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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坍塌的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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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无法挽回的失误,亦清显得十分懊恼,无止境的自责使他在外人看来就像一具行尸走肉。而一时脑热向程溪道出放弃的亦清,心里却充满了不甘。可是他那高傲的自尊心,绝对不允许他去厚着脸皮继续追求程溪。也正以为如此,亦清错过了,也伤害了同样爱着他的程溪。

    面对亦清这一举动,程溪显得很茫然。她下意识的望了望胡半,似乎希望从他这里能得到一些信息。

    胡半作为好兄弟,哪会不懂亦清这傻孩子想的啥,无非是为了所谓的“颜面”。胡半也理解程溪现在的疑惑:“傻清就这样,你别介意。我回头劝劝他,真不会识时务。”胡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虽然这一切都是事实。程溪会意后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回了家,在路上,程溪也想着如何才能不伤到他的自尊并且使他重拾信心。

    晃着晃着,程溪才发现走错了路,抬头一看竟是亦清的家:“天呐,我也魔怔了么,满脑子都在想他的事儿。”不一会儿,亦清拿着并不太喜欢喝的酒走到了阳台,望着并不太好看的星空,嘴上挂着并不太真实的笑容,整个区域的低气压集中地就在亦清的身边。

    程溪本想掉头就走,却不争气的喊了声:“在那儿玩儿忧郁呐?还不下来?”听到程溪的声音,亦清的神情还是有所变化的。面对老大的命令,亦清已经习惯性的遵守,这不,亦清慢悠悠的走向程溪。

    “这么晚,你还”

    “还个p啊,你那句话说的我莫名其妙,来,够胆当我面再说一遍。”程溪一着急,都开始爆了粗口。

    “我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

    “清楚什么啊,你认为我会在乎这种虚无缥缈的成绩嘛?能当饭吃啊。这只是检验你能力的一项小测验而已,你当真了啊?”

    “当初我许下的承诺,没做到,我哪还有资格继续喜欢你,你的父母那里又该怎么交代。”

    “那个可以到以后再说啊,我不相信我父母会如此固执。”(这波flag立的让程溪在后来很难堪)“

    没有那么简单的,你根本不懂。”

    “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在一起才找的这个烂理由?”程溪想逼亦清说出心里话,“我觉得你并没有那么喜欢我,现在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摆脱我才演出来的!”

    “没有!绝对没有!相信我!我只不过是”亦清的回答其实简单又可靠,程溪了解他,这只言片语足以证明亦清并非见异思迁,只不过是他内心的坎儿一直没有踏过去。

    “算了,我也不想听你的解释,我现在也不想知道你的想法。”程溪只是想给亦清一个冷静思考的时间和环境,为此找个借口罢了程溪掐了一下亦清,轻声地叹了一句:“傻瓜。”亦清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程溪逐渐远去的背影,一时间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回到家后的程溪花了一晚的时间在考虑如何和父母交涉。而亦清这边也因程溪的影响,暂时收回了三魂七魄。亦清再一次打起了精神,打算明天去程溪的家里,争取最后的机会。

    “为了她,为了程溪,我必须重拾信心,嗯,亦清,你是好样的!”这一大早咱们的亦清就开始神叨叨的打理着自己,挑了身儿较休闲的小西装,收拾好面容,整理好发型,打点好家里的一切,拿着自己熬了半宿写的未来策划出了门。

    本来还是很自信的脚步,到了程溪家门口后,腿却不争气的发抖,镇定了好久才让它安静下来。刚准备按门铃,却从门的另一侧传来了阵阵吵闹声。

    亦清好奇地附耳去听:“你别想了!这小子没履行他的诺言,我不同意你们交往!”这底气十足的嗓音正是程父所创造出来的,听这语气,那是相当的气愤。

    “为什么啊,就因为没考好吗,能有多大问题啊,再说了,经核实,他只是失误没写姓名学号罢了,题目答得却很完美啊。”程溪非常不理解他家人如此严苛的原因。

    “这话是不假,但能改变他进不了这一等学府的命运吗?如果不走这条路,他再好的苗子也只是浪费。”

    “你这是食古不化啊!都什么年代了还一门心思通过成绩来看人?”程溪看起来蛮小,嗓门可大着呢。

    不过这一吼可气坏了她亲爱的老爹:“我看你是昏了头了!敢这么跟你老子说话!”

    “我就这样怎么了?这么多年还没管够我吗?我现在看到你们都烦!”(程溪的妈妈睁大了眼睛表示无奈,纯粹是躺枪啊。)说罢,程溪摔门而出,“嘭”一声(很尴尬,不是摔门声)正巧和亦清撞了个正着:“你个大笨蛋跑这儿来干嘛?痛死我了。”

    “抱歉抱歉。”

    “搂着我不想放开了?”亦清被撞到后下意识的扶住了程溪。

    而这一切被程父看在眼里,气不打一处来:“臭小子,还敢跑来勾引我们家小溪!”

    “快溜啊笨蛋!”程溪抓起亦清的手跑了出去,亦清手上的策划案散落一地,这时候他也顾不上这些了。好奇心驱使着程父捡起了地上的策划案,调整好顺序后开始欣赏了起来,本抱着随便看看的心态的程父,却愈发被亦清的文字所吸引,从字里行间让程父实实在在的感受到这个小伙子的潜力。心头上的火消了,他开始有些在意这个屁大点儿的高中毕业生,心里也开始试着接受他了。

    另一方面,程溪带着亦清跑了很久,终于没了体力的他们坐在一个小石凳上。夏日炎炎,但他们运气还不错,这个座位有着大树的庇护还蛮荫凉。

    “那个”亦清还是没法儿改掉自己那种墨迹的性格,说话也喜欢吞吞吐吐。“那个,你没事吧”

    “憋了半天就这句话啊?噗哈哈哈,还是老样子,看来你总算是恢复了。”程溪很开心,亦清还是那副天然呆的模样。亦清回忆起刚才程溪和程父的争执,心里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那开玩笑,我当然是恢复了,而且恢复得很好,不劳你费心。”亦清突然跟换了个人似的,说话方式有了明显的变化。

    “干嘛突然这么阴阳怪气的?”

    “哪有,我一直是这样啊。”

    “行了,这一点儿都不好玩,别闹了。”

    “说得好像谁想和你闹一样。”

    “什么意思?你这是要起义?”

    “算是吧,早就受够你了,脾气这么大,还得顺着你。”亦清插在口袋的手偷偷地在掐自己,“现在呢,我就想图个清闲,咱以后就还是划清点距离吧。”

    程溪听完,沉寂了几秒,给了一个让亦清至今难以忘怀的眼神,既充满了失落,却又有几分期待。之后,程溪默默站了起来,拍了拍少许的尘土,转身离开。程溪每一步走的都很沉重,虽然看起来很轻松的样子。

    内心的压抑缓慢的在释放,在看似已经离亦清很远的地方,程溪还是受不住心痛,留下了眼泪:“你这个笨蛋,演技也也太烂了。”程溪擦拭着止不住的泪水,自己小声嘀咕着。她明白亦清的用意,接二连三的阻碍,也让这个天真的小伙儿受到重重打击。

    这一次,程溪没有再挽回,她也意识到继续下去,只会徒增亦清的压力。两人都不断为对方考虑,却错过可以修成正果的机会。不管怎样他们也只是个高三的小孩子罢了,承受的事物也会有限。此刻他俩都很疲惫,也同时为了给对方自认为最好的结局而甘愿退出。

    回到家后的程溪脸上失去了光泽。而程父对亦清所写的规划甚感满意,决定想要留意这个“未来女婿”。在程溪回来后,程父一改之前的蛮横态度,询问起关于亦清的事。而程溪听到这些非但没有惊喜,反而瞪了一眼便疾步走向房间反锁了门。程父似乎也意识到发生了一些让他也比较后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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