几分艳丽。
她调酒的手法非常华丽，在没有客人叫酒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朝林寒靠近几步：“先生，一个人吗？”
林寒点点头，说道：“再给我一杯。”
女人挥动着调酒器，晶莹多彩的酒液在杯中快速流动，不多时，倒了两杯，把一杯推到林寒面前，自己举起了一杯：“请我喝一杯怎么样？”
酒液在瓶中晃动，林寒记得女人加入了不少昂贵的佐料，看起来价值不菲。
“乐意之至。”不过林寒并不在意钱，什么洋酒自己没喝过？他和女人轻轻碰了一下杯子，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两人一饮而尽。
“这杯酒叫绯色之夜。”女人笑，不知有意无意，红艳的唇角沾着一斯淡红色的酒液，她用舌头轻轻舔过唇角，然后伸出修长的手指，优雅地取走林寒嘴里抽到一半的香烟，放进自己的口中，用力吸了一口。
林寒抽的烟是十五块钱一包的万宝路，他是个怀旧的人，正如香烟，喜欢一种味道就不会轻易改变。
除了女人，从未喜欢过，也就没有坚持一说。
女人缓缓地朝林寒脸上喷着烟雾，带着特有的体香。
她眉毛轻挑起，淡淡扫了林寒一眼，把烟重新塞回林寒的嘴里，朝洗手间走去，一切尽在不言中。
林寒笑了笑，掐灭烟头，毫不犹豫地跟上去。
酒吧深夜的厕所不时发出暧昧的喘息声，厕所的隔板哐哐作响，酒精和女人的香水味混为一体，让人们的理智和道德束缚逐渐迷失堕落。
林寒后脚走进去的时候，刚好有一对男女推开门，整理衣衫。
留着板寸头的男人朝林寒轻轻一笑，颇有同道中人惺惺相惜之感。林寒看到跟在他身后的女人，目测至少四十岁，半露在空气里的胸都干瘪下垂了，不禁心生佩服。
胃口好吃嘛嘛香。
调酒的女人拉住林寒的手，将他推进厕所里边，后脚抬起，后手一扣，啪的把厕所的门反锁，看也不看，动作熟练至极，红唇微张，往林寒的脖子边拱去。
女人身上的味道很香，香到让林寒身体的每一处毛孔都仿佛随时要张开。
短兵接触，妖艳的红唇在林寒的腮和脖子留下数个印记。
女人麻利地解开衣服，胸口的雪白呈现出诱人的丰满光泽，然后抓住林寒的双手，妩媚一笑，勾魂夺魄，把林寒的双手重重地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货真价实，绝无动刀痕迹。
林寒也算此道老手，用力一揉，很快得出了这个结论。
女人再次凑了上来，目标直指林寒的嘴角。
“美女，戏演得差不多了。”
女人的动作嘎然而止，露出迷惑的神色。
林寒一声叹息，有时候你以为遇到一场爱情，对方不过看中了你口袋里的钱。
而这个女人，看中的却是自己的命。
林寒的手往下扣，按住了女人踢过来的脚。女人的鞋子的上端部分，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出了一只匕首，上面闪着绿油油的光，明显染着剧毒。
狭小的空间内，女人的身体像水蛇一样，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大幅度翻转，手撑着隔板，借助力道，凌空一个斜侧踢，在林寒扭身躲避的一瞬间，摆脱了林寒的控制。
她的人与腿呈现一条直线，重重划下，林寒歪过头，女人鞋子上的刀刃在墙上掠过，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刃痕。
嘎吱一声，刀刃与墙壁的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隔壁传来不满的吼叫：“我草泥马，你们特么玩命啊，害得老子差点萎了。”
两人安静下来，各自靠在厕所一边的隔板上，陷入僵持。
女人冷漠地扫视着林寒：“你怎么发现的？”
林寒淡淡地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身上的香水是法国王室的特供品，每年的产出微乎其微，你一个酒保恐怕没有条件使用。而且你所调制的绯色之夜手法和味道都太差了，这杯酒原名应该叫堕落之夜，创制的调酒大师很早就死了，调制的配方不太可能出现在华夏。”
“侯爵说的不错，你果然不简单。”女人踌躇片刻，说道：“我们一时半刻也分不出胜负，这里是华夏，一旦闹大对我们来说未必是好事。”
林寒问道：“侯爵是谁？”
女人自知失言，转移话题道：“这一次算平手，大家各退一步。”
林寒冷笑：“不要太自信。”
“我早就在酒吧里安装了炸弹，就算我打不过你，也可以拉你一起陪葬。”
“可惜你没有机会！”
话音落，空气骤然一寒。
女人的戒备心很强，在林寒动手的一刹间，她第一时间脱下了自己的内裤，从裤脚边上取下一把提前绑好的小型手枪。
林寒自然认得，不过他的注意力却没有看在枪上，而是不由自主地瞄向女人脱了内裤的地方。
芳草萋萋处，自有好风光。
女人不以为意，身体本来就是她引以为豪的手段之一，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林寒的脑袋，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我高看你了，去死吧！”
女人用力扣下扳机，预想中的爆炸去没有来临。
难道子弹卡膛了？
女人神色大变，作为组织培养多年的专业杀手，每次行动之前都会仔细检查装备，不可能出现故障！
一秒不到的犹豫，等她反应过来，迎接她的是林寒一记势大力沉的巴掌。
女人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尖叫，脑袋一片昏沉沉，如果不是经过特殊训练，她早就晕过去了。
“我说过，不要太自信。”林寒松开手掌，六颗子弹尽数握在手心，然后从林寒的指缝间滑落，叮咚叮咚调入马桶。
女人唇角溢血，面如死灰，闭上眼睛，露出解脱的神色。
林寒一直她的言行举止，怎么会让她如愿。闪电般地扣住她的下巴，暗劲甩动，极有技巧地拍进女人的口腔里。
女人一声闷哼，口腔里的牙齿全部震落。
林寒握住女人的下巴，一拳打在她的腹部，女人忍不住低头呕吐，嘴巴里的牙齿全部掉落。
“想在我面前吞毒，你还太嫩。”林寒一脚将地上混着血水的牙齿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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