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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假药？”
黄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那不是害人吗！这种事情……”
黄石还以为这个纯洁善良的小姐姐要义正言辞地拒绝，然后对自己批判一番，再进行人之初性本善的思想教育，然而…
“这种事情老头竟然都没教过我！糟老头你偏心！本姑娘要拔光你的胡子……”
到底是邪派弟子，对干坏事并没有什么抵触。黄石心想，看来他已经忘了不久之前被人往饭里下毒“治病”这种标准邪派行为。
“小土豆你会制假药？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本事!”黄莺骂完前洞主，一蹦一跳地凑到他身边。
她显得兴致很高，嘴巴不见停，一个个问题仿佛连珠炮般抛了出来。“洞里那些医书药典我都翻过了，不是看不懂上面写的药名、手法就是根本找不到需要的药材，况且书上也没有特别注明哪味药真、哪味药假啊？难道你有什么特别的法子还是秘籍吗？”
“这个嘛……”
黄石刚准备回答，又被她打断了——
“要是做好了假药，小土豆你打算卖给谁啊？五仙教肯定不行的，他们派来收药材的人比糟老头还懂药呢！你要是想骗她还是趁早收了这份打算吧，说不得会被下个什么蛊搞得生不如死哦~”
黄莺看着他一阵坏笑，才想起来自己应该帮他出谋划策。
“小刀门和青衣谷的人倒是比较容易糊弄，不过他们来收货的时间不定，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要成药……嗯……”
黄石终于有机会插上嘴了：“为什么只盯着江湖人士呢，我们就不能把药卖给普通百姓吗？”
“普通百姓？”黄莺一听，陷入了思考：“普通百姓会对我们江湖人士的药感兴趣吗……金创药、跌打药这些外用药也许有人要，但是我们更加常用的都是各种固本培元，帮助练功修行的内服药，这些内药的价值可是比外药大得多了。”
“师妹这你可就想错了——”
黄石抓紧机会开始秀他的超前知识：“蚊子再小也是肉，普通百姓的人数总是比咱们江湖人士多得多的，只要能多卖给他们一些药，不就比只做江湖人士的生意来得赚了？”
他继续吹道：“何况，谁说咱们就只能卖那些低端的外药给普通百姓了，只要能投其所好，内药一样会有很大的市场！”
“真的吗？一般人买修炼内力用的培元丹、合气丹有什么用？”
“这些内功丹药多少都带有一些滋养身体的作用，只要改个延年丹，益寿丸之类的名字，一定会有很多有钱人来买的！师妹你想想看，人一旦生活好了，首先想到的就是怎么能活的更久一点。”
“说的好像有些道理……”黄莺差不多已经被说服了，或者说被黄石吹牛吹得找不着北了。
“依我看啊，无底洞之所以声势渐衰，除了被那些正派欺负，只生产销售初级产品也是个问题！”
他把中学政治课上学到的那点知识都搬了出来。
“我们只生产初级产品，人家买了我们的初级产品回去加工成高级产品，翻几倍价钱再卖回给我们，里外里不就亏了一个亿吗？所以想要挣钱，就一定要提高生产知识水平……吧啦吧啦”
黄石吹起牛来口若悬河、头头是道，直把黄莺听得头昏脑胀，一大堆没听说过的词语“初级产品”、“加工”、“知识水平”在眼前盘旋，有生以来头一次觉得回虫坑里蹲着可能都比在这里听课舒服。
“停停停！”她实在受不住，开口打断了黄石：“别说了！都听你的！”
揉了揉太阳穴，黄莺才继续说道：“就按你说的，咱们以后卖药给普通百姓。不过先说好啊，我可不会制药，只能照顾好虫池，争取把五仙教的订单凑出来。药田那边就交给你，不管要炼真药还是假药，都靠你小土豆一个人了！”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别看黄石回答得很爽快，但他其实没有丝毫把握。
自从在游戏里恢复了控制能力后他就开始在心中呼唤系统面板，但是系统并没有什么反应，要不是跟npc师妹交流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他都以为是游戏服务器当机了。
“我怎么看自己的游戏属性和技能啊？”黄石暗想，游戏当初新闻宣传时也没有提到这方面，只说会以给玩家最真实的体验。
“真实性……难道说玩家看不到数值，技能这些游戏里才有的东西，只能在使用能力的时候自己感觉吗？”作为一个老游戏策划，黄石很快就想通了，他决定直接用行动来证实这个想法。
“师妹，现在就带我去药田吧，既然离约定时间有限，我想尽快开始炼药。”
“哎，这么利索？”黄莺对他的反应有些惊讶：“以前你干点啥事都拖拖拉拉的，本姑娘还以为你准备休息会明天才开始干活呢。那好，跟我来吧——”
她看起来对黄石的转变很高兴，迈着轻快的脚步带他走过通道，爬上石阶来到了更上面的一层。
“这是无底洞第二层——”
“——对了，小土豆你怕是连洞里长什么样都记不起来了吧？咱们无底洞一共有九层，从上往下数的。”
她先指了指头顶，然后指向脚下。
“第一层最大，兵器库房、练功房、和大部分弟子的房间都在第一层，防备外敌用的机关室也在这一层布了很多。”
“第二层是炼药房、内药田和炼药弟子的住处。”
“第三层开始是高阶弟子用的地方，藏书库、养虫室和高阶弟子房间都在这里。”
说到这里她停下来看了一眼黄石：“咱们住的就是高阶弟子房间。”
“为什么不住在洞主的房间啊，洞里不是就剩咱俩了吗？”黄石提问。
“因为洞主室在第六层，从第四层开始每层都有前代老洞主布下的禁制，每下一层都会消耗一些自身内力。”
黄莺解释：“这个禁制本来是针对外人的，只要把本门内功《陷空决》修炼到较高层次，就几乎不会产生影响了。但因为门派衰落，能把陷空决练到高层的人越来越少，第四层以后几乎成了禁地……”
她低下头，貌似又回想起什么。
“老头子活着的时候也就练到第四层瓶颈，每次看他下第四层都要脱一层皮，出来以后浑身大汗好似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据他所说连他师傅，也就是我们师祖那一代都没怎么下去过第六层，所以前辈们早就把必要的东西都搬到第三层了，现在的洞主室就是用一个高阶弟子房间改造而成的。”
黄石刚要问第四层下面有什么，黄莺就心有灵犀般开口道：
“第四、五层本来是当初高阶弟子使用的炼丹房、材料库房和养虫室，里面应该还保有不少珍贵的药材和书籍。”
“当年的前辈们把东西往上层搬的时候没有搬这些，应当是考虑到后来的门人弟子若是修为不够没能力栽培养殖，反而会招惹外界的窥伺，还不如留在下面让老禁制来保护。如果后世弟子修炼有成，自然能轻松地取为己用，第六层的洞主室和秘籍室也是同理。”
“这不就是依等级解锁功能吗，这方面的设计倒还是挺传统的。”黄磊暗自点头。
“第七层往下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因为老头子自己都不清楚，他猜测是收藏更珍贵的神兵利器和武功秘籍的地方。”
正说着，黄莺突然想起来原本的目的：“差点忘了要干啥了，炼药房就在前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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