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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表达了万般谢意,便离开了。季氏待使者离开后,纵声大笑,只要能把阳虎骗回来,就一定将对方碎尸万段才行!
偷听到季桓子的话的蓝调和绿满将这话告诉了时北辰与柳青,时北辰笑道:“我本以为以德报怨是老聃首倡,原来前人早已有此观念。”时北辰之所以这么说,乃是因为他们发现春秋末期的老聃其实是周人老阳子,而老阳子至今为止已经死了将近三十年。所以,后世那本《道德经》必然不可能是春秋末期的作品,作书的老聃当是战国人。至于“以德报怨”,出现的时间要远早于当下。
没多久,季桓子和孟懿子都建议鲁定公将孔子由庶人擢升为中都宰,孟懿子这么做,一部分原因是孔子乃他的老师,另一方面,他很清楚孔子的能力,希望老师能够振兴鲁国。而季氏这边,知道孔子的弟子们都很有才干,并且他听说了公山不狃召见孔子的事情。
鲁定公却有些迟疑,询问道:“孔子不过是庶人,又没有从政的经历,如果让他担任中都宰,出了差错怎么办?”
季氏摇摇头,问道:“您可知道,我的家臣阳虎如何?”
鲁定公吃了一惊,惦念着往日阳虎竟然想要劫持自己和三桓之一的叔孙氏,便应道:“不世之枭雄!”
季氏点点头,继续说道:“阳虎当时执掌鲁国之大权,所有人都不敢反对他,却唯独孔子师徒不理会阳虎的投桃之举,这是勇气;我家中曾不合于礼乐制度,无人敢出言反对,唯独孔子敢于发声严厉反对,这是出于内心对于礼乐的原则之坚持,算是忠诚礼乐和自身;阳虎和公山不狃,皆鲁之乱臣,却又颇具才能,若仅为名声,则绝不可能找上身为庶人的孔子。”
见鲁定公点头,孟氏说道:“老师原本要去公山不狃那里,只因公山不狃乃是叛季氏,而我们三桓又始终掌握公室大权。”
孟氏此刻也不忌讳三桓的缺点,因为他们刚经历过家臣的叛乱,心头正是惊惧交加的时候,所以也认识到了自己夺取公室权力的危害处。因此,孟懿子继续说道:“老师本想前往,子路止之,认为老师不应该去公山不狃这个叛乱者那里。老师叹息道,若自己能被任用,又怎么会让国家变成东周的这些诸侯国们一样低贱呢?”
鲁定公问道:“吾子的意思,是说孔子若被启用,我鲁国必将强大,而不会像东周以来各国这样混乱?”
孟氏说道:“不错,我相信老师的能力。”
季氏也说道:“我们不妨试一试,反正现在鲁国已经处于无人可用的境地了。”季氏这倒是实话,自打阳虎离开后,鲁国的政务简直是一团糟,公敛处父这个人虽然有功,但治国不行,如今若再固守于世卿大夫的世袭,那么鲁国衰亡将会不可避免!
鲁定公也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便应允了。很快,孔子就收到任命消息,于是他动身前往中都这个地方任职,柳青和时北辰、蓝调、绿满以及一些在鲁地的弟子都随着孔子来到中都这个地方。最后,由子贡出资租下了师兄弟们的住处和讨论学问的地方,这里距离孔子执政的地方比较远,也是考虑到不打扰老师这一点而为之。
孔子到任以后,立即动身离开办公地点,身着便服去到城中四处看了看,包括城外的农田以及畜牧场所。柳青、时北辰、蓝调、绿满四个人陪着孔子,一行人在拥挤的人群之中艰难穿行。
这是由于,当时的风俗习惯是男女之间尽量避免身体过多接触,这样一来,男女不得不在行进的途中彼此错开一些距离,这就导致原本人口众多的中都更加拥挤,出行等等极不方便,更是难以防止一些登徒子之流四处揩油。
走着走着,便看到有女子和两男子在路边争吵,周围人群太多,以致于道路上水泄不通。只见那年轻女子抓着一位男子的衣服,并指责道:“刚才你是故意碰我的!”
男子笑着说道:“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更何况你姿色平平?”
另一个男子则斥责女子,让她松开手。蓝调大怒,上去一拳将此男子打翻在地,又转身抓住另一个男子踹到在地。时北辰隐约觉得不对,还未来得及阻止,蓝调就已经将两男子打倒在地,只得对柳青使了个眼色。柳青微微点头,走过去凑在蓝调的耳边说道:“恐怕里面有诈,那女子神情有些不对劲。妹妹先随我出去,待北辰过来询问一番再做打算、”
蓝调听完柳青说辞,看了看老师,发现老师轻轻摇头,便随着柳青走了过去。没多久,便有官兵过来带走了年轻女子,听人说这个女人专找外地男子下手,已经有不少人深受其害。蓝调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双颊滚烫,几人看到蓝调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不远处又传来争吵声,这回是两个女子抓着一个男人。蓝调这下可不敢再出头了,乖乖躲在哥哥绿满身后瞪着大眼睛,准备看看事情的后续发展。这时候,只见孔子一个箭步飞身来到男子身边,微微用力,便将对方制服。看到此情此景,时北辰和绿满慌忙过来将男子抓住。
待对方双手露出,时北辰和绿满才发现此人竟然持着凶器,心道怪不得老师瞬间冲了过去。没一会儿,官兵便过来了,一见男子,不去抓捕,反而先绑了时北辰和绿满,为首一人厉声说道:“你们胆敢冒犯这位大人,全部给我去监狱里待着!”
于是,柳青、蓝调、孔子,连同方才的受害女子,一起被绑了带走,幸好柳青和蓝调是男子装扮,否则此刻那猥琐男子恐怕不会放过她俩。待转到一条无人的巷子时,时北辰和绿满相视一笑,立即挣脱绳索,并将几位官兵一一放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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