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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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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上日记

    凌晨一点飞机场的大厅,那么静,人那么近,风这么轻。

    时薳墨挽着白遘淼的手,等待故人归来。半个小时之后,延机两个小时从土耳其来的飞机着陆。

    十分钟后,夏雨歇进入两人视野。身旁带着一个和大学生貌仿的女孩子。两个人衣角掠过人群熙攘。夏雨歇脸上带着和几个月前一般的笑容。

    “认命了?”白遘淼上前,似是嘲讽,似是安慰:“在就说过,只有小孩子才可以认错、认识,我们这些老大不小的只能认命和认罪。”

    夏雨歇这才跨下千篇一律的带着笑容的甲胄,换上五味杂陈的忧伤,才道:“嗯,认命了。”

    “对嘛,这才像是一个病魔缠身、抱病在身的普通人。”白遘淼忽略安慰的过程,对他直言,并未客气。

    路上四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车里,内环,夏雨歇的小女友问:“那白医生,你以前有没有什么需要将情郁发至于外的事情?”

    本是无心之问,忽然,白遘淼不语了。气氛意外的尴尬。

    白遘淼像是想起什么,连小女友一声迭一声的唤她也听不见似的。

    “淼淼?”时薳墨放下方向盘上的一只手,握住她她才像是如梦初醒似的看着他:“啊!?怎么了?”

    “没什么,看看你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还在不在。”时薳墨纯属乱扯地回到。手上动作不止,似乎是心疼地握紧她的手,害得她生疼。

    而后继续寒暄,夏雨歇的小女友却觉得这个看上去锐不可当的女医生也不过如此——至少她……曾饱经沧桑,害过眼中的心理病,倒不是娇气的抑郁症什么的,看样子大概是妄想症一系列的吧?

    至于她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她是学犯罪心理学的刑警啊!

    至于这个白医生的治疗,她这个小刑警觉得——不!用!治!疗!

    白遘淼自然不知道才被自己送到酒店的小女孩,正在揣摩她。心里觉得不适,背对着时薳墨说:“我睡一觉。”

    不声不响地就睡着了。

    时薳墨下车的时候,没忍心叫她。就在车上等她醒。“论别人家老公系列”,时薳墨闭目养神就想起来那件事。

    他出差回来之后,本来准备去看看她。结果半路被时家的人见过去,然后相了几个小时的亲。完全懵逼的他吃完饭便匆匆离开。

    在电话簿名单处徘徊——打电话?不打电话?

    正犹豫,手机就响起来——白遘淼,他一惊。点开。

    “喂,一份宫保鸡丁、一份土豆烩牛肉。”

    失落——原来是在点外卖。

    “是我。”打断到。

    “啊!?”一阵无语,大概是在查看,这才无精打采似的抱歉:“对不起,我晃眼一看按错了。”

    时薳墨闻言担忧油然而生:“还没吃饭?还在医院吗?”

    “没有没有,一不小心忘了时间。你还在出差吗?”不留痕迹地转移话题。

    “没有,刚回来。你在干嘛?”时薳墨蹙眉,觉得她的声音太过于漫不经心,不点也不像平时毛手毛脚的样子。

    “我……正准备吃饭。那,先挂了……”

    “诶!”时薳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对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

    半夜,辗转难眠。总觉不对劲。

    匆匆下床,下楼启动车,准备开车直奔她家去,才咯噔想起——去哪里?

    他还没和她好到知根知底啊。

    如是想。从上弦月变成了下弦月,车里的人还和之前一个样子。手无力似的插在发间,对着车顶倦怠自己,失意的无所事事。

    过了一会儿,才拿着手机模仿着漫不经心的语气,在朋友圈发了句自嘲的话:有时候觉得那些没用还安慰自己为植物吐出了二氧化碳的人很垃圾,没想到自己更甚,晚上植物都要睡觉我还在浪费空气。

    没想到,白遘淼瞬间留言:别那么说,你是一个有魔法的人,现在去厨房找一双筷子,对着食物做手势,它就消失了。

    时薳墨有些心乱如麻了,却仍是妥妥当当地回答:还没睡?

    她回到:你不也是,拿到想我了?

    明知她不过随口玩笑,时薳墨却一愣,续而轻描淡写的故作漫不经心:不是我想你,可能是我手机比较想你,毕竟是它主动发的朋友圈。

    这便有一句没一句的寒暄起来了。

    时薳墨凝思着,准备聊了最近,准备套出点话,没想到,她忽然发过来:行了,你才回来,快点睡觉。我还有点事,就不聊了。

    手机那头,某个女生眼泪不禁簌簌地掉下。一阵无言地哭泣之后,从客厅角落站起,四处阑珊,八方寂静,只有这里灯光清清楚楚地照明一个女孩,走过满是外卖盒子的餐桌,然后衣服也不换的倒在床上,蒙头睡觉。

    心里想着——睁着眼镜干嘛?不过徒有泪流。闭眼,又看见了那场失败,怒气冲冲地又被自己催眠——真是,糟透了呢。

    再醒来时,是被门外,不知那个混蛋的砸门声惊醒的。

    白遘淼被迫起来开门,并不打整——多半是白缎,不然就是刘小凤……

    开门,有些瞠目结舌。

    请时薳墨进来,然后看了看手机——04:19。瞟他一眼:你有病病吗?

    “说吧,有什么动机,让你做这么天地不容的事——如果没事吗轰动一时的大事,知道打断我睡觉的后果吗?”白遘淼对他并不客气,递给他一瓶矿泉水:“家里没其他的了。如果不喜欢这个牌子,我家还有大自然的搬运工……”

    时薳墨看她若无其事的强颜欢笑,并不释怀,却配合着说:“自然是有石破天惊的大事。”

    “哦?说来看看~”

    时薳墨闻言,并不着急,倦怠着她缓缓喝下水,才似洞察一切地盯着她的眼镜,好像要把她看穿。

    “干什么?”白遘淼觉得背后一阵发麻:“你再这样我都以为你是流氓了。”

    时薳墨才转移目光,“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好,和以前一样。上班、下班,睡睡懒觉。”

    “真的?”

    “你不信我?”

    “嗯,你骗人的技术一向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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