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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他跪在我的面前,我将宝剑授予他,他成为了我的骑士。而那一天刚好是他十四岁的生日,也是他成人的日子。很多年以后,在圣彼得大教堂,我为他加冕。但是再也找不回当初那种青涩的感觉了。因为他已经不再年少,但我依然深爱着他。即使他为了别的女人和我拔刀相向。”
————《教皇日记》
圣彼得大教堂里一片肃然。
在教堂大殿中央的大十字架下,身着银铠的皇家骑士们分站两列,左列为首的是一脸微笑的亚瑟,右列为首的是一脸严肃的帕尔丁。
他们俩的眼睛直直地看着站在大十字架下的安娜以及跪在安娜面前的亨利四世。
安娜用双手捧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这把长剑十分华丽,它细长的剑身被锻上了精美的花纹,白银铸造的剑柄上缠绕着一圈圈金线纺成的细绳。
这柄宝剑正是安娜的真理之剑,是她最心爱的宝剑,但今天她要将这宝剑送给已经成年了的亨利四世。今天,亨利四世十四岁了,身高一米七二的他在成人礼过后,就是个大人了。
四百年前的查理曼大帝曾经使用过这把真理之剑,此剑跟随着大帝征服了大半个极西大陆。现在的法兰克王国也好,神圣罗马帝国也罢,就连占据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和日德兰地区的卡尔玛同盟都不过是查理曼帝国的一部分。只是查理曼大帝死后,他的子孙为了权利与财富争斗不休,在他死后不到半个世纪,帝国就被他的三个孙子分裂成了三个部分。而后由于他的子孙太没有用了,使得分裂进一步扩大,极西大陆从此诸侯林立,再也没有一丝统一的曙光出现了。
曾经有位名叫修昔底德的历史学家这样评价查理曼大帝:“如果有足够的武力,那些号称上帝在人世间代表的教士们马上会像最虔恭的仆从般顺服你,赞美你。他们会匍匐在你的面前,再次为你戴上王冠。如果你是查理大帝,你尽可以审判教皇,脱下他的法袍,宣布他是基督的敌人。只是,在欧洲已经没有查理大帝。”
大帝虽然离开了,但是他的宝剑却留下了。几经辗转,这把宝剑流落到亚历山大六世之手。这位拥有着和大帝一样梦想的教皇,命人用玄铁重新锻烧了这把宝剑,使她变得更加华丽精美,而且更加致命。
之后,亚历山大六世将宝剑赐予了他的女儿。他希望如果有一天他离开了这个世界,那么就让安娜这位天使女战神继承他的梦想,统一这片大陆,令这片大陆上的人们再也不担心战争,再也不担心饥荒。让他们生活在一个幸福的神之国度。这就是亚历山大六世毕生的梦想。为了这个梦想,他不择手段,他毫无廉耻。因为在他心里只要目标是高尚的,手段是什么并没有什么关系。
跪在地上的亨利四世低着头,安娜将真理之剑放平,按在了亨利四世的右肩上。然后她抬起头,盯着教堂大殿的穹顶看,上面是拉菲尔画的巨幅油画,画作的名称叫做《仁慈的上帝》,拉菲尔描绘了一个慈爱的上帝形象,上帝的身上充满了父亲的味道。上帝在画作的中心,周围环绕着他的是一圈天使,天使们或唱歌或跳舞。似乎站在中心的神明不只是他们的主神,而且还是他们的父亲。
片刻之后,安娜低下了臻首,张开了那片诱人的樱红嘴唇,用最坚定的声音对着亨利四世道:“我以上帝的名义起誓,从今天起,奥古斯丁,你就是我的骑士。我会保证你的安全,并带领你一起去创造一个美好的世界。而奥古斯丁,你必须要担负起一个骑士的责任,请对着上帝宣誓吧!”
亨利四世抬起头,双眼注视着十字架,他,用最炽诚的心灵拥抱世界,用最深情的声音宣誓:“
谦恭,正直,怜悯,英勇,公正,牺牲,荣誉,灵魂!
强敌当前,不畏不惧,果敢忠义,无愧上帝,
忠耿正直,宁死不屈,保护弱者,无违天理!
我发誓善待弱者!
我发誓勇敢地对抗强加在世人之上的暴力!
我发誓抗击一切错误!
我发誓为手无寸铁的人战斗!
我发誓帮助任何向我求助的人!
我发誓不伤害任何妇人!
我发誓帮助我的兄弟骑士!
我发誓真诚地对待我的朋友!
我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
亨利四世宣誓完毕后,将双手举过头顶,安娜将她手中的剑放到了他的手中,她面带微笑,此时她的声音变得温柔无比,她回复到了姐姐的状态。她开心地对亨利四世说:“奥古斯丁,从今以后,你就是姐姐的骑士了,要保护好姐姐哦!”这时的她不再是那个严肃的圣女殿下,而是亨利四世的姐姐。
“我一定用生命来捍卫你,我的姐姐。”亨利四世站起身来。他转向帕尔丁,向他道:“帕尔丁,把我的奥古斯都宝剑拿过来。”
帕尔丁将手中拿着的奥古斯都宝剑双手奉上,亨利四世接过宝剑。将他递给了安娜,他微笑着说:“姐姐,此剑赠你,有此剑在,就如我在你身边。”
从这一天起,亨利四世成为了安娜的骑士。此生他们的羁绊将再也解不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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