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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司马狷的崛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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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继续前走,见到一间客栈。客栈颇大,地处人流较多的地方,里面的客人也很多,他们便进了去。

    “哎呦,几位客官里边坐,请问想吃点什么?”小二笑着招呼道。

    司马狷说:“我们不是来吃东西的,我们想找你们的掌柜,烦请引见。”

    “掌柜就在内房,几位跟我来吧。”

    小二带着他们往里面走,来到一个房子门外,“掌柜的,有人找您。”

    “谁找我?”掌柜说着便出来了。

    见到司马狷他们,挥手让小二出去干活,掌柜问道:“不知三位找我何事?”

    司马狷开门见山:“是这样的,我们三个想在贵客栈找个活计。”

    “你们是外地来的吧?”掌柜眼利,一下子便看出了。

    “正是。”

    “呵呵呵,这个好说,来,进去说话。”掌柜眉笑眼开。

    “来,请坐,请用茶。”

    “那么掌柜是答应给我们安排活计啰?”

    “对,你们就在我这儿干活吧。”

    “那请问掌柜,我们要干些什么?待遇如何?”

    “砍柴挑水,待遇嘛,一日三餐。”

    “一日三餐?工钱呢?”

    “没有工钱,一日三餐已经很不错了。”

    “什么?整天累死累活,就一日三餐,那我们还做什么做?”赫枭激动道。

    “对啊,掌柜,多少给点儿银子吧。”楼赢道。

    掌柜脸色极其冷静,似乎猜到他们会是这个反应,“如今找个活计是很难的事情,有多少人沦为乞丐,多少人饿死,现在我给你们提供这么优越的活计,你们还挑三拣四,可不要太贪心哪!”

    “究竟是我们贪心还是你黑心,恐怕你自己最清楚,二弟三弟,咱们不干了,走!”

    “哼,我看那掌柜的就是吃人不吐骨头!”找了个茶亭坐下,赫枭满腔气愤道。

    “大哥,民心如此浇薄,看来这邺城也并非什么好地方啊。”楼赢道。

    司马狷道:“民心浇薄的最根本原因是他们的生活艰难,没有战争的邺城尚且如此,硝烟弥漫的幽州冀州等地就更加无法想象了……罢了,那些我们也顾不上,我们的当务之急还是找活计,走吧,到别处去看看吧。”

    他们又往前走,不知不觉走到了县衙。县衙门口聚集着一大群人,看模样应该有上百人,其中多有衣衫褴褛的乞丐,还有的就是一些平头百姓。他们正在县衙门口吵吵嚷嚷,被衙役用棍子挡在门外。司马狷他们上前询问,才知道原来这些百姓是来抗议的,抗议赋税太高,徭役太重。而那些乞丐则是来求助的,他们已经好久没有乞讨到吃的了。

    高伟豁亮的衙门堂上出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一身黑色官服,头戴法冠,此人正是邺城县令。他的两旁各有一名侍卫相随,这两名侍卫与众不同,头发披散,额上勒着镶嵌金丝的皮巾,面无表情,冷漠如冰,但他们魁梧的身材、鲜艳的披风以及手中的长剑,使人毫不怀疑他们的武功,配合着冷若冰霜的脸使人毫不怀疑他们是冷血无情的武士。

    县令徐徐走到门口,意气极其高傲,问:“怎么啦?你们这帮人怎么又来啦?”

    人群静了下来,一个人站出来说道:“县令大人,您也知道这几年天灾不断,我们收成大减,吃饭的问题才勉勉强强解决,实在是顶不住那高额的赋税啊,所以恳请县令大人高抬贵手,减轻赋税并且放缓缴税时间。另外,县令大人您看,城里越来越多乞丐了,他们也是逼不得已,然而纵然沦为乞丐,百姓们都不能自顾哪有能力给他们施舍呢?所以请县令大人动动恻隐之心,予以救助。”如此恭敬有度的辞令,很明显此人是众人公推为大家请命的。

    然而县令脸上却无丝毫同情之色,“本县令早已说过,袁将军前线急迫,需要各地多交赋税予以支应,你们就暂且忍一忍吧,待袁将军得胜归来,你们的好日子就到了。”

    “是吗?那县令大人你为何夜夜笙歌,餐餐海味呢?”人群中一个人愤怒喊道。

    “你胡说?”

    “哪里胡说了?我们当中可有不少人亲眼目睹!”

    “你让我们节俭忍耐,怎么不见你节俭一点儿呢?”

    “大家都是邺城的人,难道你就不用支持前线了吗?”

    人群骚动了……

    “大胆刁民,竟敢污蔑本官,来人,把他们给我用棍打散。”

    县令话音刚落,衙役们正欲挥舞棍子冲上去,此时却响起了一声呼喊:“住手!”

    声如虎啸,并且是在人群后面传来的,人群随之静了下来,纷纷向后面看,喊声的正是司马狷。县令以为是什么人,便走出来看。人群中让开一条路,司马狷三人走近,县令见他们的衣着服饰无甚特别,才稍稍松了口气,问:“你们三个刚刚是谁喊住手的?”

    司马狷道:“是在下。”

    “你是何人?竟敢在这明镜高悬的公堂之下高声喧闹?真是胆大包天!”

    “百姓们有苦投诉,你们衙门中人为何不理?”

    “方才已言说明白,大战正在紧要关头,百姓须忍耐等待。”

    “百姓吃不上饭也要忍耐吗?人不吃饭能活多久?”

    “你什么语气?是在质问本官吗?”

    “我还没说完,身为父母官,你一言不合就殴打百姓,这该当何罪?方才百姓们说亲眼目睹你夜夜笙歌,餐餐海味,你又作何解释?”司马狷气愤填膺,义正辞严,句句如刀剑飞来,还不止呢,紧接着大哥的语气,楼赢和赫枭说道:“你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给百姓们一个交代!”百姓们心中积聚已久的怨怒一下子被点燃,纷纷吵嚷起来,口出骂声,手指县令,情绪激愤。

    县令显然不曾预料到会这样,发抖的手举着,结结巴巴道:“你……你们这帮刁民,看来你们要造反了,来人,给我狠狠地打散他们!”

    这次不但那些衙役出手,县令身边的两个侍卫也出手了。这两个人果然非凡,只听到铿锵一声,只看到让人不可直视的寒光一闪,他们的剑出鞘了。同一时刻,他们的身形飞起,剑就要往司马狷他们刺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缕白影凌空飞来,他的拂尘延伸成长丝,立马缠住了两个侍卫的剑,剑随即脱手抛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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