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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镇上,唯一做早餐的店前,领头人发出:“哟…哟…哟…”休息号子
趁他们放担子时,刘景走到老板面前,掏出五个大洋放在桌上、指着大汉们,道:“请这些大哥们、吃馒头、面条、往饱了吃!”
老板和气地道:“唉…唷…唷七少爷,钱给得也太多了噻,叁个、就可以让,他们都吃饱撒,还给他们,每人一大包、中午也够整喽。”
刘景微笑着道:“给他们上肉食、上酒、多整点。”
这时那领头大汉也快步走到刘景旁边,友善地抱拳对刘景拱拱手,道:“谢过七少爷”也不等刘景回礼、说话。侧身对那帮围上来的汉子和小孩,亮声道:“七少爷,是个大才子,都敬着点!”
一片谢七少爷赏,七少爷好的轰声中……
刘景蓦然想到:‘自己这样做像是在施舍!可看他们并没有感到,这种施舍式地请吃;是在侮辱他们!坦然接受!仿佛事情就应该是这样!那老板也没有觉得,刘景是个败家子!这是刘家两百多年积淀的行善家风!客气地回应着众人……刚想走!
老管家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递过手上一个造型古朴能装二三斤的土罐子,喘着气道:“少…爷…这是…老爷给您…的《泸州大曲酒》,这可…是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老…窖池…出的好酒,老…爷…只有两罐了,一直舍不得喝……”老头叨叨起来没完没了……。
刘景接过罐子就提在手上,挥手向众人告别!
一路换着船到武汉;重庆转船时如蚁的人流、码头上堆积的各种物资,各种人沉重的表情!让刘景感受到战争带来的沉重感!还没看到城镇的影子,船工就吼叫着说:“只能到前面临时码头,下船跟着人走、前面不远就到武汉啦。”这话真是骗鬼‘鬼’都不信?荒山野岭的城镇影子都没有!信、不信却没人发出不满声音,打战嘛!岸上到处是拿枪的。
远远看着岸上人潮流动,百姓、军人、搬运工人、还有上臂带着红色、黄色臂套的军人跑来跑去。
五名船工和船老大竭力放缓速度,好一会才等到,前面一艘船下完人离开,没等船停稳、船板放下,船舱里刘景看见,一个军官跳上船;正在船边侧向前甲板走的船老大,忙加快脚步迎了上去。
虽然舱门没有打开,刘景距离前甲板有点距离,还是听见军官,急速的声音道:“十分钟下人,然后到龙王庙装人。”声音快而高,完全是命令口气。船老大接过军官递过来的纸张,抱着拳头说着什么……声音太小也不知说些什么……看那纸张也不会是钱!应是通行证之类吧!
船板放好后,上来三个佩带黄色臂套军人,等船工打开舱门就开始高声催促“快!快……!快点下……”
刘景本想问问那个军官,〈第七临时军官联络站〉怎么走?看这架式根本没有说话的时间和机会!到武汉前,时间都是缓慢、平稳的!就是在战争味十足的重庆,周围人和事还是沉稳地进行,这里却是在规定时间,让人有种急迫的感受!船上众人都急急忙忙动了起来。跟着人流走到军官面前时,却意外地被军官叫住,命令式的说:“你过来”指指刘景,然后指指自己身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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